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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摸樣,笑道:“頭領(lǐng)正是孤的皇后?!?/br>三人震驚不已,臉皮更是掛不住,竟然輸給了后宮婦人,他們哪知道,其實(shí)這輸?shù)囊稽c(diǎn)也不冤枉,因為他們輸給的是滕云,曾經(jīng)叱詫一時的鐵將軍。薛鈞良收了三名猛將,三人改名何忠、何仁、何義,薛鈞良也沒有食言,真的跪在滕云名下。朝上眾人雖然覺得這種做法稍稍有些不妥,但皇后履歷頭等功,如果是男兒身,早就封侯拜將不可一世了,眾人心里信服,沒人提出什么異議。近郊草寇的事情解決了,也沒人再攔秀女的車,備選的秀女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進(jìn)了京城。薛后陽聽說薛王要給自己納小,不禁有些著急,他馬上就要回邊關(guān),縱使納小也不一定愿意跟著他遠(yuǎn)赴邊關(guān)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而且他心里本身不愿意娶妾,他雖然不善言語,但是對滕裳確實(shí)有感情,可能自認(rèn)為大丈夫不該整日談情說愛,但其實(shí)他對滕裳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很多。薛后陽進(jìn)宮的時候,薛鈞良聽說皇后在花園里散步,所以特意到花園里和滕云偶遇去了。薛后陽撲了一個空,他心眼兒比較粗,不知道薛鈞良此時正忙著對滕云獻(xiàn)殷勤揩油,就急匆匆的趕到花園。他到了碧壽亭,姜諭垂著頭站在小亭子外面,四面鏤空的亭子也擋不住什么,讓薛后陽看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里面薛王把皇后壓在亭子的欄桿上,正在親吻。薛后陽臉皮其實(shí)不厚,就站在姜諭旁邊打算等等,只是那兩人好像比較難舍難分,薛后陽等了又等,幾乎沒了耐心。姜諭也看出來了,萬年侯是急脾氣,只好干咳兩聲,想引起薛王的注意。薛鈞良果然注意到了他倆人,被打擾了好事,面色不善的沖姜諭道:“怎么,你嗓子里卡了雞毛,要不要御醫(yī)來替你通通?”姜諭那叫一個冤枉,心想著萬年侯求見,應(yīng)該是有軍機(jī)大事要稟報的,錯過了軍機(jī)也是自己的過錯。等薛后陽一張嘴,姜諭才知道,其實(shí)沒什么軍機(jī)要務(wù),而是萬年侯不想納側(cè)室……薛鈞良臉上高深莫測,道:“那后陽你說說,為何不想納側(cè)室?”薛后陽支吾了半天,才道:“臣弟近日就要動身回邊疆了,這時候納側(cè)室好像不太妥當(dāng),畢竟誰家的千金愿意嫁進(jìn)來就活守寡……”薛鈞良對他甚是沒轍,道:“你常年在外打仗,別人都愿意說些吉利話,唯恐晦氣的詞,你倒是咒自己……如果只是這個問題,哼哼,誰家的千金敢嫌棄我的弟弟呢?”薛后陽被他嗆得一愣,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他就是不愿意納側(cè)室,這些都是借口而已,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和滕裳有關(guān),但是具體的他自己也沒想太清楚,反正紛亂的厲害。不過薛后陽知道,他肯定不能在薛王面前談起滕裳,于是就無話好辯駁,瞥見一旁的滕云,竟然偷偷往這邊看了兩下,似乎是希望皇后替他求求情。滕云本身就心煩這件事,也不知道哪樣才對滕裳有利,所以只當(dāng)沒瞧見萬年侯的眼神。薛鈞良道:“后陽啊,你也不小了,在外面替朝廷南征北戰(zhàn),我不能讓你最后落得沒有子嗣,孤獨(dú)終老……你心里若是已經(jīng)有了人,不愿意我替你選,你不妨說出來,只要你真心歡喜,為兄怎么可能干預(yù)你。”薛后陽垂首站著,半天沒說話,最后只道:“臣弟心里只有滕裳一人。”******奉洺踉蹌了一下,被趙戮扶穩(wěn),趙戮卻不敢多碰他,又退到了一邊。而奉洺卻有一瞬間猛地睜大了眼睛,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覺得不可思議。奉洺道:“請問恩公,這是哪里。”趙戮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仍在洺水,外面大雨未歇,如果你要趕路,等雨停了再走?!?/br>奉洺點(diǎn)了點(diǎn)頭,外面大雨滂沱,天色混沌已經(jīng)看不出是白天還是夜里,四下有些漆黑,竟然沒有生火。他抱著胳膊抖了抖,地上潮濕的,身上的衣服也全濕透了,貼在身上難受不說,也非常寒冷。奉洺撿了些地上的草,多半濕了,從懷里想摸火折子,只不過他懷里什么都沒有,趙戮剛才心里憋悶,都沒想到要生火,此時從懷里摸出火折子,這一摸之下,竟是沒了官印。趙戮臉上具是震驚,但也沒辦法說給奉洺聽,肯定是遣散百姓的時候弄丟的,官印丟了就丟了,但是洺水附近很可能有薛王的探子,如果被他們撿到……奉洺見他拿著火折子也不點(diǎn)火,兀自發(fā)呆,就過去接過火折子,趙戮被對方溫?zé)岬氖钟|碰了一下,才醒過夢來,連忙幫著奉洺點(diǎn)了火。奉洺的外衫已經(jīng)沒了,他除下里衣,把壞掉的椅子劈手掰斷,當(dāng)做架衣服的東西,放在火邊上烤干。那人的身子,趙戮以往是看慣了的,就算對方身上有幾條傷疤,每條傷疤生在哪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們關(guān)系鬧僵之后,有大半年趙戮沒踏進(jìn)奉洺寢宮半步,未曾赤誠相對,此時一瞧之下,奉洺竟然瘦了許多,身子骨雖然依然勻稱俊美,卻未免有些憔悴。趙戮喉頭有些干澀,艱難的滾動了一下,馬上撇開眼去,并不去看。奉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趙戮有什么不對勁兒,坐在火堆旁邊烤火,道:“恩公的衣衫也濕了,不妨脫下來烤烤?!?/br>趙戮只是搖頭。奉洺又道:“恩公可知道城里如何?”趙戮道:“城里的百姓被官員遣到了高地,暫且無礙,只是大水灌城,恐怕等洪水退了……洺水一切都要重建。”奉洺并沒多說,只是露出一絲苦笑,可能是乏了,倒在旁邊半濕的草垛上,似乎準(zhǔn)備休憩。趙戮知道他累了,也不去和他說話,過了很久,估計對方睡著了,蜷縮在草垛上,可能有些寒冷。趙戮走到火堆旁,摸了摸烤著的衣衫,差不多要干了,也就不講究什么,拿下衣衫,給奉洺輕輕蓋上。奉洺皺了皺眉,完全沒醒過來的意思,趙戮低頭定定的看著他,嘆了口氣,禁不住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頰。奉洺的下巴因為消瘦,越發(fā)的尖了,配上薄薄的嘴唇,顯得有些刻薄,趙戮難免有些憐惜,一時之間竟然收不回手來。這時候奉洺眼睫顫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趙戮驚了一跳,剛要縮回手,卻被奉洺抓住。對方眼神有些朦朧,有些迷茫,還氤氳著濕氣,顯然沒有睡醒。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