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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滅就相當于被除了名,我現(xiàn)在還稱呼你們?yōu)閹熜謳熃?,是否不妥當??/br>一邊的黃藥師非常不理解:“為什么要熄滅,你是為宗門赴險,憑什么除名?命燈又不用燈油——你們宗門里弟子已經(jīng)多到連命燈都沒地方放了?”他口氣頗為咄咄逼人:“你回去了,說不定就是個神仙了,他們居然連神仙都不要?”“各洲有各洲的行事法度?!彼螒褖m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深究下去,他也占不了多少理,“這位是方丈山的道友,黃藥師。”宋懷塵終于想起給蘊芝介紹黃藥師了。“那么……”宋懷塵換了稱呼,“蘊芝,你為什么會在郁辰的劍里?”鶴亭望小丹峰上的弟子都已經(jīng)知道宋懷塵其實是十品大圓滿的境界,此刻蘊芝也不敢因為他直呼自己的名字生氣。“說來話長,在你離開之后,鶴亭望發(fā)生了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大比要提前兩百年開展?!?/br>“我們不知道你能不能按時回來,命燈已滅,我們連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聯(lián)系不上你,于是鶴亭望打算再派其他人下界。”“同時,因為十洲大比提前,鶴亭望內(nèi)各宗門之間的比試也要提前,那么宗門內(nèi)的比試還得更提前,一時間人仰馬翻?!?/br>“比試草草開始,參加比試的修士都沒準備好,別有用心的找到空子,我和郁辰被暗算了。仙蹤林是我們唯一的活命機會。”那時候蘊芝的傷勢已經(jīng)重得連化形都維持不住,被郁辰一把封進了劍中。劍氣凌冽,生靈入劍本要遭不少罪,可看蘊芝的樣子,完全沒被影響。那是因為在她進入映波之后,郁辰再沒有用這把劍劈砍過什么,沒有動用一絲劍氣。劍修縱橫天下靠的就是一把劍,他在危機時刻,為了保護蘊芝連劍都不用了,光想想就覺得不妙。對自己這個便宜大師兄,宋懷塵不至于見死不救:“你還記得是在哪里與郁辰失散的嗎?”“記得?!碧N芝立刻回答,“我在映波劍中一直保持著清醒,雖然說不出地名,但我認得路。”“準備下就出發(fā)吧?!彼螒褖m從須彌袋中拿了塊刻著傳音符的玉簡給黃藥師,“和木偶里的符咒一個用法,有事聯(lián)系?!?/br>蘊芝看了眼玉簡,上面的符咒非常陌生,不是鶴亭望的東西。黃藥師點頭:“我會拍下塊令牌的?!?/br>宋懷塵提劍離開,黃藥師以為他至少要走個幾天,沒想到兩個半時辰后就在店鋪看見他提著劍回來了。蘊芝神魂縮回劍中修養(yǎng),宋懷塵把映波往桌上一擱:“他們來的地方,是萬武兵庫?!?/br>宋懷塵現(xiàn)在只能發(fā)揮出假嬰的修為,趕路速度不快,耳邊聽到的消息便多。珍寶閣拍賣會正至高.潮,街面上談?wù)撟疃嗟臒o疑就是萬武兵庫這個秘境。蘊芝記得很清楚,向宋懷塵描繪得仔細,男人越聽越覺得和街上討論的地方像。萬武兵庫定時開啟,多年來,進去過的修士會將秘境內(nèi)的消息帶出,宋懷塵打探了下,找消息靈通的人買到了秘境地圖——自然只是有人走過的那部分區(qū)域,蘊芝一看,正是自己和郁辰分開的地方。秘境要兩個月后才能開啟,自己又有計劃去那兒一行,宋懷塵于是就先回來了。黃藥師這回是真的體會到宋懷塵和他師兄關(guān)系是有多冷淡了,如果換做他,就算知道進不去,恐怕也會跑去萬武兵庫附近眼巴巴等著,順便打探打探對方會不會已經(jīng)出來了。黃藥師不打算就宋懷塵宗門里的事多嘴,將琉璃牌拿出來給他看:“只搶到一塊天權(quán)。”“一塊已經(jīng)夠扎眼的了?!彼螒褖m把在街上買的地圖拿出來,“萬武兵庫倒是對修士沒有修為上的要求,我打算把白簡也帶進去?!?/br>“你、我、白簡,兩個月后陸亭云應(yīng)該能出關(guān),那就是四個人,還有三個名額怎么辦?”“一個給蘊芝,還有兩個問問越女?!?/br>“靈芝精在劍里也要占一個名額?”“我會把她弄出來,她人在劍里,劍修和本命靈劍之間的聯(lián)系都連不上了。”宋懷塵從須彌袋里掏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木偶人,男女胖瘦皆有。黃藥師認處那是陸亭云刻的:“這些你還留著?”宋懷塵:“總不能扔了吧?”他挑了個雕成小姑娘的木偶,拿在手里端詳:“你說我往他的木偶里塞個姑娘,他會不會介意?”黃藥師:“這我怎么知道,你得問他啊。”第46章陸亭云是在珍寶閣拍賣會后十五天出關(guān)的。那是一個晴朗的夜晚,晚風中帶了夏末秋初的涼意,宋懷塵用小火爐煮著茶,面前攤著棋盤,對面坐著木頭人,一旁黃藥師在同一片屋檐下盤著腿打坐。映波劍放在屋頂上,銀芒一閃一滅,是蘊芝在一呼一吸間吸收月華。陸亭云這一關(guān)出得非常平靜,天上沒有異象,護在他周身的結(jié)界也沒有被觸動,男人睜開眼,邁步向宋懷塵走去,周圍抽出了嫩芽的植物們動都不動一下,他滿身的靈力與周圍環(huán)境渾然一體,輕巧得如同一道幻影。宋懷塵斟了茶,將茶杯往陸亭云的方向送,順便也送去了個笑臉:“好久不見?!?/br>“好久不見?!标懲ぴ平舆^茶一飲而盡,茶是靈茶,香味撲鼻,滑過喉舌就化作靈力散入體內(nèi),將陸亭云從短暫的物我相和境界中拉出,將他帶回了真實世界。俊秀劍修身上虛渺的意味散去,嘴唇一彎,接著“好久不見”又說了四個字:“甚是想念?!?/br>宋懷塵給自己滿上茶,在對面木偶人落下棋子的間隙中問陸亭云:“怎么個想法?”陸亭云站在走廊外,盯著木偶人看,嘴上回答宋懷塵:“讓我沒有其他想法的想法?!?/br>沒有雕刻五官的,與真人等高的木偶人抬手捂住臉,宋懷塵落子:“你這么盯著它看,它會覺得你對它有想法的?!?/br>黃藥師、蘊芝入定深且安穩(wěn),白衣男人說話沒有顧忌。陸亭云于是更加沒有顧忌,他直接對木偶人動手動腳了,掌心按著它的肩膀,將靈力一絲絲按進木偶人體內(nèi)。他能感覺到,木頭體內(nèi)那些如同活人經(jīng)脈的靈力線條,來自棋盤對面的男人。陸亭云用自己的靈力去纏宋懷塵的靈力,果不其然看見對面人的臉色變了下,是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被發(fā)現(xiàn)了你果然要作妖……別動啊,我好不容易才理順的?!?/br>靈力連線斷了一條,陸亭云掌心下的木偶人一顫。陸亭云用自己的靈力去銜接斷裂處,卻讓兩頭的靈力都崩開了更大一截。宋懷塵嘆氣,伸手把陸亭云的爪子從木偶身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