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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為你而來的?!?/br> “這——,怎么可能?” “焱夜本來的結(jié)局不是被你封印,而是一統(tǒng)魔族。是他,一意孤行改變了自己的結(jié)局。” “不可能!”郁洛遙拍桌而起,面色有些慘白,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瞬間,有些喘不上氣來。 “是他改變了此生的結(jié)局,所以——,你預(yù)想的未來也可能不會到來。我會按照約定讓聶將心在三百年后覺醒并再次封印焱夜,但是他此生的命運(yùn)已經(jīng)被他改變,那么也就意味他的命運(yùn)早起脫軌。下一世,他也有可能不會被你們封印,即便如此,你還是堅(jiān)持只有聶將心一個人也能再次封印焱夜的想法嗎?” “……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br> “答案不在我這里?!碑嬆钫酒鹕恚p輕揮了揮衣袖,紅色的絲帶再次蒙住了雙眼,“你們走吧,希望你們可以遵守自己曾許下的約定。我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命運(yùn)之輪已經(jīng)開始改變,如果走下去,就靠你們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悲劇結(jié)局后,還會不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br> 第93章 番外 番外 溟宋*聶將心(1) 風(fēng)云驟變狂風(fēng)呼嘯, 暉冷的月光下,聶將心被眾妖層層包圍,圈了個水泄不通。 耳邊樹葉沙沙作響, 狂風(fēng)穿透葉脈大方肆虐。 溟宋愜意的站在樹干的一端, 遠(yuǎn)遠(yuǎn)的, 望見群妖中的弱小身影。她的身上被劃出了多出傷口, 刺眼的紅攀上她的衣擺。 毫不意外的,她被摔進(jìn)泥濘的土渦中, 臉上被劃出了一個鮮紅的道子。 溟宋抿著唇,雙臂悠閑的環(huán)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束后,他輕輕一躍跳到她的身邊好奇的問:“為什么不跟我求助,只要你跟我說一句, 我就能輕易的幫你殺掉他們?!?/br> 他醇美的聲音十分動聽。 “可惜了這張臉,本來就長得一般?!?/br> 聶將心斜睨了他一眼, 若無其事的復(fù)述道:“不是你說的要試探我的實(shí)力嗎?如今我已證明我的實(shí)力,那么你就應(yīng)該心服口服的幫我除妖。而且——” 聶將心白了他一眼,嘲諷的說道:“我長得如何,不需要你來評斷。我兌現(xiàn)了我的話, 你也應(yīng)該完成你的任務(wù), 而不是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br> “這就你救我的原因。對你來說,我只是除妖的工具?” 他輕笑一聲,弧度很小,談不上熱情, 甚至有幾分冷淡, 身姿卻在風(fēng)中顯得愈發(fā)風(fēng)流跌宕。 “除此之外,還應(yīng)該有別的嗎?!甭檶⑿那妍惖娜蓊亷е灰撞煊X的疲倦, 深邃而雋美的眼中卻填滿了冷漠與疏離。 “聶將心,你叫我來,所為何事?!卑捉z青衫游晃在林間,冰冷的聲線如冷風(fēng)一般,無情的穿過百葉間。 “你來的比想象中要快,郁洛遙?!甭檶⑿碾S手抹了下臉上躺下的血水,轉(zhuǎn)過身去,臉上猙獰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 “你就是郁洛遙?”還沒等面前的人回答,溟宋就已沖到了郁洛遙的面前,抬手就要扼住她的脖頸,電光石火間,聶將心用鐵鏈拴住了溟宋的右手并用力的往回拽。 “這里沒有你的事?!甭檶⑿囊卉S而起跳到了溟宋的身邊,飛速間擋到了郁洛遙的面前。 “我就是?!庇袈暹b面無表情的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滿頭白發(fā)。 她冷著一張臉,越過郁洛遙,走到溟宋的對面,四目相對:“你就是狐妖溟宋?!?/br> “是你封印的焱夜?!变樗熙久假|(zhì)問道,雙手在一瞬間握緊成拳,灰紫色的雙眼微瞇,語氣生硬。 “是我?!?/br> “那天我本就應(yīng)該攔住他?!?/br> “他打傷了你,你反而想要救他?” 溟宋不搭腔,繼續(xù)問:“你為什么要封印他。” “我有必須要封印他的理由?!?/br> “為了你自己?!?/br> “不,為了他?!庇袈暹b低下頭去,微闔雙眼,輕啟朱唇,“他殺戮太多,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br> “你說什么?”溟宋一拳重重的敲在郁洛遙身后的樹干上,怒氣上涌,掌心已經(jīng)冒出虛煙來,“他是不死不傷之身,就算得到報(bào)應(yīng),也輪不到你來管。你有什么權(quán)利封印他!” “你真的了解他嗎?”郁洛遙抬起頭,嘴角下彎,“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每日每夜都反復(fù)承受著致命的傷痛感,終年活在罪孽里,在無法終結(jié)的慢慢長生里,一輩子,煎熬痛苦?!?/br> “你說謊!他分明就不會擁有痛感?!?/br> “這是一百年前,雙子星巫師——最后的詛咒,以生命為代價。”郁洛遙眼神疏離冰冷,仿佛在敘述一件生硬的故事。 “所以說,你獻(xiàn)祭陽壽,并不是為了封印焱夜,而是要——破除雙子星的詛咒?”聶將心突然間湊到了溟宋的身邊,難以置信的看著郁洛遙。 其實(shí)郁洛遙本來就不是想要傷害溟宋,而是想要幫助他?她怎么可能這么好心,而且還是對一個魔? “雙子星的詛咒根本無法破除,用生命為代價的詛咒本就無解,但是有減輕他身上痛苦的方法。封印他的時間越長,他身上的痛感就會漸漸變?nèi)?,雖說不會消失,但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庇袈暹b抬手扎起了滿頭白發(fā),再次戴上了斗篷。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变樗巫叩接袈暹b的面前,“你和焱夜,是什么關(guān)系?!?/br> “你可曾知道,星辰花的花語?!庇袈暹b收緊了自己的衣襟,背對著溟宋和聶將心,在迢迢月色里,走進(jìn)了無邊黑夜里。 人心難測難得,懂者一生坎坷。 聶將心呆坐在石階上用手拄著頭,仰望著滿天星空。一陣輕風(fēng)掠過耳邊,引得她警惕的偏過頭去:“是你?” “你流淚了?!变樗握驹谖蓓斏?,低眸望著聶將心的背影。 “我只是在想,郁洛遙為什么會甘心用半生陽壽來換一個魔的安穩(wěn)余生,魔擁有無止境的生命,更何況是焱夜這樣不死不傷的妖怪。人的壽命不過百年,這樣的付出,對她來說太過奢侈了?!?/br> “焱夜曾問過我,有沒有可以延長人類壽命的方法?!?/br> “所以,你怎么說。” “我實(shí)話告訴他,沒有。” “或許,對于他們來說,對方都是自己心里特別的存在。” “妖和人怎么可能會存在這樣的情感?!?/br> “你不信?”聶將心輕輕揚(yáng)眉,轉(zhuǎn)過身面對溟宋而立。 “不信?!?/br> “你知道我和郁洛遙為什么會成為朋友嗎?因?yàn)槲覀兌际钱愵悺!甭檶⑿念D了一下,依著木門站著,躲在溟宋看不見的地方,“我和她都是人和妖的孩子,所以不被其他除妖師和巫師接受。但我和她的血液里流著天生的命運(yùn),所以除妖驅(qū)魔渡鬼是我們活著唯一的意義??赡苡袈暹b她對妖,天生憐憫,也或許,只對焱夜憐憫?!?/br> “那么你呢,憐憫過妖嗎。” “沒有,我憎惡妖。” “呵——”溟宋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我的母親就是被父親親手殺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