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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勸火煉在眾多的契約種類中,也簽下“血字標(biāo)識。”天知道當(dāng)時聽到魅曦建議之時,蔚云非的心頭何等動蕩。也幸虧當(dāng)時他站的位置正好被四小姐擋住了,不夠顯眼,是以才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他滿面的驚異。即便從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妖委會上下的共識——檔案部部長魅曦,行事之中對妖獸一方多有偏頗。從她本人的出身來看,這一點也無可厚非合情合理。而且魅曦十分擅長把握準(zhǔn)繩,她無論做了什么,都從來沒有超出妖獸世界法典的規(guī)定,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常年穩(wěn)坐于檔案部部長以及七人團的位置。就血字標(biāo)識的殘酷程度而言,實在很難想象有朝一日魅部長竟然也會規(guī)勸某只妖獸去吃這個苦。但不管怎么說,蔚云非心中所有的迷惑,在這一刻,正是四小姐差一點切斷尾指的時刻,全部都有了解答。既然血字標(biāo)識的一端在四小姐身上,那么另一端的所在自然不言而喻——也難怪當(dāng)時只看了一眼,火煉便對蔚云非動了殺意。而這種聯(lián)系的強烈程度,竟然遠遠超過蔚云非預(yù)期。原來,不僅是他單方面對妖獸的控制,還有別的始料未及的影響。差一點斷指的是四小姐,疼痛卻傳遞到蔚云非身上的同一部位,而他毫不懷疑,其疼痛的程度絕對是等量的。這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蔚云非又不是傻子,已經(jīng)不得不想。蔚云非陡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四小姐時的情景——她原本還是自己父親手中的妖獸,蔚霖將其給了自己剛滿八歲的兒子,一則是給了寶貝兒子一個可以依賴終身的保護著,另一則倒是頗有幾分財產(chǎn)繼承的意思。妖獸是屬于世界上少數(shù)人獨占的財富,這正是當(dāng)前妖獸世界最為流行也最正統(tǒng)的觀念。像蔚霖這種老一輩的權(quán)貴,自當(dāng)更加尊崇,或者說維護這種觀念。在蔚云非的記憶里,八歲的自己站在半妖獸化的四小姐面前,只能仰望。而最初的印象,他根本沒有看清她的面孔長相,而對方手指上長出的利爪,幾乎像是刀子一般刺進他幼小的心臟中。哦,對了,還有她的豎瞳,橘色的,無限冰冷。要說這是一場惡夢,直到蔚云非長到十歲,才終于把這個刻在深處的惡夢驅(qū)逐出自己的腦海。當(dāng)蔚霖將四小姐交到自己兒子手中的時候,理所當(dāng)然也提到了契約的事。由于蔚霖自己位高權(quán)重,對自己的兒子肯定也是當(dāng)接班人那樣的培養(yǎng),所以即使蔚云非尚且年幼,也準(zhǔn)備讓他自己來決定契約的種類。蔚霖只是將每種契約的大致區(qū)別說了說(略過了血腥殘酷的部分),然后便徹底撒手不管。許多地方,蔚云非并沒有真的聽清,其實就算他聽的一清二楚,以當(dāng)時的年齡也無法全盤理解。八歲的蔚云非仰望著比自己高了許多,更是強大了許多的妖獸,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了何為不安與恐懼。蔚云非沒法考慮太多,他只想著,要如何將這只妖獸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血字標(biāo)識?!蓖舯驹撌智宕?,但在此時此刻聽來,卻別有一股冷硬肅殺的味道,或許可以稱之為——孤注一擲。除去旁人的驚訝不談,蔚霖也難掩詫異和擔(dān)憂,禁不住提醒,“那血字標(biāo)識不僅針對妖獸一方……”蔚云非也不聽完,徑直打斷,“可爸爸你剛才也說了,這種契約對妖獸的約束力最強。我不管,我決定了就要這一種?!?/br>也許因為這是兒子第一次獨自做出的決定,身為父親實在不忍違背;也或許當(dāng)時的蔚霖真的被蔚云非眼中的認(rèn)真堅持給嚇著了,到底還是點頭答應(yīng)。可到了最后,蔚霖還是心疼擔(dān)心,忍不住又叮嚀道,“既然簽了血字,小四永遠都不會背叛你,任何任務(wù)你都可以交給她去辦。但有一點你必須注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四送了性命?!?/br>父親的叮囑一直是盤桓在蔚云非心頭的一道謎。他竟然讓他看顧四小姐的性命?經(jīng)濟部部長蔚霖會如此慈悲?騙鬼去吧。為了鞏固地位,蔚霖不知讓手上多少妖獸去執(zhí)行出生入死的任務(wù),那些妖獸死了,也沒見他皺一皺眉頭。而這個四小姐,也實在找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蔚霖另眼相看。這道謎題直到今日才終于揭開。原來,讓蔚霖另眼相看的并非四小姐的特別,而只是那該死的血字標(biāo)識。手指根部的疼痛雖然散去了大半,但還是一跳一跳的,即使從皮-rou上看起來毫發(fā)無損滴血不流,但對于經(jīng)絡(luò)的沖擊,實在大得不能再大。況且,這只是一根尾指受傷而已。倘若四小姐真的死了呢?怕是他蔚云非也要跟著痛死了吧?!蔚云非暗恨生悔,沒想到自己少不更事,竟然將一條小命與下賤的妖獸綁在了一塊兒。不過想想這些年四小姐為他做的種種,若非血字禁錮,許多任務(wù)她大概是不情愿的。即使依然得不償失,但好歹還是得了一些什么,這多少能寬慰寬慰蔚云非無比懊喪的心情。聯(lián)想蔚云非在面具之下做的那些事,便可以些許明白此人心機深沉。哪怕如今再怎么悔意翻涌,但他竟然還可以分神去想別的。血字契約既然對雙方都有如此強悍的束縛力,這一點也不是不能利用。倘若讓白昕玥與火煉也簽下血字標(biāo)識,他手中豈非多了一種對付他們的方法?不錯,之前連續(xù)兩位七人團成員搬出了一票裁決權(quán),為的正是擺平契約這一回事。但換一個角度來說,檔案部魅部長曾經(jīng)慫恿過火煉選擇這種契約,若是從這個角度入手,這件事也并非絲毫沒有做下去的可能。第25章第25章—牽線人“達夫,你家主人沒說請我過去是為了什么事嗎?”白昕玥坐在沙發(fā)上,手上端著徐新剛剛泡好的紅茶,抬頭望著對面那個身量不高卻十分魁梧的家伙。并非白昕玥自找麻煩,喜歡這樣抬著頭與人說話,實在是遇上了冥頑不靈中的典范——達夫自認(rèn)只是莊錦的仆人,絕對沒有資格與名譽主席團成員平起平坐。達夫雙手垂在兩側(cè),即使來到這個小島上,也依然西裝筆挺。究竟熱不熱姑且不論,但人家就是有辦法如此周正,衣料上連褶皺都找不出一根。這個時候若再看看窗臺上的某只笨鳥,白昕玥都不好意思將其拿來與達夫做一個比較。沙發(fā)那么寬,又不是沒有位置,火煉秉承鳥類天性,竟非要呆在窗臺上。就算非要坐窗臺吧,起碼也要注意下姿勢,可是看看如今的火煉,一條腿曲在胸前,而另一條則垂落在半空。長腿一搖一晃,腦袋也伴著這個節(jié)奏一頓一點,擺明了是在打瞌睡。其實,達夫表面平靜,心中卻有不滿——他八點準(zhǔn)時上門,可是直到十點才見到白樓主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