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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不是喬疏對白徹冷淡,而是他被一個變態(tài)追的事,怎么和朋友說都有些難堪。“……別敷衍我,說話?!逼綍r溫和的白徹出乎意料地強(qiáng)硬起來,逼迫喬疏。喬疏掙扎了一下,終于坦白了,“……剛才,有個男人給我打電話了?!?/br>“是誰?”“不知道,陌生人,而且用了變聲器?!眴淌璧穆曇魪?qiáng)裝平靜,他的話語深處仍有些顫抖。“他說了什么?”“……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他說,他喜歡我?!眴淌枵f完這句話,惴惴不安地望了漆黑的窗外一眼。“……你沒事吧?”白徹有些擔(dān)心喬疏。“不,這倒不至于……”“你別想太多,先睡吧?!卑讖氐脑捳Z很是溫和,沒有一絲的不滿之情,甚至比平時更加認(rèn)真溫柔。“不!白徹……”喬疏猛地打斷了白徹的話,“我是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之前……你記得嗎?那次我突然找你,你還很驚訝的那次,是因?yàn)槟翘煳以诮稚仙⒉?,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我,才到你家避風(fēng)頭去的?!?/br>“……”白徹沉默地聽完喬疏的話,“你是說,剛才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跟蹤你的人?那你看到他的臉了嗎?”。“他個子比我高,臉堵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是很年輕。而且,我注意到,那個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有雨聲?!眲傉f完,喬疏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恰當(dāng),又說了一遍,“他,是在室外,而且當(dāng)時在下雨?!?/br>“嗯……所以你才問我天氣?現(xiàn)在可以肯定,他不在H市,因?yàn)檫@里沒有下雨?!?/br>“……可是,白徹,我這里下雨了?!?/br>喬疏感到電話那頭的白徹緊張了一下,“……他可別在A市……你還是小心些,最近別獨(dú)處,記著隨身拿東西防身,那個人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放棄了……干脆,你也別一個人坐火車回來了,我去接你……你記著把門窗都鎖好……”“好……那先就這樣吧,等到了學(xué)校再說。”放下電話,喬疏有些煩躁,他最討厭這種一直被人注視著,卻找不到那人藏身之處的局勢,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一樣。他是站在明面的老鼠,那人是躲在暗處的貓……亦或是……?這是他與他之間的抓捕游戲。“呵……啊……”喬疏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眶底下兩抹黑眼圈。那個可惡的變態(tài),還有那場該死的雨,搞得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都糟透了,就是昨夜,他一晚上都噩夢連連,夢里全是變態(tài)殺人狂使勁敲他的窗戶,導(dǎo)致喬疏第二天直接變熊貓。“沒睡好?”“嗯?”陸千舟聲音太小,喬疏當(dāng)初都沒聽清楚,再抬頭的時候,陸千舟坐得端正,一絲不茍地目視前方,好像他什么都沒說。“哦,是啊……”喬疏回答到一半,突然沒聲了。陸千舟側(cè)過眼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喬疏呆滯地看著前方。“……”“喂……你……”陸千舟終是沒忍住,偏過頭張嘴,卻被一聲叮咚打斷了。喬疏遲了足足三秒,才慢騰騰地掏出手機(jī),一邊看著屏幕,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我怎么了?”還沒等陸千舟回答,喬疏就被手機(jī)所顯示的內(nèi)容吸引了注意力。“你真的以為他在H市?”“而且,那個人就在這外面給你打了電話?!?/br>“另,我好討厭這個地方?!?/br>是陌生人發(fā)來的,配圖是雨景天空。他?喬疏慘白了臉。他是誰?那夜他和白徹的對話在腦海內(nèi)回響。雖然百般不愿意承認(rèn),但喬疏唯一詢問過在哪里的人只有白徹,這條信息指向性如此明確,讓人很難不去懷疑白徹。而這個陌生人又是誰?他與白徹是什么關(guān)系?他發(fā)這個來意圖何在?是善意的提醒?是惡意的挑撥?難道說……是與那個喜歡他的人有關(guān)系嗎?不不不。別神經(jīng)緊張,想的太多了,還是先……鑒定一下這條信息的內(nèi)容吧。喬疏扶住額頭,忽略掉旁邊陸千舟的目光,心亂如麻。他揪住一個過路的同學(xué),抬頭厲聲問:“15號!有沒有下雨!”“??????你說什么?”那位無辜的同學(xué)惶恐地揪著喬疏的手。“快說!”喬疏抓得更緊一些,手臂上青筋暴起。“啊——嗯——哎呀喬疏你別掐的那么緊,掐得我想不出來?!眴淌枭詈粑鼛紫?,放開那個同學(xué),“請說吧,我有點(diǎn)急了?!痹匍_口,已是平靜疏遠(yuǎn)。“……是了,那天的確下雨了。”無辜的同學(xué)看喬疏沒有其他動作,惴惴不安地離開了。喬疏聞言,只是不見喜怒,好像早就料到如此一般。旁邊的陸千舟低下頭,盯著他腳下的一塊地板。如果說這個人所言是真,關(guān)于白徹,單是一個小小的欺騙,雖然有反白徹的性格因而詭異萬分,但是喬疏也不會在意,可是……在如此緊要的事情上撒謊……不是喬疏自戀,只是,白徹為什么要維護(hù)那個人?還是說,白徹……?算了,說不定只是白徹記錯了。喬疏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噪聲令旁人側(cè)目。雖然如此安慰著自己,但是喬疏堅(jiān)信著,白徹那么認(rèn)真嚴(yán)肅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怎么可能會記錯?又怎么可能會說錯?當(dāng)下沒有再多想,迅速沖出了教室,一路直奔學(xué)生會。喬疏氣喘吁吁地到達(dá)時,白徹果然在那里,一群人正在開會,眾人都看著冒冒失失推開門的喬疏。喬疏稍微有些尷尬,對白徹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待會兒出來,說了一聲,“抱歉,打擾了?!保完P(guān)好門出去,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空洞地望著墻壁。“怎么了?這么急?”過了沒一會兒,白徹提前出來了,剛打開門看到一邊半死不活的喬疏,嚇了一跳,此時再看,又隱隱的有些擔(dān)心,“那個人有對你再做什么嗎?”“沒有……”喬疏看著認(rèn)真看著他,平淡的,就好像什么都不懂的,巧妙的有幾分疑惑的白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從何問起。“那是怎么回事?”“嗯……\"喬疏定定地望著白徹的面孔,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對話上,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yīng)著白徹。“你……”白徹又開口。“……你不要問了?!眴淌瓒⒅讖嘏c平常無二的目光,突然煩躁起來,打斷了白徹的話。白徹有些生氣,他為了喬疏在眾人不滿的目光和一片低聲議論下匆匆退場,喬疏居然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縱使他擔(dān)心他,也為他的不配合而微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