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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意看了眼,差點(diǎn)兒看傻了。他剛想再數(shù)一遍是不是的確是一開頭的五位數(shù),莫照已經(jīng)簽好名字又將單子遞了回去,收回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喬熠宵已來不及去驚嘆那么一頓破火鍋,就吃了點(diǎn)兒蔬菜和鹿rou就要花一萬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醒了,他立即跟著莫照往外走去。莫照卻再沒有跟他說過話。平心而論,莫照雖然是個表里不一人格分裂很嚴(yán)重的神經(jīng)病與變態(tài)。但是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除了在床上那次變身很恐怖之外,他對喬熠宵的態(tài)度一向是很好,甚至好到過分。好到喬熠宵有時都覺得自己成了水晶娃娃似的,似乎真的很容易碎掉一樣。這的確是第一次,莫照一字不發(fā)。他要承認(rèn),他的確有一點(diǎn)害怕。第32章三十二與來時一樣,他跟著莫照,穿過彎彎繞繞的小巷,莫照的車就停在巷口。在一眾跑車?yán)镞?,這輛黑色的帕薩特反而是最突出的。但好像眾人都知道這車是莫照的一般,他兩旁的車位居然都是空著的。莫照打開車鎖,車燈亮了一亮,莫照走去打開車門,正準(zhǔn)備坐進(jìn)去?;厣砜戳搜郏瑤酌组_外喬熠宵在發(fā)呆,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上車。”他開口。喬熠宵動了動,走到副駕,開門上車。關(guān)上車門的瞬間,葵葵似乎也知道自己能出來了,他“喵”了聲,自己探出了腦袋,總算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寂。喬熠宵將安全帶系上,剛想松口氣。莫照已經(jīng)倒車,將車開出了小巷,隨后不待喬熠宵有所反應(yīng),迅速開了出去。雖然不是跑車,只是普通轎車,在幾乎無人的午夜,帕薩特飚起來也是很可怕的。喬熠宵慣性使然,身體狠狠往椅背上一撞,他便徹底不打算說話了。他覺得莫照應(yīng)該是生氣了。他沒見過莫照生氣的樣子。但他覺得,莫照這次真的生氣了。莫照本就住在中心城區(qū),又是這樣絲毫不堵車的時刻,大概一刻鐘后,車子便停在了小區(qū)停車場里。莫照動作一向迅速,很快便拔下車鑰匙,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喬熠宵慢吞吞地這才開始解開安全帶,一向急性子的他,這個時候很突兀地慢了起來。但再慢總是要下車的,他最終也打開了車門。其實(shí)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坐莫照開的車。除了剛剛回來,他全程在飆車之外,其余的時候,他開車都很慢很穩(wěn)。莫照見他下車了,鎖了車,往電梯走去。他便也低頭跟過去。在回來的路上,他是想說些什么打破平靜的,卻又不知到底應(yīng)該說些什么。說到底,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暴戾,只想有話就說,有架就打。莫照只是買了他的身體,為什么也試圖改變他的性格?他本來就不是什么純善之人。既然他沒有做錯,他為什么要去主動說些什么?他抬頭看著莫照的背影,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莫照因此就厭惡了他,那該多好。胡思亂想之間,兩人還是一起從電梯中走了出來。莫照走到909門前開門。喬熠宵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并未有任何示意,并且已經(jīng)打開門進(jìn)去了。隨后又關(guān)上了門,并沒有看他一眼。喬熠宵吐出一口氣,這才把葵葵抱出來,貼在臉上狠狠揉了一通。他掏出鑰匙,走進(jìn)隔壁的910,關(guān)好門就背貼著大門。盡管兩套房子之間是打通的,但莫照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看了,喬熠宵覺得莫照今晚是不會來找他了。他甚至真的開始認(rèn)為,他要被趕走了。想到此處,他奇異地興奮了起來,立刻沖到房間內(nèi),找到了他那個二十四寸的箱子。來的時候,這個箱子就沒打開過,如果要走,拎起箱子可以直接就走,什么都不用帶走。他興奮地琢磨著這些,突然聽到“喵喵”叫,他低頭看腳邊的貓,抱到懷中,喃喃自語道:“不知道能不能把你也帶走?!毕肓藭河钟行┦卣f道:“可是養(yǎng)貓?zhí)F了,羊奶貴,進(jìn)口貓糧也貴,比我和癱子吃的飯都貴?!?/br>他正算著每個月如果養(yǎng)貓,需要多花的錢,身后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他立刻就聽到了,然后身體就僵住了。他沒想到莫照還是來了,莫照似乎也不著急,就這樣站在他身后,并不說話。他松開箱子的拉桿,將貓放到箱子上,吐了口氣。心想著大不了再被干一頓,都說第一次最疼,最疼的時候他都挺過來了。他回身,莫照的確就站在他身后。但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莫照手里拿著的東西,很奇怪的東西,他多看了幾眼。莫照開口道:“不是說要灌腸?!?/br>“……”喬熠宵抬頭看了看他。莫照也看著他,眼神不容置疑。原來他是回家拿東西的,被莫照直接提起來拎往浴室的喬熠宵,心中如是想到。喬熠宵灌腸完畢后,差點(diǎn)癱到地上,是莫照提起他,又抱起他,將他放到放滿水的浴缸里。全程他都呆呆地看著墻壁,墻壁上全是水滴。剛剛的一個小時原來才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他以為第一次被干會很痛苦,也的確痛苦。身體被撕裂開的痛,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尊嚴(yán)被踩在另一個男人腳下的絕望,但這些都是他能夠承受的。也是在他決定賣身之前便都提前知曉會發(fā)生,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事。可剛剛那番經(jīng)歷不是,莫照居然全程看完了那一切。他最惡心的一面、最無助的一面,最迷茫的一面,全部落入到了那人眼中。他被脫光了衣服,在浴室強(qiáng)烈的燈光下,就真的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般。人不人、鬼不鬼的。莫照又將他從水中撈了出來,抱去臥室。臥室的床上攤開來一張很大的羊毛毯子,他將還濕著的喬熠宵擺上去,再小心翼翼地用羊毛毯子擦干他的身體。喬熠宵將視線移到他臉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突然意識到,莫照是真的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娃娃、玩偶,只不過他與市面上所有的玩偶都不同。他是有生命的。但他又與它們都是一樣的,因為他目前存在的意義,也只有一個——取悅他的主人。喬熠宵再次想到,他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帶著喬冬陽一起跳樓干脆地死去。莫照自己去沖了個澡,也是直接沒有穿衣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