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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降,劈開了所有的陰霾,那些陰冷得令他幾乎窒息的蛇蟲忽然全都不見了。黑影彎下腰,抬起他的下巴一捏,往他的口中塞了一粒藥丸。七月吃力地將藥咽下,喘息不止。“謝主上……賜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做你該做的事,不要妄想玩什么花樣。你的命魂在本座手里,如果你敢背叛,本座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寧愿從來沒有出生于此世。”七月倒在地上,滿身都是冷汗,身體軟得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癱軟地蜷縮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黑影看也不看狼狽凄慘的他一眼,一轉(zhuǎn)身,徑直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句毫無憐憫的冰冷話語。“你知道該做什么,不要忘記自己是誰!”聽著黑影的腳步聲消失,七月慢慢伸展開了身體,讓自己得以平躺開來。半晌,他才感到身體的力量一點(diǎn)一點(diǎn)恢復(fù)過來,他支撐著坐起身,伸出雙手,看著這猶在不自覺顫抖的雙手,黯然苦笑。“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行走在陽光下,茍活在黑暗中。雙重的身份,隱藏的面具。他是人還是鬼,已經(jīng)快要分不清了。他伸手入懷,緊緊握住胸口,真實的淚水靜悄悄滑落下來。“小風(fēng)……”為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無論怎樣被侮辱被踐踏,都要忍耐。等他羽翼豐滿,等他展翅高飛,等他得到真正的自由,等到那一天,他就能夠永遠(yuǎn)終結(jié)這不人不鬼的黑暗浮生,光明正大地?fù)肀М吷释年柟狻?/br>☆、終南山才子如同去時一樣,七月悄無聲息地返回了良王府,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但第二天他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履行自己的職責(zé),因為在他人的眼中,七月又一次莫名其妙地病倒了。為什么說是“又一次”?因為對承璧來說,七月毫無征兆地說病倒就病倒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用不著少見多怪。在七月來到他身邊之后,這個同齡的少年高手給他的印象就是武功很高,笑容很少,盡忠職守,習(xí)慣沉默。但也是這個少年高手,打破了他一直以為凡是高手就不會生病的迷信。因為七月不但會生病,而且每次病都來得很突然,一點(diǎn)預(yù)兆都看不出來。雖然他病的次數(shù)不算多,可平時連噴嚏都不打的人,一旦生病那病情就來勢兇猛得嚇人,不躺上個三天三夜都爬不起床來。在最初毫無防備地被七月來勢洶洶的急病高燒驚嚇過兩次以后,現(xiàn)在的承璧已經(jīng)對此經(jīng)驗豐富,見怪不怪了。承璧請來太醫(yī)給七月診病,如以前每一次以前診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依舊是開了和以往同樣的藥方讓他煎服。藥都吃了,人也沒見怎么好,承璧放心不下,親自過來看他,坐在床邊摸著七月高燒guntang的額頭,又是擔(dān)心又是心疼。“這一兩年都沒見你發(fā)過這病,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好了,怎么又來了?你這病到底怎么回事,說犯就犯連個征兆都沒有,太醫(yī)都看不出名堂來,真是叫人憂心。”“謝殿下關(guān)心,卑職沒事?!逼咴聠≈ぷ诱f。他的嗓音因為高燒而變得格外嘶啞,聽在耳內(nèi)沙沙的很是難聽,好在承璧也不在意?!斑^兩天就好了,殿下不必?fù)?dān)心。”承璧看著七月消瘦的臉頰,本來就不大的面龐,因這一燒更顯得小巧,下巴都顯出尖來了,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說你是大內(nèi)第一高手,誰信?”“卑職無用,讓殿下?lián)牧??!?/br>“行了?!背需禂[了擺手。“生病也不是你的錯,就不要再請罪了。先前是我疏忽了,以為你這兩年沒犯病就是好了,現(xiàn)在看來你那病根就沒有斷掉。從今天起,我讓府里給你做專門的膳食,好好調(diào)養(yǎng)?!?/br>他見七月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么的樣子,揮手止住了他?!安灰f那些當(dāng)不起的話,你是我最得力的侍衛(wèi),你要是身體垮了,還怎么為我做事?不用多想,該怎樣就怎樣,等你身體好了,我還有件要事要你去做?!?/br>“是?!逼咴乱粍C,連忙應(yīng)道。對他的聽話,承璧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忝靼缀芎?。東西就是給人用的,只要是用對了人,沒有什么當(dāng)?shù)闷甬?dāng)不起。我說你當(dāng)?shù)闷?,就?dāng)?shù)闷??!?/br>“是……多謝殿下?!?/br>七月低聲回答,對于承璧的好意,他不是沒有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愧疚。七月當(dāng)然十分清楚,他在承璧眼中這種無名的怪病,并不是他有何宿疾,更不是調(diào)養(yǎng)的問題,哪怕吃遍人參靈芝鹿茸也毫無用處。事實上七月根本沒有任何疾病,如果不是受到那種可怕的懲罰,他根本不可能落得如此狼狽的地步。只是這些話,卻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說的。見七月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承璧坐在床邊,心里不知怎么,產(chǎn)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往日里的七月,雖不能說威風(fēng)八面,但也和“柔弱”二字絕對扯不上關(guān)系,可此刻靠在病床上的他,病懨懨的狀態(tài)極大的淡去了那種高手獨(dú)有的英武特質(zhì),取而代之的,竟似是一種十分可憐的感覺。可是,這種可憐的感覺,怎么想也不該出現(xiàn)在冷靜淡漠的七月身上,但承璧此時卻真切地只有這種感受,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是錯,或者只是七月一時病倒而給人帶來了短暫的幻覺。承璧不由搖搖頭,輕輕嘆氣,一種名叫“憐惜”的感情悄然而生。“你看看你?!彼挥勺灾鞯厣斐鍪?,戳了戳七月的臉頰。七月完全沒防備他會來這一下,著實吃了一驚,就聽承璧說道:“才兩天就瘦了一圈,本來臉就不大,再瘦下去就只有巴掌點(diǎn)大了,哪里看得出高手的能為與氣勢?”高手的能為和氣勢與臉的大小若有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的話,那么要做一個高手,臉應(yīng)該有多大才算合格?對于承璧的邏輯,七月十分無語。他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臉,就算這人是承璧也是一樣,只無奈他是自己的主上。見這位良王還毫無自覺地想要接著捏,忍住了想要抗議的欲望,七月只能下意識地閃躲,盡量往后縮了縮。他這一讓,承璧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dāng),就算對方是侍奉了他快十年的貼身侍衛(wèi),臉也不是能隨便讓捏的。此舉稍顯輕薄,何況前兩日還有信王的陰影在先。承璧連忙收回了手,咳嗽了兩聲。“總之,你要給我趕緊養(yǎng)起來,務(wù)必把rou養(yǎng)回來才好出去見人。不然給外人看了還以為我良王府不知怎么苛待屬下,連飯都不給吃飽,成何體統(tǒng)。”聽承璧這樣說,七月忽然覺得有趣,不由低頭一笑。“如果讓人對殿下有此誤會,都是卑職的錯?!?/br>這位良王殿下對他確實是關(gu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