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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連傘都不打就沖進雨里,嚇得宮女連聲驚呼。他抱起昏倒的藺出塵就往回跑,邊跑邊著急忙慌地說道:“給爺拿干凈的衣服來,還有熱水、姜湯!”宮女從沒見過這玩世不恭、云淡風(fēng)輕的主如此焦慮過,都低著頭忙得足不點地。肖承祚看見玄明宮里的一片亂象,忽然抬頭看了看那描龍畫鳳的藻井,心中感嘆:“朕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從前那冉玉真生衍禮的時候都雷打不動,現(xiàn)在怎么一提藺出塵就著急呢?”這皇帝看得脖子都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寬慰自己:反正就對他一個人這樣,是好是歹也容不得別人去說。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看的人好少我真慌QAQ☆、馮子算面圣第二天清晨,各家埋伏在宮里的眼線就把漆夜和王柔的事通報了出去。一時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肖承祚顏面掃地。京城還有好事者將這事寫了話本,日日夜夜的演。上至高官,下至平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什么的都有——有贊揚漆夜和王柔真情可鑒的;也有貶斥他們目無綱紀的;更多的,則是說當今圣上威嚴不足,難以服眾。不過這些,也都只是私下說說,任何一句拿到臺面上就夠殺頭掉腦袋的了。于是朝廷上,文武百官也都裝作不知情,好隔岸觀火。可漆家和王家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降級貶謫,遷離京城是少不了的。放下這些都不提,馮策在府上聽聞此事也是一陣唏噓。“沒想到漆家的人行事這樣魯莽,枉費了我一番栽培……”他呷一口茶,轉(zhuǎn)念想到,“這鐘秀宮當真邪門得很,一年前賠進個寧馨,今天又斬了一個王柔。”“老爺,這王柔沒死……”“沒死,那漆夜呢?”馮策聞言著實一驚,差點將一口茶水給了地面。“說是逐出宮外,永不錄用——可好歹也沒死?!?/br>馮策皺緊了眉頭,這往后不知道如何,那往前私逃出宮是絕沒一個活理的,“是皇帝放走的?”“沒?!蹦敲H信貼近了馮策的耳朵悄聲說,“聽說是有人在紫金臺上跪了一個時辰,陛下心疼不過,就放了?!?/br>“荒唐!”馮策冷笑,心說這肖承祚是越發(fā)沒譜了,“冉玉真去求的?”“不是。聽說,聽說……”那人支支吾吾。馮策不耐煩,“聽說什么?”“聽說是個男人。”馮策神色一凜,“啪”的放下茶杯,跳起來就走,“備輛轎子,這就面圣去?!?/br>他邊走邊想,等到府門前已然出了一身冷汗。以往這肖承祚再怎么鬧他都能替他擔(dān)著,可如今,非但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還對那個男人聽之任之——而好死不死又偏偏是藺家的大公子。更何況,他馮策的女兒還在那深宮里。要是肖承祚真在南風(fēng)這條道上一去不回頭,馮云珠下半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更遑論誕下一子半女好與冉玉真平起平坐。是可忍孰不可忍!肖承祚在玄明宮里頭遠遠就看見馮策那身紫金官袍,忽然有些頭痛。他竟然差點忘了,這個老狐貍手眼通天,紫金臺的事如何能瞞得過他?正為那張口閉口禮義廉恥,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丞相感到一陣惡寒,馮策就搶先一步跌跌撞撞地撲進大殿里。“陛下,陛下!”馮策面色慘淡,幾乎是痛不欲生。肖承祚一挑眉,虛扶一下,心底里卻暗道:“這狐貍這幾年也是老了,不然也不會來來去去就這么一套?!?/br>馮策也知道這些眼淚啊,哭腔啊對皇帝是沒什么用的,繼而捶胸頓足,“陛下怎么能將那二人放了?天下蒼生怎么看陛下?怎么看我泱泱大國?”“放了就放了……”肖承祚嘆一口氣,這小老頭吵得他腦殼兒疼。“咳,陛下,您怎么能……”“朕樂意。”肖承祚挑眉,一副雷打不動的表情好像要把那下句說出來,“你管得著?”馮策啞了,他從肖承祚三歲的時候就教他寫字讀書,如今和這皇帝相識三十余年,肖承祚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這個人看似沒心沒肺,實際上也是聰明剔透,只要將個中曲直說得清楚明白,他不會無理取鬧。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陛下身邊可是有個侍衛(wèi)叫藺出塵的?”馮策連忙轉(zhuǎn)了話題,覺得鐘秀宮丑案的渾水趟不得。“有?!?/br>“陛下,那是藺賢的嫡孫么?”“是。”“陛下可是中意他?”“何出此言?”冷不丁被拆穿了心事,肖承祚還是十分不悅的。“聽聞藺出塵在玄明宮前跪了一個時辰,陛下就放了漆夜和王柔?!瘪T策瞇起眼來,忽然透出一股子狡詐。“放與不放,斬與不斬——朕說了算?!贝S袍的人一挑眉,一口把事情咬死了。馮策聞言,心下了然,知道肖承祚是當真傾心于那藺出塵了。他當下話鋒一轉(zhuǎn),“陛下,偏聽偏信,不是明君。那藺出塵縱然有千般萬般的好,也不能動搖帝王決斷?!?/br>那君王沉默了。他其實很明白的,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執(zhí)念,已經(jīng)不能再放下那個人了。“朕自有計劃……馮愛卿若無他事就退下吧?!毙こ徐耖W爍其詞,敷衍著。馮策聞言,只是冷笑,“以色事主,禍國殃民……史筆如刀,令人膽寒啊。”“住口!”肖承祚一拍書案,桌上筆洗里的水“咣當”濺在一疊粉箋上。“陛下息怒。”馮策行禮,“臣妄言?!?/br>“知道就好,退下吧……”肖承祚擺擺手,實在不想看見那個人的臉。待馮策走遠了,他轉(zhuǎn)身就去掀分隔前后殿的簾子——簾子后面還睡著昨晚昏倒在紫金臺上的藺出塵。可他一抬手就愣住了,藺出塵披著件紗衣,無言望著他。“臣藺出塵,參見陛下?!?/br>“你受了風(fēng)寒,還不回去躺著?”肖承祚言罷就要去抱他。藺出塵卻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竟然好似拒絕,“陛下……”察覺他神色有異,“你都聽見了?”“臣聽見了……”“你別往心里去,馮子算也是老糊涂了?!?/br>“不,馮丞相說得……也沒錯。”肖承祚忽然咬牙,忿然道:“沒錯個鬼!他那是為了馮云珠說話,那老狐貍哪會想我們是不是遺臭萬年?”藺出塵猛然聽見“我們”,忽然心頭一熱,放在肖承祚胸口的手就垂了下來。肖承祚勾起嘴角一笑,習(xí)慣性的將人打橫抱起,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朕倒是不介意你以色事主的?!?/br>藺出塵跟著他笑了笑,卻在心底里留下一陣抽痛。“以色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