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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定是屠戮了對天道運行影響極大的人,身上才會有如此駭人的煞氣。 這團煞氣,明晃晃昭示著,天道已經(jīng)與岑寂勢不兩立,要他不得好死。 岑書白心里隱隱有個猜測。 而這個猜測,在岑寂帶著她來到皇宮時,岑書白心里那個猜測,才逐漸清晰起來。 岑書白來過皇宮,珠玉琳瑯,彩璧輝煌,堪稱巍峨的連綿宮墻與亭臺樓閣,威嚴聳立的盤龍巨柱。 八百里而不絕的大楚皇宮,如今易主了。 雖然岑書白對這皇宮主人沒什么好感,卻也承認皇宮很漂亮。但今天一來到皇宮,岑書白卻發(fā)現(xiàn)皇宮里竟然憑空多了許多妖魔的氣息。 “怎會如此?”岑書白有些驚訝地看著仿佛籠罩在陰霾中的皇宮,微微瞪大眼睛,“皇宮是大楚最堅不可摧的地方,尋常妖魔是進不來打,但今天這結(jié)界居然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富婆們可以猜猜書白為什么會拒絕 ☆、宅斗文里修仙(41) 岑寂笑了笑, 牽著岑書白的手來到大殿外, “我聽聞,大楚皇帝對你多有不敬, 皇子貴胄對你多有覬覦, 一些后宅婦人也費盡心機舞弄權(quán)勢對你多有算計。 這些都是我聽聞。若我早點遇到你,我就不會聽到這些傳聞了。我會立刻讓他們閉上嘴,我知道我的大小姐最喜清凈。 現(xiàn)在我來做了, 或許還為時未晚我聽白密說,大楚皇帝和皇子對你一直不恭敬,所以昨天找了個機會, 讓他們再也不能對你不恭敬了?!?/br> 大殿內(nèi),密密麻麻跪著一群岑書白頗覺眼熟的大臣。跪著的大臣有老有少, 但相同的是他們神色都很惶恐,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恐懼。 岑書白正猜這事和岑寂有多大關(guān)系呢,頭頂一沉, 一頂發(fā)冠就戴在了她頭上。 “這頂發(fā)冠是皇后才有資格戴的, 我把它戴在你頭上。從今往后,大小姐你就是大楚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br> “可是我不稀罕做什么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br> “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 頭上還是壓著一個皇帝, 始終還是受制于人?!贬瘯讓ι厢诺难凵?,眼里是滿滿的勢在必得,“我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天底下最尊貴最有權(quán)勢的人!” 殿內(nèi)跪著的大臣,經(jīng)過了昨天早朝那場血腥的場景, 按理說已經(jīng)看破了一切,不敢再有什么異議才是。但聽到國公府那位大小姐,居然這么自然的對那個妖魔說自己想要做皇帝時,他們心里不平靜了。 女子就該在后宅里相夫教子。拋頭露面都是不守婦道了。更別提爬到他們頭上,坐上那把龍椅,掌握權(quán)勢,對他們頤指氣使了。 女子重感情,處理不來大事,又怎么能夠獨攬大權(quán)?牝雞司晨,可是會被天下人恥笑,造成天下大亂的??! 岑寂耳朵動了動,揮了下袖子,那幾位在心里腹誹得最厲害的大臣,當即人頭轱轆落地,“我家大小姐想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說三道四!” 因為之前岑書白從沒有流露出自己對皇權(quán)富貴的渴望,所以岑寂剛開始有些驚訝岑書白的回答,但也僅僅是驚訝罷了。 在岑寂看來,大小姐想要什么,那都是理所應當?shù)模螞r只是區(qū)區(qū)一把龍椅。 而聽到那幾個大臣的心里話,岑寂對人類更為反感了。 雖然岑寂討厭人類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但他更討厭人類刻在骨子里的男尊女卑。 大小姐和他們同是人類,如果他們腦子清醒,就該知道若大小姐做皇帝,比他這個妖魔做皇帝,對人類更好。 但這幾個人類,對女子當政的鄙夷,居然蓋過了對妖魔的厭惡恐懼。 呵,還真是典型的讓人惡心又作嘔的人類。 岑寂不是人類,沒有人類那種男尊女卑的觀念。所以在聽到有大臣對他的大小姐不敬,便立刻出手,讓他們再也無法對大小姐不敬。 岑寂懲戒完那幾個在心里對大小姐不敬的人后,便扭頭問岑書白,語氣溫柔得仿佛他剛剛沒有殺人似的,“大小姐是想做皇帝?” 雖然岑書白不知道那幾個大臣剛剛心里想些什么,但她信任岑寂,知道岑寂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所以也沒有質(zhì)問岑寂為什么突然殺人。 以岑書白對岑寂的了解,岑寂以前動手殺人,十有**是因為對方罪無可赦。現(xiàn)在岑寂殺人,則十成十與她有關(guān)。估計是因為那些大臣,看不慣她區(qū)區(qū)一介女流,可以爬到他們頭上吧。 要岑書白說,他們嫌棄她牝雞司晨,那她還嫌棄手下有這么群碌碌無為的酒囊飯袋呢。 “本來是不想的,但剛剛突然想了?!贬瘯仔α讼?,看著殿內(nèi)跪著的大臣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眉梢流露出點點的挑釁,“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我活了這么久,還沒試過當皇帝是什么滋味,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自然是要試試的?!?/br> 胖胖在來的路上,意識到這是一個直播爆點,便開了直播間。觀眾們涌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岑書白兩人的對話。 【emmm以前不是沒有這個機會啊,是白姐你懶啊,不然大關(guān)早就改朝換代了。】 【我發(fā)現(xiàn)白姐變懶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到連皇位都要別人幫忙打,才有興趣做皇帝了。】 【當皇帝多累人啊,當然是能不做就不做了?!?/br> 【而且說實話,白姐確實不稀罕做什么皇帝啊,又不是......咳咳?!?/br> “重行,你送我的這份禮物,我很高興。只是——”雖然岑寂送禮的目的偏了,但他有這個心,岑書白也不會打擊他。只是戀人之間貴在坦誠,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還是要明明白白說出來。而不是遮遮掩掩,這樣才不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我不想要受制于人,哪怕對方是你也不行?!?/br> “原來如此。”岑寂愣了一息,隨后笑了起來,“若不是大小姐提醒,我還不知道自己險些送錯了禮物?!?/br> 岑寂無疑是好看的,岑書白活了那么久,唯一能和他相提并論的,也就只有沈慕之一人。 但岑寂和沈慕之不一樣,俊美歸俊美,但那幅俊美逼人的皮相下,總讓人害怕其下隱藏著殘暴的兇獸。危險卻透出怪異的詭美,這種程度的美貌,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岑寂笑起來自然也是極其好看的,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氣質(zhì),讓人總想多看他兩眼,可內(nèi)心總是充滿不安感。 可當岑寂真心笑起來時,那股叫人心里不安的感覺就會被他如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給融化在心頭。頂級美顏帶來的暴擊,真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的。 岑寂笑起來時,眼彎成狹長的月牙,里面盛著光,一片酣暢不設防。 岑書白喜歡看他笑,因為每次他笑時,都好像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