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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嘴巴信不住,又沒有切實證據(jù)。容盛說他也不知道,再說了這個關(guān)他什么事。“不關(guān)你事?你都打人了?!?/br>任子迎喊冤,辯解道他們倆沒動手,就站在后頭觀戰(zhàn)。張槐洋堅決要從原則上來界定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認(rèn)為沒有動手的從犯也有大過,“他要是打不贏你們肯定就上了。”“是啊是啊。”容盛火氣也上來了,他打小欺負(fù)人也是坦蕩蕩的,從沒這么“憋屈”過,“打的又不是你,你cao心什么?”“你這樣是不對的……”張槐洋口氣弱了下去。容盛不以為然:“你要不要報告老師?”校園欺凌的對象通常是不被接納的異類,也有少數(shù)人本身不具有明顯的缺點,只因偶然的契機(jī)淪為了被欺凌的對象,成為了群體的惡意的承受者,不得不繼續(xù)將這個角色扮演下去。越是懦弱,欺凌者就會越過分和殘忍;越是冷硬,欺凌者就越興奮和邪惡。老師背對著黑板寫板書的那一刻砸到頭上的小紙團(tuán)也好,水杯被人打灑在地上也好,用粉筆在課桌上寫成的侮辱性語言也好,更衣室里的不經(jīng)意的碰撞也好。一開始姜汶園還能隱約猜到是誰,很快他就無從分辨了——因為在他周圍談笑風(fēng)生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暗中推了他一把的那個。學(xué)期初投了張槐洋的票的所有人都收到了這個暗示,認(rèn)為欺/凌這個共同的“敵人”就是向群體效忠的最佳手段。刻意的無視算是最好的待遇,有意無意的排擠也是家常便飯。姜汶園拒絕了那個邊緣小團(tuán)體的“入團(tuán)邀請”,他認(rèn)為那幾個人與班上大多數(shù)對他懷著惡意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的蠢蠢欲動、面目可憎,也許更憎惡他,他們只是希望壯大自己的團(tuán)體,絕非安著什么好心。體育課上的紀(jì)律相對松散,同學(xué)們?nèi)齼蓛沙蓤F(tuán)地集結(jié)在一起。姜汶園趁體育老師沒留神逃了課,跑到學(xué)校的后山上躺著。雖然是初冬之日,下午三點的陽光依然灼人。他聽到了人的腳步聲,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試圖把臉埋進(jìn)臂彎里。“原來你躲在這里?!比菔⒃谒磉吳茸聛恚f大家都在找他,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了。姜汶園知道大家是誰,找他干什么,不過他不想跟容盛說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容盛撐著手肘看著他緊閉的雙眼,讓他跑吧,他不會說的,見他依然不搭理自己,笑道:“你不敢跟我說話嗎?”姜汶園緩緩掙開眼,被日光刺得眼前一片發(fā)紫,他張嘴,逐個把這四個字扔出嘴巴:“你真惡心。”容盛像電視劇里被千嬌百寵的闊小姐頭一回挨巴掌似的,腦子有點兒繞不開了,身體卻率先做出行動,撲上去按住他的肩膀說:“向我道歉!現(xiàn)在!”姜汶園也伸手抓住他上方的人的衣領(lǐng),“不可能?!?/br>容盛怒極,咬牙切齒地說,“我說最后一次,道歉!”姜汶園只是抓著他不放,嘴巴抿得死死的朝他干瞪眼。“你信不信我叫人打你?”姜汶園信,他還信容盛不開口那些人也會自動上前來弄死他。“啞了嗎?”姜汶園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一個拳頭朝自己側(cè)臉上來,他極力避開無果,耳朵里嗡嗡地響了半天。姜汶園不管自己視線晃動耳朵嗡鳴,極力掙扎起身,抬腳就朝前面的人亂踢。容盛摸清了他打架愛用腿踢人的套路,把他推到小山坡一個不平的地方,趁機(jī)把他壓倒在地上,制住他的雙腿掐著他的脖子問,“道不道歉?”姜汶園搖頭又點頭地示意他松手,容盛稍微放開,就聽到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你比劉俊明更惡心……”容盛按著他的手腕質(zhì)問,“劉俊明帶人打你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一根手指都沒碰過你怎么就比他惡心了?”容盛沒問出來,倒是劉俊明一群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邊在鬧事趕了過來。此前劉俊明還對容盛不情不愿的態(tài)度感到失望,眼下親眼所見兩人嫌隙頓消。劉俊明大聲道謝和追捧了容盛幾句,帶著幾個人抬腳就踩地上的人的腿。“喂……”劉俊明對身后的人招手道,“你們也過來踩他啊?!?/br>容盛從姜汶園身上站起來,滿臉慍色已經(jīng)退去,興致索然地朝那幾個人揮了揮手,“我回家了?!?/br>他們都笑嘻嘻地說走好,容盛沒有再回頭。他回到家里直奔房間,甚至連方鈺程撞了他一下都沒有在意。深夜里他從夢魘中醒來,驚出一身冷汗。夢里的人的身體臟污且被鮮血纏繞,他的臉上一塌糊涂,比方鈺程哭的樣子還難看百倍。容盛幻想他們可能會讓他吃沙子,往他臉上吐痰,甚至撒尿。他們可能會折斷他的四肢,撕開他的肚皮,踩碎他的內(nèi)臟……可他的眼神總是清明冷靜,不懼怕也不憤怒。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應(yīng)該遭受的、甚至是理應(yīng)承受的。第5章寵壞姜汶園已經(jīng)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容盛每天早晨都路過那個空座位,他再也看不到被刻意打灑的水瓶和滿桌被撕碎的試卷了。張槐洋忍了幾天還是開口問容盛:“我聽人說是你最先打他的,是不是?”“是。”“為什么?”“看他不順眼。”張槐洋自說自話道,“我聽別人說他那天被打得渾身是血,還是高年級的人叫了救護(hù)車,現(xiàn)在一個星期沒回來了?!?/br>“我沒怎么動他?!边@是實話,當(dāng)時容盛光是把他制在地上,想從他嘴里聽一聲道歉,倒沒怎么拳腳相加。“他一個星期沒回來!真的有事怎么辦?”“再說一遍,我根本沒有打他?!比菔⒗渎暬卮?,“所以,他死了也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br>張槐洋的眼里夾雜著怒火和失望,“你怎么是這樣的人?”“是沒你善良?!比菔⑿毖劭粗跉獬爸S“那天你怎么不去救他?“那天我不在,我根本不知道,不然我就不會讓你打他!”“只有那一次嗎?”容盛質(zhì)問,“你見到的不止一次吧?你不是也什么都沒做嗎?”“我……”張槐洋頓時結(jié)巴了,臉也有些紅起來,“反正我不會動手,也不會唆使別人打他。”“我沒有唆使別人。”容盛攤手道,“是他們自己上的?!?/br>“你沒有讓又不代表,不代表……”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