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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曦,一會兒是妖獸,一會兒是人類。讓這小丫頭帶路,只怕真要把自己帶到神叨叨的溝里去。盡管未希沒有聽到火煉的“心聲”,但光是他詢問的那一件事已然讓未希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怎么都想不到,火煉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竟然連這個……都忘了。忍了許久,一直都是苦苦壓抑的難過頓時涌了上來,未希開不了口。“這里是妖獸樂園,在這里祭奠總不會是人類的上帝,當(dāng)然是我們妖獸的神靈!”“哦,原來是這樣?!被馃挓o比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他實在弄不明白妖獸的神靈又是哪一條道上的。但突然之間,火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方才的回話聽起來竟是如此陌生?!澳闶钦l?!”第50章第50章—冷戰(zhàn)?熱戰(zhàn)?“我是誰?”從某一座石雕后走出的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樣子看起來帶了幾分俏皮?!熬彤?dāng)我是專門來為火煉大人解惑的人吧。”這番自我介紹來的不盡不實,只不過他手中沒有武器,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赤手空拳的狀態(tài),而且他的姿態(tài)也十分懶散,完全沒有攻擊或防御的意思,反而將渾身上下的弱點都暴露在對方眼中。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白昕玥才容忍他的靠近。但是當(dāng)此人距離火煉還剩下十步距離的時候,白昕玥結(jié)冰般的眼神射了過去,對方只能老老實實的止步于此。來人盡管懾于白昕玥威壓,在安全范圍之內(nèi)停下腳步,但是當(dāng)他站定之后,一雙眼睛卻瞟向了火煉,他究竟為了誰而來,已然不言而喻。“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妖獸的神靈是誰?”火煉左顧右盼,確定對方是在與自己說話,只好誠實的搖了搖頭。縱然此地所見之景威嚴(yán)肅穆,也極其容易勾起人們的膜拜之心,但是不感興趣的事就是不感興趣,火煉從來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家伙。況且這陌生人來的詭異,火煉也著實沒有必要為了顧及他的心情而說謊。對方先是一怔,隨后面色浮起一線不愉,這也難怪,像火煉這種不給面子的家伙,他也是生平僅見,有些不知該怎樣應(yīng)對?!澳慵热徊幌胫?,為何又要來此地?”火煉心說——我來樂園島做什么與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嗎?為什么要告訴你?此刻心情正十分不爽的火煉翻了個白眼,懶得作答。眼看氣氛就要冷場,那人自然萬分不甘。他在這神道旁已經(jīng)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將這一行人給等來,哪怕是硬著頭皮,他也要把該說的話說完,把該做的事做完?!皩τ谶@些事,你應(yīng)該感興趣的。相信我,如果你不聽一聽,這一趟只怕要白來了?!?/br>先前血穗草的那一茬的確將火煉的心緒攪的動蕩難平,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放棄追殺姚向晨等人的念頭,不過被這么狠狠的一打岔,火煉差點都要忘了此行最初的目的。既然是為了來追溯妖獸歷史,除了有光四大家族的種種,妖獸所供奉的神靈也應(yīng)該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這方面的信息就這么找上門來,雖然意外,但既然遇到了,似乎也不能不問。火煉挑了挑眉,涼絲絲的道,“那你就說吧。”不管是他的神色,還是他的語調(diào),隨便哪一種都滿是命令的味道。平常總認(rèn)為火煉沒有正形,可是他突然搖身一變變的正經(jīng)八百,反而讓人接受不了,開始懷念起那只呆愣愣的笨鳥。豈料對方竟然在這個時候攤開雙手,“這些東西哪里是我一個下人說得清楚的?如果火煉大人真的想知道,不如跟我走一趟。當(dāng)然了,為了保密起見,只能火煉大人一個人前往?!碧澋盟白隽四敲炊嗟匿亯|,真實目的直到此刻才展現(xiàn)出來。不等火煉沖-動的給出答復(fù),白昕玥已經(jīng)上前一步,他所站立的位置分明已將火煉擋在自己身后。來人是妖獸不假,而且也絕非血穗草的成員,由于這兩個原因,白昕玥原本并不準(zhǔn)備打擾他與火煉之間的對話。正如當(dāng)初默認(rèn)樓澈將人帶走時一樣,火煉身為妖獸,這一點無可更改,他有他自己的選擇與決定,任何人都無權(quán)干涉。然而說到底,白昕玥的縱容依然有一道底線——安全。想要把人從他眼皮子地下帶走,這顯然違背了白昕玥的原則。“想說,就在這里說;不想說,你可以滾了?!卑钻揩h給出兩個選擇,顯然他不打算接受對方提出的“第三種”。“該滾的人,是你?!碑?dāng)火煉沒有說這句話的時候,眾人只當(dāng)他心情不好,可是這句話一旦冒了出來,眾人才恍然大悟,敢情這一位當(dāng)真已是怒火中燒。白昕玥顯然也沒料到情況會如此嚴(yán)重,回頭看他,正好看見火煉在揉自己的手腕。機敏的七人團(tuán)首席白頓時領(lǐng)悟,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如果說血穗草的所作所為等同于埋下了一堆火藥,而白昕玥所下的束縛咒語,則是那根導(dǎo)火索。平常小懲大誡的咒語也就算了,可當(dāng)時的火煉正在驚濤駭浪之下,這火星子一落下,還不當(dāng)場就炸了?可是話說回來,為了阻止火煉犯傻涉險,白昕玥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難道他還能一拳頭把人揍暈過去?對于當(dāng)時下的咒語,白昕玥還是有分寸的,也僅僅只是勉強束縛火煉行動的程度,絕對傷不了他。說白了,咒語一解,不痛不癢。然而火煉卻在這時揉著手腕,想來他自己都沒有留意到這個小動作,要說有什么后遺癥,更多的還是在“心”上。白昕玥嘆了口氣,一顆心當(dāng)即軟的不能再軟,好言相勸,“凌紋說的話你沒有忘記吧?樂園島到上形勢復(fù)雜,這個人所代表的想必就是其中之一,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你獨自前去,我不放心?!?/br>“當(dāng)初我獨自去見樓澈,你也沒有不放心?!被馃挼降撞皇钦嫔?,況且J城滑雪場的“綁架事件”,白昕玥也著實起了幾分推波助瀾的作用,前后種種,白昕玥也沒有刻意隱瞞,火煉能看出什么端倪都不足為奇。“那次不一樣?!?/br>盡管也出現(xiàn)了一些超出控制的小意外,然而樓澈最根本的目的還是奉火煉為主,在這個大前提之下,火煉的安全無須擔(dān)心。白昕玥的行事風(fēng)格頗有幾分謀定而后動的意思,很多事情,其實在開始之前他便已經(jīng)掌控了結(jié)果??墒前钻揩h的情報網(wǎng)畢竟沒能滲入到樂園島,也沒有人任何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包括血穗草等獵人組織,也只敢在外圍捕獵落單的妖獸。對于這個突然鉆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家伙,白昕玥一無所知,也實屬不安。火大的人往往聽不進(jìn)勸,激烈的情緒左右之下,沒有人可以免俗,火煉自然也不例外。放在平常,他一定可以聽出白昕玥已經(jīng)服軟,只可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白昕玥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火上澆油?!拔艺J(rè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