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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著你要是知道,剛才為什么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樣子。進(jìn)了殿,薛鈞良先問了薛佩最近讀書的情況。沈翼跪下來回稟,雙手把官帽摘下來放在地上,磕了頭,又戴上官帽,這是大臣們請罪的禮數(shù)。沈翼道:“太子聰明好學(xué),恐怕再過經(jīng)年,微臣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的了?!?/br>這一句話里真真假假的成分很多,有事實(shí),自然也有沈翼的夸張,薛鈞良當(dāng)然愿意聽別人夸自己的兒子,于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算是考核,薛佩也都回答的行云流水。薛佩始終是孩子心性,薛鈞良見他答得好,夸獎了幾句,薛佩就忘了之前的不快,又喜上眉梢,沈翼這才噓口氣。中午散了學(xué),薛鈞良讓人布膳,薛佩見滕云仍然沒走,似乎要和自己吃飯,突然道:“父皇,沈太傅是兒臣的先生,也就是長輩,可否請?zhí)狄煌胂??!?/br>薛鈞良聽了只是淡淡的掃了薛佩一眼,笑道:“佩兒越來越知道規(guī)矩禮數(shù),還要多虧太傅教導(dǎo)有方,既然佩兒已經(jīng)提出來了,太傅不妨也留下來用膳罷?!?/br>沈翼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霉,竟然撞上這種事情,本來已經(jīng)可以開溜了,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牽連進(jìn)去。雖然是普通的家宴,不過這頓飯吃得著實(shí)詭異了些。滕云右手無力,用不了筷子,只是喝粥還好,于是就不夾菜。薛鈞良見了,就親自加了菜,放在他的勺子上,滕云看到對方笑瞇瞇的表情,忽然心里生出一種念頭,他沒有夾到自己嘴里,真是已經(jīng)很仁慈了。顯然滕云并不覺得薛鈞良這種表現(xiàn)是溫柔體貼,猶豫滕云對他戒心太大的緣故,只當(dāng)薛鈞良又要耍什么手段。小太子看著薛王寵愛男人,心里火噌噌的冒,當(dāng)時薛王寵幸皇后,也曾經(jīng)這般恩愛和睦,雖然薛佩在深宮長大,卻十分看不慣后宮佳麗三千。薛佩無處撒火,就看沈翼一直給自己打眼色,薛佩當(dāng)下在桌子底下伸腿踹了一下,沈翼沒想到太子爺會踹自己,果然變成了箭靶子,在這種一個君王一個侯爺一個太子的宴席上,自己這個小小的太傅就變得時分可憐。滕云看著自己勺子上永遠(yuǎn)滿著東西,心里千回百轉(zhuǎn),思忖著自己該怎么說,不能說微臣吃飽了,也不能說謝陛下好意。正在滕云一籌莫展的時候,薛鈞良忽然道:“是乏了么?看你似乎精神不濟(jì)的樣子?!?/br>滕云趕緊點(diǎn)頭稱是,薛鈞良才慷慨的大手一揮,宴席就結(jié)束了,本身想讓滕云自己留在云鳳宮養(yǎng)傷,但是滕云說于理不合,最后薛鈞良也沒強(qiáng)求,就讓姜諭送他出宮,又賞賜了很多貴重的藥材。滕云出了宮,才松了口氣下來,馬車?yán)镤伒暮苘浐?,走的雖然不快,但是非常平穩(wěn),滕云肯定想不到,這些都是薛鈞良想到的,吩咐姜諭的。薛后陽回府的時候見滕裳盯著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出言道:“先生?!?/br>滕裳這才一驚,道:“侯爺回來了?!?/br>薛后陽道:“今天早朝下的晚,又去了軍機(jī)處一趟,回來的時候……”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滕南侯的車駕,似乎已經(jīng)回府去養(yǎng)傷了,先生不用擔(dān)心,如果著急的話,晚些去探望應(yīng)該就可以?!?/br>滕裳道:“滕南侯的傷好了么?”薛后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先生放心罷,太醫(yī)院的元老也不是白吃官糧的,滕南侯已經(jīng)沒事了,剩下就是把身體養(yǎng)好。我聽說薛王賜了他很多東西,貴重的藥材不在少數(shù)……”他說著,卻不想滕裳突然笑了一聲,薛后陽不明所以的道:“先生?可是我說了什么奇怪的話?”滕裳搖頭道:“侯爺打聽消息倒是很詳細(xì)?!?/br>薛后陽支吾了一聲:“啊……今天在軍機(jī)處公干,聽說的?!?/br>滕裳卻道:“你是聽說,還是特意去打聽?”薛后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擦了一下鼻尖,道:“真是什么也瞞不過先生,我的確是去打聽的。”“為什么?”薛后陽乍一聽“為什么”,沒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到滕裳的表情,忽然有點(diǎn)難為情,當(dāng)然是為了不讓滕裳擔(dān)心,才去打聽的這些。滕裳見他不說話,明顯不想繞過他,繼續(xù)笑著道:“侯爺為什么要去打聽?”薛后陽打岔道:“先生要去探病,怎么也要準(zhǔn)備些登門禮,不知道該準(zhǔn)備什么好?!?/br>滕裳也沒再追問,“這些先不著急,滕南侯身體虛弱,我也不好打擾他休息,過幾日再登門也不晚?!?/br>他說完,忽然道:“我這幾日聽說了一件事情?!?/br>薛后陽很久沒見過滕裳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不禁有點(diǎn)腿肚子轉(zhuǎn)筋,他還沒說出口,似乎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滕裳笑的一臉高深莫測,道:“奉國為了表示請和的誠意,是不是除了送回滕南侯,還開了什么好處?”薛后陽立馬有些不自在,道:“沒……我好像沒有聽說什么?!?/br>滕裳挑了挑眉,“滕某可是親自去過洺水,難道還不清楚么?”薛后陽抓了抓耳根,臉上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滕裳不忍心再逗他,似乎只要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對方都特別當(dāng)真。滕裳道:“奉王把九公的女兒任侯爺挑選,準(zhǔn)備和親這件事情,我還是有所聽聞的,只是想問一聲侯爺,選好了么?”“自然沒選?!?/br>薛后陽霍然站了起來,聲音因?yàn)榧鼻邪胃吡艘稽c(diǎn),道:“確有其事是沒錯,但是后陽既然已經(jīng)……”他說著頓了一下,本身想說“已經(jīng)娶了先生”,但這個娶字怕說出來傷了滕裳,于是只好改口,“后陽既然已經(jīng)有了先生,自然不會再想著納妾?!?/br>滕裳聽了卻笑道:“什么納妾,九公的千金能嫁過來當(dāng)妾么?”薛后陽有些著急,道:“先生咱們現(xiàn)在不是在說妻和妾的事情,是在說我不會再娶的事情?!?/br>靜了一會兒,滕裳道:“我臨走的時候說過,這次回來,我有話想和你說。”“我記得?!?/br>“其實(shí)有些事情,想必也瞞不住侯爺?!彪崖拈_口道:“侯爺有的時候雖然魯莽,卻也算是心細(xì)之人,那件事情,想必侯爺和薛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薛后陽盯著滕裳看了良久,才開口道:“先生要說的是這些么,我以為是自己的事,其他人的事情,后陽并不在意。”滕裳笑道:“我話還沒說完?!?/br>對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