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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以的,畢竟很多新客人沒聽過。 隔壁的吳纓正面客,吳令修帶幾位族兄過來喝茶話家常,程馥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沒好事。不過吳家現(xiàn)在真沒人能拿吳纓如何,想要他出錢出力都得低聲下氣求著點。 新年高升第一封信到了金陵,程馥放下手中所有事,貓在屋里烹茶閱信。 京城囤的地拆除重建,因地塊較大,預(yù)計需要兩年時間完工。按照程馥的要求,這些地會蓋一個個大小接近的院子,面向的群體是非富非貴但小有家底的階層。 “有間酒館”一切順利,依舊每天一座難求,不少酒樓嘗試復(fù)制模式,可惜都沒有成功。 不少人聽了說書后默寫下來,打著小酒館的旗號到處售賣,高升擔(dān)心管控不到,有人借機(jī)搞手腳構(gòu)陷,所以主動告到京定衙門。官差也夠仗義,查了七八家鋪子,書冊全被清繳焚毀。 公事都交代清楚后,高升在信的后半部分說了另一件事。 陳夢鈴之前被陳家強(qiáng)行送往金陵,半道上被救出后,她自己回到了京城,但陳家容不下她,死活不讓進(jìn)主宅。陳夢鈴只得住到了自己城中的小宅子里。即便如此,每天依舊孜孜不倦去堵截宋紹曦。 年三十那天她被人綁架了,綁匪要陳家拿錢贖人,否則就要了陳夢鈴的命。陳家大夫人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就將事情瞞了下來。 遲遲沒有得到陳家的回應(yīng),綁匪又把主意打到了小酒館頭上,這也是高升哭笑不得的地方。綁匪不但要現(xiàn)銀還要小酒館以及程家在京城的所有產(chǎn)業(yè)。 高升覺得要銀子容易理解,但要產(chǎn)業(yè)就古怪了。產(chǎn)業(yè)要到官府過戶才作數(shù),綁匪是真蠢還是鬼迷心竅,到官府過戶不就暴露身份了么?順著這個線索,他反查了綁匪。 這不查不知道,原來綁了陳夢鈴的是顧長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很緊手,被顧長瑜慫恿就干了綁票這種事。而顧長瑜為什么讓她挑陳夢鈴來綁,高升猜測顧長瑜懷恨在心,同時她也篤定程家兄妹不會見死不救。 如果顧長惜順利拿到銀子和程家產(chǎn)業(yè),那么她也有辦法從顧長惜手上把東西奪走。 顧長瑜的打算,高升沒有確切證據(jù),僅憑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進(jìn)行的揣測。至于顧長惜為什么突然這么缺錢,高升在信中表示自己也還在查,多半跟沛國公府有關(guān)。 回到家,程馥把高升的信給小哥哥。 看完后程寒從自己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兩封信放到meimei的面前。 一封信是綁匪寫的,字跡像男子的風(fēng)格,一封是陳夢鈴寫的。 綁匪的信中內(nèi)容很簡單,說陳夢鈴在她手上,要五十萬現(xiàn)銀換人,不給就丟進(jìn)河里喂魚,另一封是陳夢鈴寫的,說自己被綁票,讓他們兄妹不管綁匪提什么要求都立即答應(yīng)。 程寒收到消息比綁匪的信早,沒打算告訴meimei,所以一直當(dāng)不知道此事。而收到信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太子身邊的顧彥雅傳消息。 “人還是得救,錢不能給。”救也要救得巧妙,看上去是陳夢鈴自己逃生。 顧長惜能請到的綁匪水平好不到哪里去,程馥認(rèn)為救人難度不大。 見小哥哥一臉不高興,程馥拉著他的手,解釋道:“你將來要做官,萬一別人拿她的事來攻訐你,豈不惡心?就憑她生了你我,在外人眼里,我們見死不救就是豬狗不如?!?/br> 陳夢鈴被綁票的事沒準(zhǔn)京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城風(fēng)雨,大家都在等高升的態(tài)度,因為高升的反應(yīng)等同于小兄妹的態(tài)度。相信也有好事者會千里迢迢把消息送到金陵來。他們兄妹如果無動于衷,以后會被人詬病一輩子。 旁人不會在意一個母親做了什么錯事,他們只會看到一個母親危在旦夕時,做子女的袖手旁觀。 “就知道你要救?!背毯疀]好氣。 “……” 程寒捏她臉,“你沒發(fā)現(xiàn)好些日子沒見著范雨了?” 這下輪到程馥不可置信了,“有必要派范雨么?”只生了他們兄妹的陳夢鈴,如今在她心里真比不上為他們兄妹出生入死的范雨。 …… 這邊兄妹二人討論沛國公府,那邊吳纓出了事。 “程公子程姑娘,我家主子遇刺了?!绷职饸獯跤醯刳s到程家。 “剛分別不久……”她跟吳纓無論大小事,外出或者回家都會互相打招呼。 “說起來氣人,在家遭的偷襲?!绷职鹣肫鹁秃薏坏脤⒋跞怂槭f段。 吳纓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手上和腹部被包扎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很平靜。沈大夫稱都是外傷,養(yǎng)半個月就沒事了。在此期間千萬要保護(hù)好傷口,不可碰水,六天內(nèi)不要頻繁走動,非要出行就坐輪椅。 小兄妹趕到吳纓家,碰上正問詢的徐野和薛城。 “吳老板不介意的話,我?guī)嗽谀@兒走一走。”薛城道。 吳纓懂他的意思,“請便。” 薛城帶人出去后,吳纓請他們幾個入座,緩緩開口,“下了血本。” 自從被綁架一回后,吳纓就對自身安全重視起來,家里家外都高手環(huán)繞,結(jié)果還是讓人鉆了空子。 吳真月與吳真澄相約逛鋪子,歹徒混進(jìn)了她的馬車,脅迫她幫忙進(jìn)吳纓家。順利進(jìn)來后以命換命的代價成功殺到了吳纓的住處,最后刺傷了吳纓,而且有人順利逃離。 “你心里有沒有人選?”程寒問。 吳纓輕描淡寫道:“除了吳家的人還能有誰?!辈皇菂橇钭艟褪菂橇钚?,這兩個人都有下殺手的理由。 無非是為了吳天溢的臨終遺言。 “徐大人,此事我就交給官府了?!?/br> 徐野應(yīng)了聲,“這樣最好?!比绻易鍍?nèi)部的矛盾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解,代表公正的第三方介入是最合適的。 三人離開吳纓家,回到程家,聞香送上了剛到的帖子,是柔嘉長公主要借景家的地方辦春宴,請程家兄妹和徐野一塊去玩。 “去吧,她不會再惹你?!毙」媚锖镁脹]湊熱鬧了,他希望她放松放松,哪怕是去欺負(fù)人。 程馥納悶,“你對她做了什么?”好歹那也是長公主。 “我只是告訴她入春后各國使者會到京城,有哪些國家的王族想跟大越聯(lián)姻。她那么聰明,應(yīng)該聽得懂我的意思。”公主再尊貴又如何,在帝王的眼中就是工具,即便承啟帝舍不得妹子,可有的是人舍得,比如七皇子。 別的公主在京城好歹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許多事提前知曉,走些門路就能避開,但柔嘉長公主自己非要跟著夫家到江南,還一住十來年,別說京城勢力了,宮里的人都忘了她長什么樣。 “那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又有什么麻煩。”她如今可是誰都不慣著的。 “你可是官家夫人,誰敢惹你?”徐野到金陵快一年了,一直住在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