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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可觸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帶著的秘書也不發(fā)一語,抱著一大堆東西默默站立。

王肅公笑了笑,頗是欣慰地朝左右的顧原忠和江奉彥點了點頭,何樸坐得有些遠,看了眼王肅公,扯了扯嘴角,應(yīng)付了下。

“顧省好派頭,都說最重要的人物最后來,這許老,王老,何大哥還在呢,顧省這是幾個意思?”

陳渚北忍不了,顧老爺子都死了那么多天了,陰魂不散的,竟然直接扶了自己孫子上位。這個位置原本陳家就等著顧原忠退下來,給陳華斌,陳家大公子,也是路家表女婿。

更可氣的是,許甫道居然還讓忍,說什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呸!都“蟲”了,他還怕什么,順便踩一腳的事。

陳渚北其實心里明白得很,凡是位置到了王許何顧的地步,少不得要為自家門楣基業(yè)打算,許甫道這么多年,明著說是挨個提拔了他和路申,但是,一到這種死人的關(guān)頭,最先關(guān)心的還是自己的臉面。

生怕別人說什么“睚眥必報”、“小人得志”。

他才不關(guān)心什么“死者為大”,這種時候,可遇不可求。

要不是許甫道死死壓著自家大兒子的函報,最后也不會被王肅公和顧家捷足先登。

陳渚北其實只是猜對了許甫道的一小半心思。

他培養(yǎng)提拔的陳路,一方面是互相照應(yīng),另一方面也是互相掣肘。

陳華斌確實是上位的最佳人選,但是,一旦陳家手伸得太長,太寬,對于路家,對于他面前擺好的局,都不是好事,搞不好顧家安然不動,自己的地盤反倒禍起蕭墻。

這是陳渚北看不到的。

他也沒那個能力看到。

暫時讓顧家拿了其實根本沒什么,原本就是顧原忠的位置,只不過現(xiàn)在顧原忠明升暗降,退到了中央處了個閑職。

本質(zhì)上還是不變。

就是人……許甫道也不得不承認,顧昱章不可小覷。

顧昱章聞言也只是笑了笑,不動聲色,彬彬有禮,“陳省嚴重了。顧某臨時被一個大案子絆住了腳,事關(guān)國計民生,再大的會,顧某也不敢先丟下?!?/br>
大案子?

幾乎在場所有人聽了都一愣。

只有王肅公笑得云淡風(fēng)輕,看陳渚北一臉的意外,驀然間生出了些許同情。

顧昱章微不可見地朝王老點了點頭,稍稍抬了下手,身后的邱華立馬明白,把剛進來就抱在手上的一大疊材料一一分發(fā)了下去。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陳渚北是最后一個人拿到卷宗的。那些剛拿到手的人,只一打開,看了眼開頭,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顧昱章微笑的表情也覺得膽戰(zhàn)心驚,再看向不明所以的陳渚北,更加覺得,顧家,走了一個老jian巨猾的顧老,這下來了一個更加心狠手辣的顧昱章。

陳家的活路,到頭了。

許甫道只一眼,就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早山云霧的香氣悶得心慌,看向顧昱章的表情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是怎么查到的?!

顧昱章面容不變,等陳渚北拿到卷宗,臉色猛然煞白后,才緩慢開口:“H省自三年前新舊基建改換,至今,省工程負責(zé)人陳華斌已貪污1.28億?!?/br>
第42章

陳渚北好一會沒有說出話。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整個一號會議大廳里一片死寂。

顧原忠皺眉,整個貪污的時間線都劃到了七八年前,那幾年……

顧昱章被他逼出國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了。

難怪,王肅公轄地的重監(jiān)會幫他關(guān)押那幾個人販。

原來,他的兒子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在和王家合作了。

顧昱章好整以暇,他籌謀許久,這還是開始。

所有人都期待著顧家重新上臺的第一件事會做什么。

他顧昱章毫不介意送他們一份見面禮。

他根基新筑,這個時候,難免有些首鼠兩端的小人隨風(fēng)倒,這個案子就是一把強心劑,讓那些瞻前顧后的墻頭草“定定心”。

會議室里的空調(diào)開得有些足,他的黑色西裝外套進門后就被收放在了一邊,這個時候,左肩猝然一陣刺痛。

顧昱章面色不變,但是稍稍垂了眼。

顧卿咬得太狠,齒印深入肌理,事后顧昱章完全忘了讓周醫(yī)生處理……抬手按了按眉心,他還是不放心,讓何嬸一天三四個電話告訴他顧卿的情形。

何嬸以為顧昱章是關(guān)心顧卿的“病情”,便也按著顧昱章的要求做了。

“阿卿晚上醒了,喝了一碗粥又睡了……啊,不燒了不燒了。您放心。晚上我去看了兩次,乖著呢。上午起得有些晚,我想著給他做點雞湯補補。這孩子,說生病就生病?!?/br>
“下午練琴,練個沒停,要不是我上去敲門,估計連晚飯都不要吃咯!這是要當(dāng)大師啊……”

“晚飯下樓吃的,湯喝了兩碗,說飯吃不下,我就又給煮了粥。學(xué)校里打電話來說您給阿卿請了一周的假,我和阿卿說了,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讓老師放心,功課不會落下。”

“他葛師父今天來了,陪著練了一天,還訓(xùn)了一會,說,要不是您告訴他阿卿沒去新西蘭,他估計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不過我看吶,那老頭疼阿卿呢……什么,哦、哦,阿卿啊,沒說話,乖乖站著挨訓(xùn),不過也就一小會,唉!這哪是訓(xùn),不過說幾句,您別擔(dān)心咯!馬上要考大學(xué)的人了,這點承受能力……”

茶杯碎地。

顧昱章抬眼。

陳渚北雙目圓睜,怒不可遏:“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陷害!這是陷害!”

顧昱章笑了笑,“這么大數(shù)額,年月日都白紙黑字呢,怎么就陷害了。您的大公子剛剛可承認了?!?/br>
陳渚北張了張嘴,像是噎著了,怎么都發(fā)不出聲。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陳渚北的秘書一臉驚慌地走到陳渚北身旁,俯首耳語。

顧昱章笑而不語,掃了一眼其他人。

路申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許甫道重新要了一杯茶,慢慢端到了嘴邊,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路申覺得,這個時候再不連上顧家,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他這個許甫道的右臂。

可是,怎么連呢。

不能太明目張膽,不然許甫道也會顧忌。那么,剩下的就是姻親關(guān)系了。過去他就是靠這個連上陳家的。那時,許甫道希望他們之間互相牽制,但是路申不傻,靠著這個,這些年走得無比順,雖然現(xiàn)在看來……但是,該撈的也撈得差不多了,再不撒手,難免顧昱章不會順著陳家的這條線查到他路家。這個時候,及時拉上顧昱章——倒是值得考慮。路申原本就像老僧入定一般,這下想到了下一步,便抬起了頭,朝顧昱章友好地笑了笑。

顧昱章莫名其妙,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