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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個正著。 這個八歲的小男孩,身高已經(jīng)到余夏的腰部,但由于胖乎乎的,胳膊上甚至有一節(jié)一節(jié)的藕節(jié),看著比實際身高要矮些,大約這兩年受了不少驚嚇,膽子有點小,此時與余夏眼神對上,嚇得他瑟縮了一下,拼命往胡文疆身后躲。 胡文疆看起來真的很疼愛這個兒子,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立即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了一會兒,才看著余夏苦笑著說:“不好意思,這孩子之前……被她mama嚇到了,見到了任何除我之外的人都會害怕,我已經(jīng)嘗試帶他看過心理醫(yī)生了,但效果不大,醫(yī)生說可以試著帶他多接觸人群,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人群,或許會有好轉(zhuǎn),所以我才帶他一起下來接你們?!?/br> 難怪,余夏了然的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問,“那您的妻子……” 余夏沒有說完,胡文疆卻明白她的意思,嘆一口氣說:“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糕,從去年十月起就很富有攻擊性,甚至有時候家里的傭人也按不住她,我不敢再讓她留在家里,原本想把她送回她家里,可……可她爸爸mama都很忙,沒辦法照看她,我就只好把她送進(jìn)了醫(yī)院?!?/br> “精神病院?”葉景御忽的開口問道。 胡文疆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堪,但還是點點頭,在電梯到達(dá)36層后,有些狼狽的走了出去。 余夏和葉景御落在后面,看著他和胡皓的背影,葉景御意味深長的說:“這個胡文疆有意思,田悅的父母也很有意思,我倒是有些可憐田悅了。” 雖然真相還不明朗,但田悅的悲劇已經(jīng)顯而易見,余夏沒有說話,但重重嘆息了一聲,表情滿是惋惜。 胡文疆現(xiàn)在住的這間公寓,雖然也是兩層,但比那間主宅就小了很多,余夏和葉景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過只花了十幾分鐘。 下了樓梯,胡文疆立即站起身,期待的看著她們,“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余夏搖搖頭,“很干凈?!眲e說鬼了,同那棟別墅一樣,連陰氣怨氣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胡文疆的表情很驚訝,還帶著些恐懼,“為什么會沒有東西,可明明,每天晚上都……” 雖然胡文疆還能保持理智,可接連遭遇這樣的事,對他也是種折磨,只看他比平常人消瘦的多的身形就能看出來。 “所以我說你家的事比較麻煩,”葉景御道:“本來我們打算快刀斬亂麻,把那個鬧事的鬼抓出來就能解決,可現(xiàn)在看似乎在你家鬧事的那個東西不簡單,不過我們已經(jīng)有了推測的方向,這樣,我們再等等,看午夜那個東西會不會出來,順便再問你一些事情?!?/br> 聽到余夏她們愿意留下來,胡文疆的表情一松,但緊接著又有些緊張,坐下來說:“什……什么事情,你們要問什么。” 葉景御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向了胡皓,“接下來我們問的事情不適合你兒子聽到,所以你看是你兒子回避,還是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 胡文疆似乎猜到了她們要問什么,表情有些緊繃,但也沒拒絕,只是叫來傭人,讓她帶胡皓去房間玩耍,直到胡皓上了樓看不到身影,才轉(zhuǎn)回頭干咳了一聲,說:“你們要問什么,問?!?/br> 葉景御直接了當(dāng),“你除了胡皓之外,還有其他的孩子嗎?包括沒有生下來的?!?/br> 胡文疆的臉色有些僵硬,半晌才回答,“有,有過一個?!?/br> “生下來了,還是沒生下來?”葉景御問,“現(xiàn)在在哪兒?還活著嗎?” 胡文疆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有些發(fā)白,一副明顯不想說的樣子,但就在余夏以為他不會開口時,卻聽他道:“生下來了,但死了,九年前的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家的事,可能與那個孩子有關(guān)?!?/br> 葉景御說:“只是猜測,你說說那個孩子的事?!?/br> 胡文疆的臉色變幻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道:“那個孩子……是個意外,這樣說你們可能覺得我渣,但事實上確實是個意外,因為我和她分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 余夏和葉景御都沒有接話,只做了個繼續(xù)的手勢。 胡文疆喝了兩口水,才接著說:“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已經(jīng)與我妻子田悅相識,并認(rèn)真交往著,還計劃著未來一到兩年內(nèi)結(jié)婚,然后她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找上我,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想要我負(fù)責(zé),或者問我要一大筆贍養(yǎng)費,誰知道她告訴我,她跟我分手的時候懷孕了,她不舍得打掉,就生了下來,結(jié)果早產(chǎn),先天心臟發(fā)育不好,她拿出她能拿的所有錢,做了兩次手術(shù)都失敗了,沒辦法只能找上我,求我救那個孩子一命?!?/br> “你救了嗎?”余夏忍不住問。 胡文疆道:“我當(dāng)然救了,可接下那個孩子,我才知道,她在撒謊,她根本沒給那個孩子做過手術(shù),我把他送到醫(yī)院請了最好的專家后,才知道那個孩子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非常差,根本承受不了大型的手術(shù),或許早一點還能救,可拖了這么長的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余夏,“……”這個轉(zhuǎn)折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之后呢?”葉景御問。 “之后?”胡文疆苦笑一聲,“之后當(dāng)然是那個孩子沒搶救過來,在醫(yī)院掙扎了將近一年,然后去了?!?/br> “我真是沒想到,”胡文疆說:“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多,自以為了解她的為人,所以沒有任何懷疑就接過那個孩子,沒想到她會騙我,會這么不負(fù)責(zé)任,讓那個孩子就這樣病死了。” “你后來找過她嗎?”余夏道:“你有問過她為什么沒救那個孩子嗎?” 胡文疆冷笑一聲,“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還有什么可找的,就算找了我也能猜到她會說什么,無非是她沒錢,她承受不了這么高昂的醫(yī)療費,又不想打擾我,直到堅持不下去,才找上我,我倒希望她早點找我,這樣我的孩子就不會病死,不會在我眼前,讓我眼睜睜看著他病死。” 余夏沒有吭聲,他看著憤怒又悲傷的胡文疆,不知怎么,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中感覺到了一種nongnong的違和感,只是到底哪里違和,又說不出來。 62 對于胡文疆的說法,余夏不置可否, 既沒同情的附和, 也沒有質(zhì)疑的反駁, 只是靜靜聽他說完, 就借口要觀察一下他這出住所的風(fēng)水, 離開了。 裝模作樣在二樓逛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