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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對于他給出的身份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林陣比較老成,點了點頭溫文地說道:“別客氣,叫我林陣就行了?!?/br>“啊,那怎么行呢,對了,我聽說您也是帝都電影學(xué)院畢業(yè)的,不過我們沒趕上同一個四年,不介意的話,我叫您一聲師兄吧。”師兄?林陣的心里有些微妙,該說這小孩兒口無遮攔呢,還是刻意為之?不,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蠢,帝都電影學(xué)院出來的人,難道不明白對于奔三的演員來說,特地強調(diào)年齡是一件很不合時宜的事情嗎?林陣心里這樣琢磨著,嘴上卻笑道:“沒關(guān)系的,叫什么都行。”周樂樂似乎還是很局促,跟他們閑聊了幾句,就搭訕著去找統(tǒng)籌了。“這孩子平時挺機靈的,不知道這一回怎么好像有點兒怕生,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彪m然林陣完全沒有那方面的表示,徐羨卻能清楚地掌握到他的情緒脈絡(luò),讓林陣忍不住覺得有些驚訝。“沒事,只是個孩子罷了,還有人沒上山嗎?”“嗯,后面到的一批人可能是沒辦法這么快進(jìn)山了,夜路不好走,應(yīng)該每天早晨再上來,還有個女孩子,算是被淡化的女主,她要是明天早起還上不來的話,咱們就只能后天再拜神了,走先回房間吧。”“咱們?回房間?”“資金問題,雙人間?!?/br>徐羨對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善意,看上去癡漢的表情,讓林陣心里有些打鼓。“佳文哥的熊。”徐羨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只玩具熊,塞在了林陣手上。“有他保護你,走吧?!彼炀毜豤ao縱著輪椅,往“工棚”走過去。……男女主的房間里還搭建著簡單的淋浴設(shè)備,可以洗個熱水澡,一般的演職人員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都住在四人一間類似大學(xué)宿舍的簡易房里,要洗個澡至少也要排上一個小時的隊。出乎林陣的意料,徐羨這一次連偽裝的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保留,竟然搶先進(jìn)入了浴室之中,并且還在里面耽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期間豆豆和小五都來找過他,竟然還在洗。“呼?!卑胄r之后,他終于神清氣爽地住著拐杖從浴室里蹭了出來,林陣雖然有些腹誹,還是很善意地上前去扶住了他,幫他安頓在了床上。“好了,你去洗吧,浴室已經(jīng)刷干凈了,里面很暖?!?/br>徐羨用毛巾裹住頭,快速地轉(zhuǎn)動著脖子抖了抖,那樣子特別像一只可靠的金毛。“謝謝你?!?/br>林陣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jìn)了浴室。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徐羨很隨性地躺在床上,旁邊還坐著那個他推薦來的男配,周樂樂。“啊,師兄,您在啊?!?/br>周樂樂看見他,很局促地站了起來,想要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手抬到一半兒,又訕訕地縮了回去,從林陣的角度看上去,總覺得他有些心虛似的。“哦,來了?坐吧。”“不了不了,我就是過來找老爺聊會兒天?!?/br>周樂樂幾乎是狼狽而逃,連眼神也不敢跟林陣對上。“呵,這小孩兒,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他是來……”“他來做什么跟我沒有關(guān)系,很晚了,我想睡了,關(guān)燈可以嗎?”林陣淡淡地說道。“哦,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能不能留一盞夜燈,因為有幾個飛頁要寫?!?/br>“飛頁?要混著拍嗎?”林陣皺了皺眉,他進(jìn)組一向不太喜歡編劇一頁一頁地給戲,演員們彼此還不熟悉,很難進(jìn)入狀態(tài)的。“沒辦法啊,這幾天沒下大雪,外景拍不成的?!毙炝w攤了攤手,做出一個我也沒轍的姿勢。“那好吧,不要太亮就可以?!?/br>林陣有種上了去往美利堅賊船的豬仔的憋屈感,已經(jīng)懶得多說,還好他看過徐羨的本子,原作也通讀了好幾遍,對于陵王這個人物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很多感悟,就不知道比較淡化的那位女主和其他配角能不能領(lǐng)悟得這么快了。“嗯,放心吧,晃不到你的?!?/br>徐羨關(guān)了頂燈,只留下自己身邊的一盞小夜燈,背朝著林陣躺了下來。他的背部非常寬厚,直接擋住了幾乎全部的燈光。林陣瞇著眼睛養(yǎng)神,幾乎感覺不到房間里的光線,他睜開眼睛,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這是他曾經(jīng)缺失的,家庭生活中虧欠他的,一個寬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他的整個兒世界。第二十三章男友力第二天一早,小五和豆豆在香案前面放起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幾乎不用統(tǒng)籌再去各個房間敲門,大家都情愿不情愿地爬了起來。“豆豆真活潑?!?/br>林陣不知道為什么,對小朋友有天生的好感。徐羨倒是很不以為然地說道:“他那是欠打,還有小五,這對兒活寶真能鬧騰?!?/br>他昨晚幾乎沒睡,一直都在趕著飛頁,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了,打算對著男神逆天的顏值睡個回籠覺,結(jié)果一場春夢被外面的爆竹聲弄得強擼灰飛煙滅。“走吧,可能是快要拜神了?!?/br>林陣進(jìn)過好幾次劇組,知道規(guī)矩,提醒著徐羨出了門。外面果然已經(jīng)擺起了香案,只是還沒有見到燒豬的痕跡,香案上空蕩蕩的,什么東西也沒有。“怎么回事?”徐羨搖著輪椅過去,看著孔佳文他們也都蹙著眉頭等在那里。“昨天跟山腳下的鄉(xiāng)親家里預(yù)定過的,說是今天早晨送過來,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不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br>拜神的事情一向是導(dǎo)演比較看重的,孔佳文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倒不是個喜歡搞封建迷信的人,只不過絕大部分劇組向來如此,都傳說拜神能提高導(dǎo)演的神格,也難怪他這么看重。“燒豬!”就在眾人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豆豆眼見,指著遠(yuǎn)處地平線上喊道。徐羨循聲望去,只見一只燒得金黃的乳豬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這是二師兄顯靈了的節(jié)奏?不過馬上,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因為燒豬下面,又冒出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的臉。女孩兒扎著馬尾,頭頂燒豬,身背很多重量級的器材,昂首闊步地從盤山道上走了上來,在她身后,還跟著幾個攝影燈光道具的小伙計,大小伙子們都累得狗爬兔子喘,小姑娘跟沒事兒人一樣,一個人負(fù)擔(dān)了大部分的重物。小五和文礎(chǔ)他們跑過去,接過了她頭上的燒豬和手上的東西。“您是?”文礎(chǔ)拿出了統(tǒng)籌表格,對照了起來。“我叫張勝男?!迸核α怂δX后的馬尾,英姿颯爽地說道。“哦哦哦,你就是女主啊?!蔽牡A(chǔ)點了點頭,在花名冊上面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