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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要走?去哪?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們一截?!迸帜腥诵呛堑膶ξ覀兲嶙h。“離這最近的長生大藥店?!贝簏S二黃齊聲說。“正好順路,江美你呢?”江美對他們擺擺手,走進(jìn)柜臺里坐了下去。我這個角度已經(jīng)看不見她,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傳出來,一如往常平靜時才會出現(xiàn)的又與她性子不符的溫柔,“你們先去吧?!?/br>“去哪?”我張口便問,條件反射般沒經(jīng)過大腦就問出這么個與我不相干的問題。胖男人把手抬起指向天邊,又緩慢放下來指著店外,表情是有些好玩的憧憬,“去一條通往富貴的大路?!?/br>確實是通往富貴的大路,并且我們是一路的。我跟雙胞胎擠在胖男人開的小轎車的后排,陸風(fēng)涯一路都秉持沉默是金的理念,半個字也沒聽見他說出來過。只有胖男人話多,一直喋喋不休的說,天南海北的事他好像都知道,都能扯上一扯,也不知真假反正聽著有趣。我們?nèi)袝r候會回他幾句,大部分時候就默默的看他發(fā)揮話嘮本性。有時候世界真小,到處都是碰巧的事,你還能跟個不認(rèn)識的人搭一輛車去同一地方。比如這時候我們在的這輛車?yán)铮覐呐帜腥藢﹄娫捘穷^說的地址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地在一處。“嗯對,就是富貴小區(qū),我們在門口等你,你準(zhǔn)時來別在……有事?你特么跟你老婆要離婚也得給我拖到明天去,今天你敢遲到,以后就永遠(yuǎn)都沒你的份了,聽懂了嗎?”富貴小區(qū)。我跟雙胞胎要去的地方也是富貴小區(qū),B區(qū)15棟18樓1801室,齊老板的家。夠巧,要是他們?nèi)サ囊彩?801室,那就是惹人目瞪口呆的天下第一巧了。四我正好笑的想著,車子已經(jīng)放緩了速度,疾奔的野馬將身體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剎住,停在長生大藥房前。我們進(jìn)去找駐店醫(yī)生買藥時,醫(yī)生正在跟一個穿紅色大衣,長發(fā)披散,妝容糊成一片的中年女人說話??此蘅尢涮涞臉幼?,醫(yī)生應(yīng)該是在安慰她。“醫(yī)生,我們要買安眠藥。”大黃看醫(yī)生的目光往我們望過來就馬上說出要求,并加快步伐趕到了醫(yī)生面前。我注意到女人聞言眼神一亮整個人都震了一下,而醫(yī)生卻是眉頭皺得更緊,苦著臉地問我們:“身份證帶了嗎?”大黃從褲口袋里掏出身份證遞給他,二黃也湊上去,看醫(yī)生埋頭寫著什么東西,好奇問道:“醫(yī)生,我們?nèi)齻€人……”“三個人也只能買6片!”醫(yī)生頭也不抬,聲音中含著莫名的憤怒。二黃回頭看我,對我的疑惑表情只用吐吐舌頭做為回應(yīng)。等大黃拿到藥我們離開時,他才湊到我跟前,低聲說:“雖然一兩片就夠了,但多買些備著,以防萬一總是好的?!?/br>能有什么萬一,這些藥還能長腿自個跑了不成,要掉不還是一塊掉,買再多有什么用。我待要再問,從后面突然響起來一道請我們停下來的女人的聲音,回頭看,是剛才藥店的紅衣女人,她正小跑著追過來。“女士,你有什么事?”我見她臉上淚痕未干,哭的妝都亂七八糟混成一片,也不知是經(jīng)歷了什么傷心事,只有客客氣氣的問她。“把你們的安眠藥賣給我?!彼苯娱_門見山,聲線顫抖著,脆弱又果決。“什么?”我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不能賣,我們自己還要用?!贝簏S拒絕她。而二黃則帶著點玩笑性質(zhì)的問她:“你是想吃藥自殺嗎?”“自殺,哈哈……是啊,反正他跟那個賤女人都想讓我死……”她喃喃著,透明的淚水滾滾從眼眶中滑下,忽而又咧嘴大笑,狀若癲狂。“女士……”“求求你們了,把安眠藥賣給我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把所有的藥店都買遍了……”她帶著悲哀的哭腔懇求著我們,一手拉住二黃怕他跑似的,一手晃顫著去拿錢包,“你們做做好事,那個賣藥的怎么都不肯再多賣我?guī)灼?,你們行行好,幫幫我吧,我要讓我老公后悔,我要……求求你們了……?/br>她索性把錢包直接塞進(jìn)了二黃手中,然后雙手去掏他的衣服口袋,“藥呢,把你們的藥給我?!?/br>二黃把錢包塞回女人懷里,后退幾步又拿手推開纏上來的她,“你別沖動,生命是很寶貴的?!迸烁静豢?,那黑色錢夾與她為無物,掉在地上也不理會,只將目光死死盯著我們。大黃也后退一些,兩手伸進(jìn)口袋里,邊柔聲安撫著看起來快要發(fā)瘋的她,“別沖動,生命是很寶貴的?!?/br>“女士,什么困難都會過去的,沒必要這么看不開?!蔽乙矊⒙曇舴牌椒啪徚溯p輕地勸說著她,希望平穩(wěn)的語氣也能讓她的心情平靜一些。不過實話說我覺得我們的勸慰起不了什么作用。雖然她并不是真的想死,而只是瘋狂瘋狂發(fā)泄一下心中苦悶。是的,我覺得她不會自殺的。她可能很絕望,覺得一死才能了之,但當(dāng)藥送到嘴邊的時候,她更可能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是猶豫而非堅定的一口吞下。我會這么說是因為我見證過另一人吃安眠藥死亡。他對自殺抱有堅不可摧的決心,他也選擇用安眠藥,一次買不到足夠的量,就隔幾天去買隔幾天去買。誰都沒有看出他的決心,因為他表面看起來太正常了。他死的時候甚至面帶著微笑,為自己終于擺脫苦難人世而開心。只有他一個人開心,我母親因為他的死亡而精神恍惚死于車禍。我就此父母雙亡。“誰沒點難以跨過的坎,想想你的親人好嗎?”我又勸她,但她只冷冷回以一聲笑,也不哭了,聲音冷漠起來,“你們這些男人都裝的一套是一套的?!?/br>我都沒來的急想是不是我們的話起作用了,她就馬上做出件讓我想自刪前話的舉動。“哇!你干嘛!”二黃一聲怪叫連連后退,我們?nèi)纪说诫x她幾尺遠(yuǎn),小心提防著她從包里拿出來的水果刀。“把藥給我,不然我捅死你們?!边@個女人此刻就如閻羅鬼剎一樣,怎一個瘋字形容的了。我看到路人也都紛紛遠(yuǎn)離她,有的已經(jīng)在拿電話報警,便與雙胞胎相視一眼,轉(zhuǎn)身拔腿就跑。“我們?nèi)际悄贻p力壯的小伙子,你確定捅得到我們嗎?”我這可不是挑釁,我的確是這么想的。女人大叫著舉刀追了過來,回頭一眼只覺她像個傳說中的母夜叉一樣可怖。我猛打一激靈,像上學(xué)時運動會跑兩百米那樣憋著氣死命加速。這下我改變想法了,如果被她追到,她會毫不猶豫把刀捅進(jìn)我肚子里。路人用驚叫作為送別儀式把我們送離大街。我跟雙胞胎拐進(jìn)一個巷子里才敢歇下氣,猛喘幾口為那女人的瘋狂驚嘆。確定她不在的時候我們才從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