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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他腦子里壓根沒有理清來龍去脈,差不多是念頭剛剛閃現(xiàn),嘴里已經(jīng)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可是這一次,火煉與白昕玥卻是連相互對視一眼都不曾,仿佛只是從雷哲鳴那里聽到了一個無比無聊的笑話,因此都懶得理會。然而雷哲鳴卻無法因此而徹底放寬心,他認為自此刻的狀態(tài)差不多算是患了被迫害妄想癥,或許是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作祟,在陰暗的墓道中呆太久了,任何人都難免感到心頭壓抑——況且,不知道為什么,這段墓道的氣悶尤為沉悶,空氣無比粘稠,幾乎像是結(jié)塊了似的。關(guān)于氣氛的異樣,雷哲鳴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曾心生警惕只是戒備了一會兒,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隨后行藏被火煉識破,于是更加顧不上環(huán)境的好壞了。直到此時,再一次感到不舒服,呼吸似乎都跟著遲緩了許多。“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雷哲鳴沉聲問道,他這一問全然是建立在先前的推測上,算是確認了對面兩人狼狽為jian的罪名。這一次,火煉與白昕玥無法再繼續(xù)裝傻應對了,因為雷哲鳴終于等來了他期盼已久的助力——“關(guān)于這件事,我也同樣想知道?!眮砣艘贿呎f著,一邊從墓道的拐角處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很怪異,怪異的十分難以形容,若只論腳步的輕巧程度,其實遠遠不能與白昕玥相較——先前白昕玥在開口說話之前,誰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然而,這一位的腳步聲同樣充滿了隱匿性,形容起來的話,像是某種靈巧輕捷的動物,因為腳掌上天生長了厚厚的rou墊,行動起來自然無聲無息。這一次,火煉二人實在無法再等閑視之,對于雷哲鳴的種種質(zhì)問,他們之所以可以選擇不答,是因為有些事情說與不說都不影響大局,而且難免認為那不過都是屬于他們私人的,也沒有興趣宣揚的人人皆知。但是新出現(xiàn)的這一位卻不一樣,首先一點——他,才是他們今日設局的真正目標。同樣無法等閑視之的還有雷哲鳴,說起來他的反應還要更加劇烈的多,那人說話的第一個音節(jié)鉆進腦子里的時候,已經(jīng)帶起一片駭人的驚雷,簡直比他當日在雪山上與左部交戰(zhàn)時布下的電閃雷鳴還要更加劇烈,當即震得他整個神魂都為之顫了三顫。傷疤為之作痛,幾乎比受傷當日還要痛苦許多。驚駭之余,但雷哲鳴卻沒有空暇發(fā)懵,他一邊忍受著左邊面頰火燒火燎的劇痛,一邊調(diào)運了所有的敏銳思維將今日的前因后果統(tǒng)統(tǒng)想了一遍。之前已經(jīng)掌握了許多凌亂的碎片,只是無法將其全部串聯(lián)起來,如今,那人的出現(xiàn),正是這樣一個貫穿始終的線索。“走?。?!”雷哲鳴嘶聲厲吼,不過僅僅一個字而已,已經(jīng)徹底變了調(diào)子,差點就沒能讓人聽明白。別人或許聽不懂,但有個人終究是例外。哪怕是最雷哲鳴壓在嗓子眼里最含混的抱怨,他也曾經(jīng)聽過很多次。而更多的時候,即使沒有開口,只是一個眼神望過來,便已經(jīng)明白他想說些什么——多數(shù)應該都是埋怨吧,埋怨他一心一意都只為了所謂的大義,為了所謂的全族,但是卻忽略了他。“我怎么能走呢?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你?!蹦侨巳徊辉谝饫渍茗Q焦急的已然扭曲的面孔,一步一步,維持著與方才一致的隱匿的步子緩緩走了過來,最后停留在雷哲鳴的身邊。那是狐貍的腳步,樓澈。對面就是火煉和白昕玥,即使此刻立場還不算分明,但那也僅僅只是欠缺在口頭上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很多東西向彼此早已是心照不宣。只是樓澈仿佛并不在乎,他只是側(cè)面對著他們,一雙眼都盯在雷哲鳴的臉上,絲毫也不害怕那兩個人會突然發(fā)難直接將他撕成碎片。盯著雷哲鳴左頰上偌大的傷疤,原本想要問問這丑惡東西的來歷,但隨即作罷。腦子里面正在自動上映的畫面,早已清楚的訴說了雷哲鳴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而那些,無疑都是他樓澈的錯。至少在眼下這一刻,除了滿心的悔恨之外,樓澈什么都感覺不到。他被這種極端負面的情緒壓制著,甚至都不敢去摸一摸雷哲鳴受傷的面頰,即使他十分清楚,后者根本從來都不會拒絕他的觸碰。雷哲鳴倒是沒有注意到樓澈垂在身側(cè)那一雙握緊的拳頭,他盯著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嚇得快要魂飛魄散??偸潜浑p胞胎嘲笑的“狐貍眼”,別人看起來總是害怕的無以復加,但雷哲鳴每每卻只有……憐惜。因為這世上只有雷哲鳴一個人了解樓澈在使用狐族力量時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雖然樓澈自己時常菲薄血統(tǒng),但雷哲鳴從來都只是隨便聽聽,因為天狐也好墨狐也罷,他從來也不在乎這個。也只有看到樓澈強行使用力量的時候,雷哲鳴才深切體會的血統(tǒng)帶來的制約,區(qū)區(qū)惑術(shù),若是換成樓氏一族的正統(tǒng)繼承者,應該只是手到擒來,可是樓澈卻每每都要遭受反噬的力量。這豈止是不公平?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那些偉大的天狐們都死絕了,偏偏只剩下一個血統(tǒng)最卑微的墨狐樓澈,在漫長的年歲中憑借一己之力苦撐著種族的延續(xù)。雷哲鳴比任何人都清楚樓澈這些年是如何不容易。他居住在遠離基地的獨立小木屋內(nèi),一切陳設簡陋的比乞丐窩也強不了多少,只為了有一天能將妖獸領(lǐng)袖的位置還給他所期待的皇者;因為自身力量的不足,當別的妖獸都幻化出一副尖牙利爪的時候,樓澈卻只能像人類一樣,使用武器才有一戰(zhàn)之力;妖獸全族式微,為了能在這個世界求得一片可供生存的天地,他也不得不與一些妖委會的高層合作,說起來,就是眼前這個白昕玥,也曾經(jīng)與樓澈聯(lián)手做過幾件大事……如此種種,或大或小,多的讓雷哲鳴都不知道該從何計算,又該從何計較。不過,樓澈力量不足也沒什么。他們兩個人之間,一方弱一點,不足的部分由另一方來彌補也就是了。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雷哲鳴連性命都可以不顧,更不用說只是與那釋先生之間有一場不夠光彩的交易。但是,當樓澈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一刻開始時,雷哲鳴便知道,自己千算萬算,只因為這一點差錯,怕是要滿盤皆輸了。“你的眼睛……”或許是因為有外人在旁邊,雷哲鳴也只是說了短短一個片段,他們兩人明白的很,旁人則是萬萬不懂。下意識的,樓澈就想抬手擋一擋自己的眼睛,但最終也僅僅只是動了下手指而已,以雷哲鳴對他的了解,有些東西根本是擋都擋不住的。因為離的很近,雷哲鳴能夠清楚的看見樓澈眼中反射出的一縷紅光,不過因為光線很差,其實并不如何明顯,也只有在特定的角度下才能看見,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