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鈔票放在了桌角。“當然,我是不會告訴祁臨的,因為我對你很有好感。其次,我也不會強制讓你們分開。我只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你有你自己的見解。而我,尊重你的選擇?!?/br>祁太太邁開了步子,經(jīng)過陸修睦的時候留下了最后一句話:“蛋糕很好吃,是真話。謝謝款待,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來品嘗?!?/br>陸修睦立馬站起來目送她離開:“歡迎再次光臨?!?/br>祁太太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走出了店門。陸修睦站在原地,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真是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樣的壓迫感了呢。真新奇啊。通常,工作日的晚上,陸修睦都會去祁臨家做飯。祁臨一開始只會在一邊傻傻地觀看,后來也漸漸會幫忙了,雖然大多數(shù)是倒忙。把糖當成鹽放下去,或是加過多的水,好好的一盤菜只能硬生生地做成湯。……這種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回憶起來,那個時刻卻是非常歡樂的。陸修睦今天在店里待到了很晚,一直看著店員們將店面裝修成了酒吧的樣子。截然不同的樣子。夜幕即將降臨,第一撥客人涌了進來。音響被打開,木質地板傳達著強烈的震動感。這里已經(jīng)不復白日時的安靜了。本來今晚,是和祁臨約好要到他家一起吃晚飯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計劃應該是泡湯了。陸修睦掏出手機,想發(fā)條短信跟祁臨確認一下。剛打下第一個字,祁臨就撥了電話過來。陸修睦不敢耽擱,迅速地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祁臨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喂,小睦,不好意思,今天定好的約會可能要臨時取消了?!?/br>“……好的。”祁臨的聲音隱隱透著股興奮:“其實是我媽大老遠的過來看我了。啊,對了,你應該還沒見過她吧?改天有機會把你介紹給她,她應該會很喜歡你的?!?/br>陸修睦木訥地應答著:“嗯……好……”掛斷的提示音響起之后,良久,他才放下了手機。他穿上了外套,跟所有人打過招呼之后,離開了wondernd。外面的一切都被鍍上了一層暗黃色,連天空也不那么亮了。陸修睦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一對對的行人從他身邊擦過,顯得有些著急的步伐大概是因為急著趕回家吃飯吧。周遭的一切逐漸變得冷清下來。春寒尚料峭著,走了許久,陸修睦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得有些少了。冷風吹過,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的肚子有點餓了,但是計劃突然被打亂,他此時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才好。街燈一盞盞地亮起,世界重新被照亮。街燈的照亮范圍有限,他在光亮和黑暗地帶交替行走,連略帶疲憊的面容也跟著忽明忽暗了起來。許久之后,他才停住腳步。他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覺得自己在外飄蕩的時間夠久了,正打算折返回去,四處看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顧埋頭走著,不知道到了個什么地方。他茫然地待在原地,聽著車道中車輛呼嘯而過而帶來的風聲,腦中嗡嗡直亂。“小睦?!标懶弈缆犚娛煜さ穆曇糇陨砗箜懫?,只覺得心臟驟然停止了,身邊的喧囂也似忽然間退卻了。在滿街如晝的燈光之下,陸修睦緩緩回頭。祁臨整個人照耀在橘色溫暖的燈光下,凝視著他,唇角也隨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滿街的燈卻照不亮陸修睦低垂的面容,只投下淡淡的陰影,蒙在他的側臉之上。囁嚅許久,陸修睦才啞聲道:“你怎么找到我的?”祁臨將聲音略微壓低了一點,似不經(jīng)意地以淡淡口氣說道:“在來的路上偶遇了你,就一路跟來了?!?/br>陸修睦露出淺淡的笑容:“那你母親怎么辦?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陪陪她?”祁臨渾不在意地道:“反正她老人家睡得早,看看電視就該困了?!?/br>陸修睦覺得一股甜蜜襲遍了全身,傳達到了四肢百骸。“你還沒吃飯吧?”祁臨關心道。“嗯?!标懶弈揽戳丝唇稚霞帕鹊男腥耍翱涩F(xiàn)在這個點,應該沒什么店開著了吧?”祁臨走過來,親切地攬住了他的肩膀:“我認識一家小吃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味道非常不錯,帶你去嘗嘗?!?/br>陸修睦被祁臨帶領著往前走了好幾步:“有我做的好吃嗎?”“那可不能放在一起作對比?!?/br>“為什么?”“你煮的東西,吃起來滿心都是甜蜜的,那是幸福的味道哇?!?/br>陸修睦捂嘴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糖加多了呢?!?/br>他們就這樣相伴著走過了漫長的街道,一路有說有笑。即使再冷清再寂寞,也有對方的笑容作陪。第25章chapter25第二天,祁臨的母親就離開了。陸修睦并未告訴祁臨,自己與祁母已經(jīng)事先見過一面了。他對這場愛戀實在付出了太多,簡直可以說是豁出了一切。他不能冒任何險,也沒有精力去計較什么后果了。正這么想著,祁臨的一聲驚呼將他喚回了現(xiàn)實。陸修睦被祁臨強迫性地裹成了一個粽子,正窩在沙發(fā)上看一個野外探險的節(jié)目。聽見動靜,他出聲詢問道:“怎么了?”祁臨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腳步平穩(wěn)地走了過來:“沒什么,就是剛才熱水濺到我了?!?/br>陸修睦責備道:“做什么事情不能小心點啊?”祁臨將那碗藥攤涼,遞給陸修睦:“來,先把感冒藥給喝了?!?/br>陸修睦伸手接過,傳遞過來的溫度還是有些灼熱,他被刺得縮了縮手。“其實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啦,我現(xiàn)在的體溫只是37.5攝氏度而已?!?/br>祁臨伸手刮了刮陸修睦的鼻梁:“如果不注意著,病情會越來越嚴重的?!逼钆R倒是一臉認真。陸修睦無法反駁,輕輕在那碗藥的表面嗅了嗅,然后痛苦地皺起眉頭:“聞著就苦?!?/br>祁臨面無表情:“還不是你大晚上的穿那么少出去亂走,才著涼的嗎?自作自受?!?/br>陸修睦抬眼偷瞄他:“你這語氣,是擔心我呀,還是批評我呀?”祁臨終究還是關心地問道:“藥真的很苦嗎?要不要給你拿塊糖?”陸修睦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闭f著,一口氣將那碗感冒藥全喝了。他的嘴角上升成一個微笑的弧度,好像是想要得到祁臨的夸贊似的。仿佛是受到這樣的笑容的蠱惑,祁臨突然俯下身來,用舌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