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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略顯蕭瑟的小面館。這是一條郊區(qū)的小街,街頭巷尾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偶爾的小貓兩三只在街角溜達。鄭祈跟著莊嚴拉開泛黃的塑料推拉門,結(jié)果意外的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還有好幾個人在吃飯。這屋里空調(diào)開的足,鄭祈一進來就迎面一股夾雜著面味兒還有蒜味的暖風兜頭罩下,鄭祈拽了拽脖子上圍得嚴實的圍巾,然后和莊嚴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不大一會兒柜臺里走出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小伙子,懶洋洋的走過來問:“吃點什么?”進來的時候鄭祈就看見有一面墻上掛著一份大大的價目表,鄭祈看著都是些很家常的菜,多是各種各樣的面食,他看向莊嚴那意思讓他點。莊嚴想了想說:“兩份特色牛rou湯面,一份招牌板栗燒雞,再來一疊臘八蒜?!?/br>那小伙兒刷刷記完就去了后廚。等菜的功夫鄭祈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面館外面看著不顯,里面倒是挺大,足足放了十幾張桌子,就是裝修不咋地。沒兩分鐘前臺小伙兒就從后廚出來了,手里還拎了一壺茶,鄭祈看他把茶壺放到他們桌上,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還有這待遇。莊嚴垂眼將倒扣在托盤里的杯子仔細涮了涮,然后給鄭祈倒了一杯遞過去。鄭祈認真的看莊嚴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著杯子湊到他眼前,燈光打在杯底的花紋上,閃出細碎的光,修剪圓潤的指尖透著健康的粉紅,看的鄭祈心里熱乎乎的。他接過杯子,壓住心底的蠢蠢欲動,撩閑的道:“你說你這么替我省錢,那多不好意思??!一般要有人這么請我,我說啥也得鼎軒居最貴的來一桌。真沒想到你還這么貼心,知道我掙錢不容易,還想著幫我省錢,我簡直要感動死了?!?/br>鄭祈說著說著爪子就趁機放到人家搭在桌上的那只玉手上了。莊嚴抽了抽嘴角把手縮回來,然后下意識的在腿上蹭了蹭,總覺得今天這手特別癢。“你想多了!”莊嚴感覺今天已經(jīng)刷新了,對這個逼厚臉皮愛給自己貼金的感觀。“客氣啥,咱倆都這么熟了?!编嵠碛悬c遺憾的收回手。鄭祈不是色胚變態(tài),他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摸人家小手兒,是因為老鄭家有一套祖?zhèn)鞯淖废眿D兒的絕招,鄭祈他爸鄭建業(yè)沒教他,但是他卻從他爺爺鄭成功那得到了真?zhèn)鳌?/br>鄭祈深懂男人追媳婦兒的精髓,要想成功那就得膽大心細臉皮厚,小手兒得摸,小磕兒得嘮,媳婦兒不需要的時候制造機會需要,媳婦兒需要的時候累斷腰也得滿足。雖然鄭祈十分懷疑他爺爺那個年代,隨便摸人家姑娘小手兒被抓住會不會被判流氓罪。正當鄭祈和莊嚴倆大眼瞪小眼,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時候,從后廚出來一個老頭,手上端著托盤送到鄭祈他們這桌。鄭祈幫著把菜往桌上放,完事兒禮貌的抬頭跟老頭道謝,然后沒想到老頭居然認識他。“哎,這不是鄭少嘛?”老頭拿起托盤掃了一眼鄭祈后,拍著他的肩膀道。“啊?哦哦,這不是……那個……”鄭祈先還有些茫然,仔細看了老頭兩眼后才認出來,這不是他爸原來公司的保安隊長嗎?這還是年代挺遙遠的事兒,那會兒他爸鄭建業(yè)的公司還沒有如今的規(guī)模,這人鄭祈有些印象,而且他其實也不算太老,鄭祈記得眼前這人跟他爸沒差幾歲,怎么已經(jīng)老成這樣了?“哈哈……沒想到鄭少還記得我,鄭董事長他還好嗎?”老頭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鬢角上的白發(fā)。鄭祈瞇眼就著這樣的角度往上看,燈光將老頭的輪廓映出些陰影,不笑時稍顯陰翳的臉孔,此時因為笑容柔和了許多。鄭祈讓他一口一個鄭少叫的渾身有些別扭,總覺得記憶中有什么人,用那種毛骨悚然的聲音這樣叫過自己。而且這種稱呼,怎么聽都應(yīng)該是鄭祎那小子該有的吧!“您快別這么叫我,我這算是什么鄭少?您叫我鄭祈得了?!编嵠磉B忙站起身,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老頭。老頭呵呵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想了想轉(zhuǎn)移話題問:“這里離市區(qū)這么遠,怎么上這吃飯了?路過嗎?”鄭祈收回被莊嚴拒絕的煙,然后拿起打火機給自己和老頭點上,回答道:“哦,哈哈是啊!我這朋友說你這的面有特色,正好到飯點了,就進來吃個飯再走?!?/br>鄭祈嘴里沒有一句實話的哈拉,下意識的將他們特意過來的事實給遮掩過去了。老頭聽后看了一眼鄭祈對面坐著的莊嚴,想了想說:“啊,這小哥看著倒是面熟,以前來過吧?”莊嚴眼神清冷的回瞥了老頭一眼,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手上把玩著水晶玻璃杯,薄唇微抿并沒有出聲。氣氛尷尬了幾秒,老頭一拍額頭道:“看我光顧著說話,耽誤你們吃飯了,面條再等一會兒就不好吃了。鄭少以后有空就常過來,幫我跟董事長帶個好,我后廚還忙就不打擾你們了?!?/br>鄭祈被迫又跟老頭寒暄了兩句,等老頭走了才緩了一口氣,拿筷子挑了挑面條,還好耽誤的時間不長面條沒有坨。莊嚴將那裝著臘八蒜的小碗拿起,把里面的臘八醋往面碗里到了將近一半,然后在鄭祈牙酸的目光中挑眉問道:“鄭少?董事長?沒想到這年頭富二代還有兼職中介的愛好?!?/br>19章鄭祈笑道:“你快別埋汰我,我算啥富二代,我媽跟我爸倆離婚二十來年,各自尋找人生另一半,富二代那奢華糜爛的生活我可一天也沒享受過?!?/br>莊嚴呼嚕呼嚕的吃了兩口面,聽鄭祈說完就問:“你爸是鄭建業(yè)?”“嗯,你也聽說過那老暴發(fā)戶?”鄭祈夾了一顆鮮甜軟糯的栗子,送入口中后回答。莊嚴扯了扯嘴角,吹了一下挑起的面條,語氣調(diào)侃的說:“外面的資料顯示建業(yè)集團的董事長,與妻子肖梅只有一個兒子叫鄭祎,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鄭董事長在外面的私生子,搞了半天你才是原配生的長子。”莊嚴與鄭祈認識的時間并不長,頂天也就是個幾面之緣,所以這話說的在一般人看來感覺很不客氣,甚至是有些過分了。不過鄭祈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好似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只是轉(zhuǎn)而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道:“有豪門倫理狗血劇的即視感嗎?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沒了爹和娘??!”莊嚴眼里帶了笑意,臉上漾起一個帶著醉人暖意的梨渦,他伸手推開湊到跟前的俊俏長臉,故意埋汰道:“好好吃飯,沒事兒伸頭干什么?本來臉就長,在抻下巴都到湯碗里了?!?/br>鄭祈感受了一下莊嚴修長手指的溫度將臉移開,佯裝不滿的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