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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讓梁遠道和梁朵兒出事?除非是遭遇到了其他變故。梁家家主梁麓平生最為看好的便是梁遠道這個二兒子,他天賦極佳,晉升最快,而今聯(lián)系不上人,面上雖維持著家主的威嚴,內心卻也是焦慮不已,很快便命這些人前往云袖山附近尋人。梁家被派出去的幾人此番也是做足了準備,畢竟梁家二公子的修為他們都看在眼里,連他都出了事,想必敵人是不好對付的,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得喪命。是而這番來此他們心中也都有些不情愿,奈何家主下令誰敢不從?然而他們都沒有料到的是,梁遠道梁朵兒二人還真就沒遭遇什么其他變故,蘇決論起修為也確實不是梁遠道的對手,但梁遠道如今已經被傳送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只怕蘇決都未必說得上名字,畢竟那傳送陣目的地近乎到了洛云寶境極南之地,那處有千山萬嶺,極難翻越,便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也甚少有愿意往那跑的。蘇家一名性格古怪的長者為了尋煉丹藥的藥草特意研制了這陣法,蘇決離家前說是這玩意于他已經沒什么用處,莫不如給蘇決歷練用,蘇決本沒想能用上,誰知那等情況下還是它派上了用場。所以梁遠道被迫傳送至的地方,距離梁家所在地路途不可謂不遙遠,就是憑梁遠道的修為,要回來最短也需耗費一月的工夫,如此距離靠傳訊符聯(lián)系不上是很正常的。梁家派出查詢的人兵分了幾路,一路尋至云袖山山腳的祁陽城,雖說他們對于在這能找到線索并不抱什么期望,但沿途仍舊是該打聽的打聽,該查探的查探,一有類似的線索便上報家族。然而梁家大多子弟都是修真者,如若沒出這檔子事,他們本可在梁家習得更多心法,如若幸運,修為還能有所精境,而現(xiàn)在卻要花費諸多時日到此與這些凡人周旋,做一件在他們看來充滿風險且?guī)缀鯖]有結果的事情。這些人心中的不滿不好對家中長老們有絲毫顯露,到了外頭,尤其是在這些他們一貫瞧不起的沒有仙骨的凡俗之人面前,才敢盡數發(fā)泄到他們頭上。凡人罷了,對于他們的打壓魚rou自是敢怒不敢言,過去這種事情,這些人亦沒有少做。梁家對于這些方面管的不嚴,尤其對于一些外姓子弟就更懶得管教了,這才導致如今這局面。而蘇決自幼長大的蘇家卻是另一番光景了,即便蘇家族人對于他人的事情都漠不關心,但也絕對禁止在外行不利于蘇家名聲之事,蘇家上下,遑論直系子弟,便是旁系外戚在外亦從不敢打著蘇家的名號作威作福。一直在蘇決身旁站著看向這處的青年,現(xiàn)在或許該叫他蘇白,見到那處玉石攤前的一幕,也并非全然不懂其間關系,畢竟他還是知道有修為傍身的人和沒有修為傍身的人之間差距有多大,也知道自己身為獸類,與人相比較,差距又有多大,他的心中不由就感到無比的難受,對蘇決道:“他們這,這也太過分了吧?”蘇決在外已經行走了近一百年了,一百年里他見到的這種情況只多不少,如今也壓根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只見到幾人身側沒有帶上類似于上次那只蝴蝶的靈獸,且并沒有什么真才實學,便不再投以過多注意,繼續(xù)趕路了。按理梁家除了梁遠道和梁朵兒二人,無人知曉他便是當初重傷梁琦兒之人,但是蘇決亦不想多生事端,即便是認識的人他也甚少做伸出援手之類的事情,更何況他和這些人都沒什么交情。青年見他反應,心下也知道他的態(tài)度,盡管內心深處很想前去幫助,卻又因那些人的身份害怕為蘇決帶來麻煩,此刻也沒再提那件事,只心情郁郁地跟在其身后。蘇決哪會管后面這人是如何思量的?他在看到梁家那幾人的一瞬心中就一直在思索,畢竟那些人現(xiàn)在能找到祁陽城這邊,今后保不準就會將尋人的方向放到他身上,他也不知梁家人究竟養(yǎng)了多少只類似于小七那樣的蝶妖,只是他覺得自己身上為他們追蹤到的那樣物事確實是邪門,這是他前所未聞的。正開始認真思索怎樣解決那玩意,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快到令人難以捕捉。這個想法在他腦海浮現(xiàn)了那么短短的一瞬后,蘇決便微微愣住了。僅僅愣住了這么一瞬,他就感覺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在惶惑不安地竄動,他幾乎瞬間反應過來這或許是梁家人追蹤到自己的癥結所在,這股氣流一旦開始活動,一股異香便在同時飄香了蘇決。然后,奇跡一般的,這股氣流不知收到何物的牽引,竟逐漸變得安分起來。隨后便開始有規(guī)律地,在他經脈內流動,其目的地仿佛在他丹田處,那里有某種力量在牽引它。“蘇……蘇決,你怎么了?”青年發(fā)覺了蘇決的異常,驚慌地問。蘇決卻無心搭理他,他閉目感受了一會自己丹田處的那股牽引出這抹異香的力量,其狀恍若一個圓形的果子,這個東西在此之前一直隱藏,自己竟也未曾發(fā)現(xiàn)。這又是何物?蘇決皺起眉,如先前在山洞內一般,一些紛亂的場景又莫名涌現(xiàn)在了腦海。一切都宛如一團迷霧,奈何自己身處陣中,一直窺不破此間真相,蘇決心下不由嘆息。過了一段時間,梁家人留在他體內的那抹異香已經被徹底清除,蘇決心知這玩意定然是當初重傷梁琦兒時對方暗中算計的,不想一個看起來清理無辜的女孩,竟也有這等心思。待那枚果子重新隱匿了氣息,蘇決才睜開眼。他感覺得到那枚果子對自己并無惡意,很可能與自己近日來那些紛亂的思緒和久久未能進階有關。“蘇決?”蘇決頓了一瞬才意識到是青年在喚自己的名字,他側頭看向他。“你方才怎么了?”對方松了口氣,又一臉后怕:“我,我還以為你修行,修行到走火入魔了……”“無礙,”蘇決說:“趕路吧?!?/br>“我們去哪???”青年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靡城。”蘇家本家所在地。蘇決知道如今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不尋常,他急需請教家中長老關于那枚果子的事情,也需要闡述一下與梁家結的這個梁子,好徹底甩脫梁家這個麻煩。如今已經叫蘇白的青年自然是不知道靡城在何處的,不過他知道跟著蘇決走就沒錯了,他也暫時沒有想到到了目的地,蘇決是否還會帶上自己。走出沒幾步,青年又回頭最后看了眼那幾個梁家子弟是否已經離開,見那老者正在獨自坐在七零八落的玉石攤前哀轉嘆息,心下又是一陣難受,那幾人已經不見,不知又上哪家禍害去了。當他無意瞧見幾個眼熟的背影走向他方才離開的客棧那邊時,腳步便不由自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