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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相親孫家已經(jīng)給她安排上了。 上次王拓的事鬧得很不好,孫大山氣的罵了一頓王拓,但也沒想讓鄭瑾妤好過,回去告訴了楊蘭花,這幾天楊蘭花沒少磨嘰她。 鄭瑾妤充耳不聞,最后還問楊蘭花:“你給自己的女兒也會介紹有婦之夫嗎?” 楊蘭花氣的沒話說了,又把孫大山好一頓罵。 說他辦事不利索,這種事還能留下話柄。 孫大山立刻反駁道:“你辦事利索,怎么又是派出所,又是被人砸了家的?” “我這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br> 最后兩個人又吵又鬧的罵了一頓,險些動了手,還是老太太拉的仗。 鄭瑾妤在旁邊笑得不能自已,孫家的人鬧得越兇,她心里越高興。 鑒于前兩次的經(jīng)驗(yàn),這次是孫老太太自己選的目標(biāo)。 南方是她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早些年聯(lián)系還挺頻繁的,但是最近孫老太太住進(jìn)鄭家有點(diǎn)瞧不起人家的意思,后來就淡了。 這次能想起來,無非就是那人性格老實(shí),容易控制,否則就憑現(xiàn)在她眼高于頂?shù)臉幼?,也看不上眼?/br> 這樣以后就可以把鄭家的錢都變成他們孫家的了。 鄭瑾妤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又要相親?。?/br> 前兩次是好玩,反正她也沒事,閑著也是閑著,可是玩了兩次再去就有點(diǎn)沒意思了。 “奶奶啊,我真不想相親了?!?/br> 奶奶裝的特別慈祥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唉,奶奶老了,以后總是要走的,你眼睛不好,要是沒個人照顧可怎么好?” “趁著奶奶有精神,盡快把婚事定下來,奶奶也就放心了?!?/br> 鄭瑾妤知道,她要是反駁一句,對方肯定有一萬句等著呢。 不想跟她聒噪,只說:“那前兩次弄出那種事情,這次萬一……” 孫老太太趕緊保證:“這次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奶奶都查過的,那孩子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年前人,性格很好,包容性很強(qiáng),一定會對你好的?!?/br> 鄭瑾妤又問:“那人家條件那么好,就不嫌棄我眼睛看不見嗎?” 孫老太太笑了道:“開始是有點(diǎn)忌諱,不過我把你的性格條件一說,他一下就相中了,所以這次見面,你一定要抓住機(jī)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聽了沒?” “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一定要有個好歸宿才行啊。” 鄭瑾妤心里撇嘴,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很順從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那我就再見一次?!?/br> 頓了下,她強(qiáng)調(diào)道:“要是這次再不成,那我可再也不相親了?!?/br> “行,就依你?!崩咸珣?yīng)道。 鄭瑾妤梳洗打扮,去了約定地點(diǎn)。 連著相了三次,她真是受不了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司機(jī)把車停在外邊之后,就老實(shí)的在外邊等著,她這樣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 不行,這次她必須要逃了。 相親的事,誰愛應(yīng)付誰應(yīng)付,她連應(yīng)付都不愿意了。 上次和孫大山開房的女人已經(jīng)有眉目了,是公司里的一個小職員,聽說已經(jīng)訂婚了。 這要是爆出來,這場戲可熱鬧了。 鄭瑾妤從飯店后門逃出來,手里拿著拐杖像手持金箍棒似得轉(zhuǎn)了兩圈,步履輕松,哪里像個盲人。 說來也巧,竟然又遇到了陸司琛。 此刻陸司琛的輪椅距離她的腳尖不足一尺。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緣分,每次相親都能遇到他。 鄭瑾妤只好把拐杖戳到地上,一手握著拐杖的頭,一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然后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怎么就感冒了呢,這鼻子不透氣,什么都聞不到?!?/br> 反正她上次見到陸司琛說過,她是靠氣味辨別對方身份的。 現(xiàn)在她感冒了,鼻子不好使,自然不知道面前站的人是誰。 裝,陸司琛眼眸淡漠,靜靜的看著她。 鄭瑾妤見陸司琛不答話,握著拐杖往左邊探了探,誰知道陸司琛竟然把輪椅推到了左邊。 鄭瑾妤的拐杖接觸到障礙物,又轉(zhuǎn)向了右邊,可陸司琛也跟著轉(zhuǎn)向了右邊。 鄭瑾妤這會特別想扔了拐杖,掐著腰質(zhì)問陸司?。骸澳愕降紫敫墒裁矗俊?/br> 不過她到底忍住了,只是伸出手在空氣里摸索了一會,兀自念叨著:“怎么這個障礙物還會動?。俊?/br> 陸司琛挑著眉梢看著她,嘴角勾著促狹的笑,聲音仍然淡淡的:“鄭小姐是不是覺得換了拐杖很不順手?” 作者有話要說: 鄭瑾妤:這可是你自己找上來的,不娶了你,我不姓鄭。 陸司?。亨?,想嫁。 ☆、第 17 章 “怎么有個人嗎?”鄭瑾妤繼續(xù)裝糊涂,“唉,十瞎九聾,我怎么都聽不見你說什么?” “偏偏今天鼻子還壞了,是我認(rèn)識的人嗎?” 這會她的手距離陸司琛的臉不到一寸,眼看著就要落到了對方的臉上。 陸司琛頭未動,仍然穩(wěn)如泰山似得坐著。 鄭瑾妤心里暗罵,這陸司琛今天是跟自己過不去了,不就前兩天利用他一下嗎? 有必要這么小氣,非要擋著她的去路? 陸司琛也是奇怪,為什么最近總能遇見這個眼睛看不見,卻詭計多端的小盲女。 這會女孩的手指就在眼前,如果女孩真要“一不小心”戳到他,那她肯定就在裝瞎。 她能看見這種想法,從那天在黎家見到之后就一直沒消失過。 男人俊臉削薄,眉目如畫,眼神深邃猶如暗夜里的枯井,此刻就那么靜靜的望著她。 鄭瑾妤覺得,她現(xiàn)在要是真敢去碰他的臉,下一秒就可能讓他戳個窟窿。 不過男人的肌膚可真好,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覺? 就在最后一瞬間,鄭瑾妤忽然收回了手,她看著陸司琛,好像終于認(rèn)出了對方的樣子,疑惑道:“陸少?” 陸司琛冷呵:“我還以為鄭小姐真認(rèn)不出我了呢?!?/br> “怎么會,”鄭瑾妤裝糊涂,“阿嚏——” “我是真感冒了,鼻子不太好使,要不是您這氣場,好像海嘯來臨的前夕,我是說什么都認(rèn)不出來的?!?/br> 她不等陸司琛說話,只想立刻逃走:“那個,陸少,我還有事,改天聊?!?/br> 她說完就要跑,陸司琛這個人太恐怖了,面對他還不如去面對相親對象。 相親對象? 鄭瑾妤又猶豫了。 說也奇怪,陸司琛好像看出來她猶豫了,就在她要抬腳的時候勾住了她的拐杖。 鄭瑾妤:“……” 陸司琛這么閑嗎? 她大腦快速的做著運(yùn)轉(zhuǎn),與其沒完沒了的相親,不如…… “陸少,”她往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