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水管里的水很溫熱，淌在手上很舒服。步空任由溫熱的水浸透手里的海綿，海綿吸收飽滿之后水，又洇洇地流進下水管道。

“宏宏，每次做了你喜歡的菜你才肯乖乖洗碗，不能做只吃飯不干活的懶娃娃知道嗎？”

“知道了，mama，明天再做豆角炒rou吧？我還乖乖洗碗?！?/br>
“小心點啊，地上有水別滑倒，我去把衣服收了。還有動作快一點，別老是開著水龍頭，浪費水資源?！?/br>
“想什么呢？動作快點，浪費水資源?！?/br>
步空聽見聲音身體一顫，手里的海綿無聲地掉進水槽里，他迅速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是陳鳴航拿著一個罐頭和一袋貓糧。

“貓好像餓了，一直圍著食盆轉(zhuǎn)，晚上該喂它哪一個？”陳鳴航看著慌亂的步空沒有多說什么，他在門口看見步空發(fā)了很長時間的呆。

“啊！”步空慌忙把海綿撈起來，“我洗完我喂它就可以了?！?/br>
陳鳴航聽了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點點頭往廚房外走。

“那個……他要是不怕你，你可以先喂它點貓糧，方便的話我能自己給他做點吃的嗎？”步空在身后開口。

陳鳴航轉(zhuǎn)身把手里的貓糧舉給步空看看：“是這個嗎？家里的東西隨便用?！?/br>
“嗯，少給他一點，謝謝?！辈娇拯c點頭。

謝謝你，陳鳴航。

【28】

步空給黑球兒做飯比給自己做飯用心多了，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他端著一個小盤子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鳴航蹲在地上看著黑球兒吃東西的和諧場景。

見風使舵的貓！

“給他吃這個吧，喂多了他估計就吃不下這些了，”步空把晾好的貓食放下，“黑球兒，吃這個?！?/br>
等黑球兒吃的差不多，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步空以為今天就能這樣和平的度過了，但是，他前一陣的那部戲把自己給賣了。

步空房間在樓上，他去樓上洗了澡準備下樓問陳鳴航要睡覺，還是要睡他，因為約法三章的問題，他當然不會開口就問的“要上床嗎”怎么直接，他思考怎樣開口的時候聽見特別熟悉的聲音。

“耿隊長，如果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您回去干什么呀？”

電視里在放??！而陳鳴航在看?。?/br>
步空快步從樓梯上跑下來：“陳二先生，咱能換個臺嗎？”

陳鳴航轉(zhuǎn)頭看著松松垮垮穿著一件睡袍的步空，指指電視屏幕側(cè)面標著的“大結(jié)局”三個字：“恰好播到，就看看結(jié)局?！?/br>
我能拒絕嗎？步空扶額：“會天打五雷轟的?！闭f完也坐到一邊，還在自言自語：祝你晚上做噩夢。

“耿隊長，如果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您回去干什么呀？”那個士兵問到。

戰(zhàn)火紛飛，戰(zhàn)壕里橫七豎八的都是血rou模糊的尸體，耿大超聽著遠方的槍炮聲，反問：“回家種地去！你呢？”

“俺娘說，要是俺能活著回去，就讓俺娶我們村最漂亮的女娃娃，她說她喜歡俺哩！隊長你有喜歡的姑娘嗎？”那個士兵有點害羞，語氣里卻帶著希冀與渴望。

耿大超把槍往上托托：“有啊，在家等著我回去種地呢！戰(zhàn)爭勝利了我就回去?！?/br>
回去給我的桃妹兒蒸白面饃饃。

“行了，該走了，”耿大超聽著越來越近的槍聲，把那個士兵掉了扣子的衣服扯扯，“你會娶到那個女娃娃的?！?/br>
耿大超一個掌劈把那個士兵劈昏在戰(zhàn)壕里，和那些為國捐軀的戰(zhàn)士放在一起，自己一步不回地往戰(zhàn)火的方向走去：“我走了，去找我的桃妹兒，你好好活下去比兩個人都見了閻王好，戰(zhàn)爭會勝利的，你回去多生幾個娃娃……”

屏幕里只剩下步空的背影，伴著越來越響槍炮聲，片尾曲的前奏響起來。

步空記得這場戲他拍了三遍，腿上劃了一道口子，導(dǎo)演說他離去的眼神不夠決絕凄涼，步空想：我不過換種方式尋找我愛的人，是種滿足，何來凄涼。

歌曲是粗獷悲壯的民歌，歌聲響起來，步空想轉(zhuǎn)頭詢問陳鳴航是不是可以關(guān)了，但是……

陳鳴航的親吻卻突如其來，步空被壓在沙發(fā)上，動彈不得，面對突然發(fā)情的陳二，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動作。

陳鳴航啃咬著步空的嘴唇，雙手箍住步空的手腕，寬大舒適的沙發(fā)給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步空接受著陳鳴航的親吻，慢慢放軟了身體，手腕被陳鳴航抓的很緊，陳鳴航的身體很結(jié)實，伏在他身上的感覺很難受。

步空輕輕掙動身體，陳鳴航這才放開步空的嘴唇。

“腿，你壓到我的腿了，陳二先生?！辈娇兆齑郊t艷，雙手還是被陳鳴航壓在腦袋兩側(cè)的姿勢。

陳鳴航放開步空的手，撐在沙發(fā)上支起身體，步空把腿往外抽一下，然后兩腿分開，全然一副承受的姿勢。

“步空，在電視劇里，從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愛，看到懷念，也可以看到痛苦與仇恨，”陳鳴航是跪坐在步空身體兩側(cè)的姿勢，現(xiàn)在看來，如果兩個人沒有衣服，這是一個很羞恥的姿勢，“但是我現(xiàn)在在你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

步空，你有心嗎？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步空抬手解陳鳴航的衣扣，笑著說到：“我以為你能看到我現(xiàn)在眼里閃爍著兩個大字。”

陳鳴航任由他動作：“什么？”

步空笑意更甚，解開陳鳴航最后一顆扣子，雙手伸進陳鳴航衣服里，摟住他的后背把他拉向自己懷里，上身貼著上身，下身碰著下身。

步空湊近陳鳴航的耳朵，說了兩個字，然后開始了新住所第一晚的放縱。

步空帶著笑說：“干我……”

陳鳴航顧不得去教訓步空違反了今天才簽的約定，也顧不得去親吻他一直中意的側(cè)臉，一把扯開步空的睡袍帶子，手掌也撫上步空光滑的后背。

電視機里的主題曲還沒放完，仿佛壓不過兩個人親吻間隙漏出的粗重喘息聲。

陳鳴航右手漸漸往下，然后脫掉步空睡袍里僅有的一件內(nèi)褲。步空的裸｀體陳鳴航見過很多次，也深入交流過不少次，但是這次，陳鳴航卻一點一點重新“認識”它。

步空輕輕抬起臀｀部，方便陳鳴航的手在他尾椎周圍揉｀捏撫摸，動作毫不粗魯，溫柔得令人渾身發(fā)顫。

接下來是屁股，步空自認為自己的屁股不翹，就是一般男性那樣的屁股，為什么陳鳴航一直流連這個地方。

步空想讓陳鳴航快點動作，只好自己動手去脫陳鳴航的褲子，卻被陳鳴航擋開。

步空感覺到陳鳴航的手一點一點接近那個地方，那個讓他覺得恥辱也覺得爽的地方，終于……

“嗯……”手指刺入的感覺讓步空發(fā)出粗重喘息聲之外的聲音，卻又被陳鳴航以唇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