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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心。"我哪一點(diǎn)比不上他?"雖知道這樣的問題根本沒有意義,卻還是問了那人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他終得天下,而那人卻甘愿死在容冕刀下,留他一具冰冷尸身。他大怒。彼時(shí)容冕自刎在那人身旁,留遺書求與那人合葬,太后為自己長子求情,求他滿足遺愿,他亦不聽。容冕下葬,那人尸骨卻被他命人扔在數(shù)十公里外的荒山。一句癡情錯付又怎么能概括?一句又愛生恨又怎能形容。幸好一朝新天子,無數(shù)政事要忙,白日里拼命閱折子才能勉強(qiáng)支撐,到晚上他無眠,常常叫來九兒,盯著那張幾分相似的臉看。凌徹眼見從小跟著的主子發(fā)狂,心疼至極,更是變得草木皆兵。"凌徹,我是不是很賤,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他?""主子,用你的真心來謀天下的那個人才是真正下賤。五皇子他注定得不了天下,上天不允許。"朝政初定,他實(shí)在難平心中郁結(jié),帶著人去行宮出游,想著離開那睹物思人的地方,可會好受些。沒想到這半路上卻冒出個也通奇門遁甲之人,容玨苦笑這老天爺還真是不放他好過。第3章留下凌徹對自己的警惕讓方了之都感到夸張。“大人,我不會武功,連只雞也殺不了。絕對行刺不了皇上。你能不能把我手給解了?”“不行”“那能不能把腳解了?”“不能”“那能不能?”“你再說話我把你嘴也堵了?!?/br>“我什么時(shí)候能見到皇上?”“你想起來名字的時(shí)候。”“哦。我想起來了?!?/br>“你說什么!”“我說我想起來了,可以見皇上了嗎?”凌徹立即帶了方了之去找皇帝。“皇上沐溫泉去了?!睂m中值守的小太監(jiān)稟告。“走?!绷鑿乩搅酥鸵鶞厝摺?/br>“我說大人,你剛才見到那九兒了嗎?”“沒有?!?/br>“皇上明擺著帶著他泡池子去了,泡著溫泉會干嘛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現(xiàn)在去,合適么?”凌徹停了腳步,皺著眉思索了一陣。“好,那我們在這等?!?/br>等了一個多時(shí)辰,等得方了之百無聊賴,竟打聽起八卦來。“大人,皇上為什么喜歡那九兒?”“這也是你能問的?”“我看那小太監(jiān)無甚特別?!?/br>“你住口?!?/br>“皇上喜歡什么樣的人?”“你有完沒完?”“那我直接問皇上吧?!?/br>“行,我等著看你怎么死的?!?/br>又等了一個時(shí)辰,皇帝終于回來了,頭發(fā)上濕漉漉地還未全干。九兒跟著,從走路姿勢就能看出剛剛的寵幸并不輕松。“怎么?這人想起來了?”容玨一走近,便看到凌徹帶著那遇上的乞丐在殿外候他。“他說他想起來了,要面圣。”凌徹行禮,方了之也跟著跪下。“好啊,進(jìn)來稟吧?!比莴k推開殿門,一旁太監(jiān)趕忙用干巾披上他的發(fā)。容玨邊拭干頭發(fā)邊落了座,九兒接過小太監(jiān)遞來的茶壺,為他在案前倒上熱茶。方了之跪在案前,莫名其妙就說了句,“皇上英姿,只得天上有?!?/br>“你拍什么馬屁,說正事。”凌徹踢了他一腳,很是反感。容玨看向方了之,“你是誰?想起來了?”“草民沒想起來?!?/br>“你……”凌徹氣地伸手就要打他,容玨也正要發(fā)怒。“但是,我找到了這個?!狈搅酥贸鲆粡埰破茽€爛的紙,上面寫著“方了之”三個字。“還得謝謝皇上身邊的那位九兒哥哥,他把我那被打爛的衣衫送還給了我。里面有張紙條,我猜大概是我名字?!?/br>“方了之……”容玨在嘴邊念叨了幾聲。“皇上,要不要?dú)⒘怂俊绷鑿馗静还芊搅酥€在旁,直接請示圣意。“大人,你跟你何冤何仇??祓I死了不過撿個包子吃被你抽了三鞭。如今我僅僅知道了自己名字,你就要?dú)⑽???/br>凌徹不理他,只看著容玨,等他下令。容玨一遍遍在案上沾著茶水寫下?!胺搅酥比齻€字。并沒有激起心中波瀾。"放了他吧。朕今日不想殺人。""皇上,我不走。"方了之一聲大喊。容玨心里好像被重錘砸下。"祁寧,我不走。"當(dāng)日那人告訴他真相讓他走,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我不走。“你有什么資格不走,你不過一個乞丐,皇上仁德救了你,還想賴在宮里嗎?"凌徹伸腳便要去踢方了之。"皇上,我這幾天記起來了,我字寫的不錯,皇上留我寫個文書也好。要是不行留我做個侍衛(wèi),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吃飽了力氣還是有的,我學(xué)東西也很快,現(xiàn)學(xué)也行。再不行留我做個男寵,我很能吃苦頭,皇上什么花樣我都能受。"方了之越說越離譜,聽到最后凌徹臉色越來越難看,連九兒聽到男寵時(shí)都皺了下眉。容玨卻是沉默。"祁寧,我們走好不好。我字寫的不錯,可以代人寫寫書信,不行我還可以去做教書先生,再不然去賣藝也可以,怎么都能活下來。"他還記得他全然不要自尊的苦苦哀求,而那人只是不說話。凌徹和九兒都看著皇帝的臉色忽地陰晴不定,變得極度不好,于是都緊緊閉上了嘴,不敢說話。重重的麒麟紙鎮(zhèn)扔了下來,方了之的額頭被砸掉一小塊皮rou,血立即就往外涌。"皇上息怒。"凌徹跪下。他知道主子真的發(fā)了怒,后果將極為嚴(yán)重,方了之要死這毋庸置疑,卻很可能波及池魚。兩個月來,成了皇帝的主子時(shí)常陰晴不定。眼下好不容易心情稍微好了一點(diǎn),卻冒出這個煩人乞丐,這真是氣死人。然而凌徹以為的一場暴怒始終沒有發(fā)下來。方了之的血流了一地后,容玨居然同意了讓他留下。方了之欣喜若狂,慌忙磕頭謝恩,也不管自己的血流的到處都是。凌徹吃驚至極,抬頭看著容玨,隱約覺得主子那雙暗淡無神了許久的眸中透出一絲亮光,這一點(diǎn)亮讓他心中喜憂交加。"你弄臟了朕的地方,還不快點(diǎn)滾。"容玨開口,方了之便用袖子去擦地上血跡,急忙道,"是,是,我馬上滾。"九兒對方了之比了個口型,讓他自稱奴。方了之立即明白,"奴才馬上滾。""皇上,他身份不明,胡言亂語,真的要留他?"凌徹見主子的臉色仍然很差,小心翼翼問。"凌徹,朕有時(shí)覺得當(dāng)了皇帝又如何?這每一天都毫無滋味。"容玨一句無關(guān)的話,讓凌徹?zé)o言以對。容玨之苦,他知道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