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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guān)心那個叫陸亭云的——關(guān)心和你只有一面之緣的修士,卻字字句句針對和你朝夕相處的映山湖村民,你自己沒察覺不對嗎?”“境界不穩(wěn)事關(guān)根本,你不和我說是自然,但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宋懷塵自然感覺到了,可心魔不是你察覺到了就能避免的,一如殺了狙如也無法阻止災(zāi)難的發(fā)生。男人閉口不言,嘴角的線條平直,襯著他那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真的便透出股冷情冷心的氣質(zhì)。宋懷塵在想,狙如預(yù)示的災(zāi)禍莫非就是他自己?這個念頭投入他如巖漿沸騰的內(nèi)心,并沒有激起更大的漣漪。“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個方丈山的藥師,死局之外我們無能為力,再大的矛盾也能暫時擱下,現(xiàn)在放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你肯不肯讓我探脈,給你療傷?”“既然是心魔,那我的回答當然是不肯。”宋懷塵面無表情,“醫(yī)者仁心——我沒有諷刺的意思,但現(xiàn)在,我只能對你的好意說聲抱歉了。”他拋了塊玉簡給黃藥師,轉(zhuǎn)身往回走:“這是控制木偶的法子,你自己看,我去閉個關(guān)?!?/br>黃藥師接了玉簡,無話可說,閉關(guān)確實是鞏固境界最常見的方法:“安心去吧,”他只能安慰他,“我替你看著陸亭云?!?/br>可惜此刻的宋懷塵失去了道謝的能力,只硬邦邦的擠出一句:“我和他不熟?!?/br>說了要閉關(guān)的宋懷塵像模像樣的在房間里打了禁制,掏出靈石擺好聚靈陣。然而他往陣中一坐卻掏出了黃藥師給的“□□”,往口中送了一顆。經(jīng)脈收縮的劇痛席卷而來,宋懷塵閉目忍耐。他直忍得渾身都麻木了,劇痛卻仍不依不饒,并集中到了右肩上。宋懷塵睜眼去看,一看嚇一跳。他看見了一顆獠牙,嵌在自己肩膀上。宋懷塵想都不想,右肩忍痛下壓,左手揮出,直接一拳砸過去。一聲短促的哀嚎證明宋懷塵的攻擊奏了效,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渾身發(fā)麻,宋懷塵拳頭上的觸感非常奇怪。男人甩甩手,下意識的用眼神一瞟,這一瞥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那哪是手啊,分明是截木頭!他僵硬的扭頭去看肩膀,看全身,統(tǒng)統(tǒng)都是木頭,關(guān)節(jié)處還相當眼熟。宋懷塵整個人都震驚了,心魔直接被震飛,他想:臥了個大槽。哀嚎聲尚未遁遠,宋懷塵聞聲望去,是一只,有他兩個大的貓。野貓弓著背,齜著牙,時而發(fā)出痛號聲,時而從喉嚨里擠出恐嚇聲,宋懷塵往前走一步,它就往后退一步,顯然被這個會動的貓抓板嚇破了膽。宋懷塵邁出第二步,色厲內(nèi)荏的野貓掉頭跑了。比宋懷塵更高的雜草劇烈晃動,而后歸于平靜。莫名其妙變成了木偶的宋懷塵抬手敲敲胸膛,咚咚咚,是空心的,里面大概還裝著一張來自鶴亭望的符紙。宋懷塵試著咳嗽,木偶沒發(fā)出聲音,于是他知道自己是說不了話的。木偶雖然精巧,到底不如人體靈活,宋懷塵笨手笨腳的挪動著,嘗試著適應(yīng)這個身體。在震驚過后,他覺得新奇,在察覺內(nèi)心的焦躁消失之后,他更是開心了起來,完全不為自己當下處境擔心,更不去煩惱自己如何回去,或者說,還回不回得去自己的身體。宋懷塵想:每次晉階都要出幺蛾子,這次不光被從鶴望亭扔了下來,還索性都不讓我做人了,倒也,很有意思。正這么想著,一聲模糊的咳嗽從背后傳來,宋懷塵還沒想好是去看還是躲,就聽見那聲半夢半醒的咳嗽連成了一長串,聲嘶力竭。“你……”夾雜著咳嗽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隨即宋懷塵寄身的木偶就被提了起來。陸亭云唇角還帶著血,又低頭咳了兩聲才接上了自己的話:“你果然是裝的?!?/br>“那么復(fù)雜的符文,怎么可能只有傳音一個功效?”陸亭云笑著,笑容里既有成年人的審慎,又有孩子氣的躍躍欲試,“該怎么稱呼你?成了精的木頭人?”被陸亭云提在手里的宋懷塵看著那張氣血兩虧的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真的很不習慣從這個角度看人。于是他像對付那只貓一樣,對陸亭云的大臉揮出了一拳。第10章陸亭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松松擋下了小木偶的攻擊。他的手指上沾著血,血溫熱,溫度順著木偶的拳頭流遍四肢百骸,麻木的知覺恢復(fù),異樣放大的臉也恢復(fù)了正常大小,同時藥效帶來的疼痛,靈氣匱乏的窒息感,也都回來了。劇痛之中,肩膀上被貓咬的那口依然不屈不撓的盤踞著,宋懷塵忍不住伸手去按了下。這一回,手掌觸摸到的是血rou之軀。血rou之軀上破了個洞,血正汩汩往外淌。陸亭云往后退了好幾步,沾著血的手虛掩著嘴,臉上的震驚無法掩飾:“宋……宋道友?”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宋懷塵,像是不敢認。“原來你是木偶精嗎?”宋懷塵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另一只手按在劍柄上。“陸道友,放心吧,木偶精不吃人?!彼螒褖m想扶著樹干站直身體,手掌卻直接穿透了過去。宋懷塵:“……”陸亭云看他的眼神更震驚了:“原來宋道友你是鬼修嗎?難怪……”“這就很不講道理了,”宋懷塵沒在意他說什么,又一次伸手去按樹干,“憑什么我能站在地上,卻不能碰到東西,地不是東西嗎——難怪什么?”陸亭云收起震驚表情,笑道:“難怪我從未聽說過世上有宋道友這樣一位厲害修士?!?/br>他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手在心口按了下。宋懷塵注意到他的動作:“我記得上次沒來得及問你,蝕骨香是什么?”“蝕骨香是藥王谷的秘藥,實際上是種蠱?!标懲ぴ朴挚攘藘陕?,才擦干凈的嘴角又染上了血跡,“因為培育方法特殊,這種蠱的蠱蟲帶有一股幽香,所以名字里有一個香字?!?/br>“又因為它們以修士靈力為食,中毒的修士到了最后,往往便只剩下一具爬滿了蠱蟲的骨架,所以叫做蝕骨香?!?/br>宋懷塵放棄了和樹干的斗爭,抬腳踩地上的草,草葉紋絲不動,腳掌直接穿透過去。肩膀的傷口仍在滴血,疼痛又漸漸被麻木取代,宋懷塵怕自己又要回到木偶里去,直接問:“如何解?”“既然蝕骨香是秘藥,那解法自然也是不傳之秘?!?/br>宋懷塵靜了一瞬,又問:“常聽說下蠱的人死了,蠱自然就能解了,蝕骨香也是這樣嗎?”陸亭云攤開手,掌心里全是他咳出的血:“你覺得我現(xiàn)在殺得了他嗎?”“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