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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遞給了東條玲音。 “坐一會兒就回去,別讓mama擔(dān)心?!?/br> 少女乖巧的應(yīng)道,等到東條友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的時候,她才慢慢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已經(jīng)開導(dǎo)了很多了,可是心里哪里有那么快就釋懷的?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周圍的人也已經(jīng)變得少了起來。 吃完這個冰淇淋就回去吧。 然后順路去咔醬家,給他好好道歉吧。 明明他是想要自己振作,而她卻因為自己的負(fù)面情緒而那么失禮的對待了他。 “請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少年弓著腰朝東條玲音所在的方向走來,然后在少女的面前停了下來。 “啊,當(dāng)然可以?!?/br> 東條玲音這么說道,剛想要起身稍微往旁邊的地方挪一挪時候,那少年已經(jīng)坐了下來。 挨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了一個拳頭。 近的,連同對方的體溫也可以感受得到。 夏日的衣料本來就薄。而身旁的少年又挨得近。 東條玲音低頭咬了一口冰淇淋,真吃著發(fā)現(xiàn)旁邊的那個少年一直盯著看,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冰淇淋。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少女撓了撓面頰。 “那個,你想吃嗎?我去給你買一個吧。” 說著,她準(zhǔn)備起身。 然而一直都算乖巧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很大,讓她無法站起來又重新的坐了回去。 “你……” “我想嘗嘗你手中的這個冰淇淋,可以嗎?” 他湊近了些 ,那雙眼睛注視著東條玲音,像是警告著什么。 但是卻用這樣危險的語氣提出了這樣奇怪的事情。 黑發(fā)的少女慢慢的感覺到了旁邊的這個少年的身上熟悉的氣息。 但是一時間她想不起來。 “……可是這只冰淇淋被我吃過了,你確定嗎?” 他將下巴輕輕的搭在了東條玲音肩膀上,以一種親密的近似于情侶的姿態(tài)。 少年的氣息噴灑在她象牙白的脖頸之上,一下子便染上了緋色。 東條玲音轉(zhuǎn)過頭想要仔細(xì)看看他的臉,可是少年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圈住了少女的脖子,四根手指放了上去,只剩下一根還沒有碰觸到她的肌膚。 “之前不是還叫嚷著想要殺了我嗎?怎么?才幾天就認(rèn)不出我了嗎,東條玲音……” 他像個孩子一樣依舊把腦袋放在東條玲音的肩膀,蹭著她的頸窩。 在外人看來像是撒嬌一樣親昵,而少女只覺得渾身冰涼不已。 “死柄木……” 東條玲音抿著唇,眼眸閃了閃用余光看向了他。 他像是一個得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開心的笑著。 “看來還記得我嘛……” 死柄木用那根沒有落在少女脖子上的手指輕輕的,以一種極為曖昧的方式點了點她的肌膚。 “最好不要亂動,也不要隨便開口。當(dāng)我這根手指完全貼上你的皮膚,你的整個脖子都會被我擰斷?!?/br> 這是少年的個性[崩壞]。 只要是被他五根手指同時碰觸的地方,都會粉碎崩壞殆盡。 “你到底要做什么?” 東條玲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許是因為某種直覺,她認(rèn)為對方不會殺她。 又或許是對恐懼的缺失,她并沒有那么的害怕。 反而冷靜了下來。 手中的冰淇淋已經(jīng)慢慢的化開,落在了她的手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黑發(fā)的少女垂眸,盯著冰淇淋看著。 “如果是想要我為傷害到你而道歉的話,我拒絕?!?/br> 死柄木頓了一下,然后笑的有些癲狂。 “哈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東條玲音不知道對方在笑什么,她覺得他就是個瘋子。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些問題,我很困擾的……吶,你可以幫我解答一下嗎東條玲音?如果回答的不錯我就不殺你了,怎么樣?” 死柄木這么說著,似乎在說這樣很劃算吧? 好像少女賺到了一般。 “你問吧,不過我不會違背我的本心,我會全部說實話?!?/br> 黑發(fā)的少女盯著死柄木,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如果你受不了刺激還是最好別問我。” 他半晌沒有說話,一直用那根沒有圈住少女的手指曖昧的摩挲著她的肌膚。 “和平的象征……” 少年以一種極為譏諷的語氣說出了這個詞組,下巴蹭著東條玲音的頸窩。 “我原本萬無一失的對策是可以除掉他的,什么和平的象征,不過是這些英雄自欺欺人的假象。可是這樣的假象卻因為他的支撐而變得冠冕堂皇起來,什么‘我來了’……” “東條玲音,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來找你說這些,你這張臉明明和歐魯邁特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可是卻和他一樣讓我厭惡……” 他的語氣沒有之前那么平和,眼神晦澀的注視著東條玲音,讓她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不僅是你,還有那個小子,也讓我很討厭……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能如我的愿?為什么……你們不覺得惡才是這個世界最該維持的現(xiàn)狀嗎?既然有惡那就應(yīng)該順應(yīng)它的生長,而不是去壓抑……惡為什么就不能夠自由的生長了?這不公平!” “不過沒事,早晚我會殺了歐魯邁特……然后建立一個惡的世界。” 東條玲音面無表情的聽著他的發(fā)言,他的語氣越來越偏激,就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未來一定會順應(yīng)著他的想法而發(fā)展一樣。 “你覺得怎么樣,東條玲音?” 他紅色的眸子注視著她,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 似乎自己一反駁他就會受到很嚴(yán)重的懲罰,他的手指還在摩挲著自己的肌膚,東條玲音無比清楚自己的生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吶,回答我?。 ?/br> “不怎么樣。歐魯邁特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的?!?/br> 她抬起手將死柄木的手給扣住,盡管脖子上的皮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崩壞,但是好在她的速度很快,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冰淇淋已經(jīng)化了大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很清醒。 死柄木氣急敗壞的撓著自己的脖子,不一會兒便抓出了幾道血痕。 他很狂躁,卻因為這里是公共場合,自己又是一個人所以不敢貿(mào)然攻擊。 “果然,你和那個歐魯邁特一樣討厭……” 他使勁的抓著脖子,一只手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換做兩只手一起。 東條玲音走了過去,一方面極為小心的防備著,一方面又把視線落在了暴躁不已的死柄木的身上。 她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