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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江水暖柳先知+居心不良+我家大掌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皇帝把邊境戰(zhàn)事略略講了講,神情平淡,似乎早有準(zhǔn)備。

柳如徹拿著皇帝遞來的奏折靜靜看了許久,也沒看到心里最想知道的消息。

“柳相,你意下如何?”

柳如徹回了神,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皇帝皺皺眉,“怎么咳嗽呢,叫太醫(yī)給看看,千萬別得了癆病?!?/br>
柳如徹怔了一下,“誰…得了癆病?”

“仲北氣候惡劣,江太尉不堪重負(fù),前幾日診出了肺癆?!被实墼频L(fēng)輕地說。

手中奏折滑落到金絲絨毯上,柳如徹愣在皇帝面前。

皇帝看著柳如徹恍若天塌了的神情,心里恨鐵不成鋼。

好好的丞相,全被江知那個老鼠屎給攪合成這樣。

柳如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飛快地想著對策,淡淡道,“臣建議即刻發(fā)兵,分三路經(jīng)函谷關(guān)圍攻仲北狄族亂軍,形成左右夾擊之勢。”

皇帝挑挑眉,“還有呢?!?/br>
柳如徹暗自咬咬牙,“江太尉在朝中勢力繁雜,可以先讓狄族擾亂邊境一陣子,逼江知棄城退守,再以督管仲北不力,臨陣脫逃之罪,貶到永州去,永州偏僻,必然讓他無力翻身,斷了朝廷里的線,我們借機(jī)清理門戶,左右江知已經(jīng)得了肺癆,沒有幾年時間了?!?/br>
柳如徹說得淡然,皇帝覺得確實是個辦法,又緩緩道,“其實,朕的本意是…讓他不必回來了?!?/br>
皇帝不知做了多少鋪墊,才把江太尉弄到了仲北,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機(jī)會,怎么能給他喘息的機(jī)會。

柳如徹望見皇帝眼中的深意,不由得微微打了個寒顫,沉聲道,“臣自請前往仲北,安撫百姓,傳達(dá)圣意?!?/br>
皇帝揮手,“準(zhǔn)了?!?/br>
一路顛簸,馬車在通往仲北的官道小道上行了半月。

柳如徹一路上下車吐了好幾次,最后把膽汁都快吐了出來,折騰到邊境,人已經(jīng)瘦了一圈。

就算這樣,柳如徹還催了無數(shù)次,換快馬,別耽誤了圣旨。

別耽誤了見江知最后一面。

得了癆病,還能有命嗎。

終于到了仲北驛,柳如徹腿都被顛軟了,下了車搖搖晃晃,扶著小侍童的肩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跌跌撞撞地快步走了進(jìn)去。

院子里擺了副烤架,江知正跟幾個朋友烤羊rou串喝酒扯蛋,喝得不知今是何世。

冷不丁抬頭,看見遠(yuǎn)處慢慢走過來一人。

“還以為是柳相呢,怪害怕的?!苯亮税咽秩嗔巳嘌劬Α?/br>
柳如徹幾步走到江知面前,一把拎起江知的領(lǐng)子扯到自己面前,怒道,“江云低?!你不是肺癆了嗎?!”

江知瞪大眼睛,掐了把自己大腿,賊疼。

柳如徹?fù)P起一巴掌照死里抽下去,抽的江知眼冒金星,轉(zhuǎn)身拂袖就走。

旁邊幾個朋友噤若寒蟬,江知賠了個笑,“見笑,媳婦查崗來了?!?/br>
趕緊擦擦手追出去,把腿還軟著的柳如徹一把扛到肩上,一溜煙扛回了自己居室,輕輕扔到床榻上。

柳如徹一雙眸子含怒,質(zhì)問道,“肺癆呢?!你怎么還不死???!”

江知看著柳如徹又怒又委屈的樣子好笑,雙手按住柳如徹的肩頭把人壓在榻上,“說什么信什么,你怎么跟小孩似的。傻皇上希望我病,我就裝給他唄,你怎么還信了?!?/br>
柳如徹一噎,咬咬牙別過頭去,“那后來為什么不寫信了?”

江知嘴角一揚(yáng),低下頭,與柳如徹呼吸相聞,“你又不回,我自己寫著多沒意思?!?/br>
“放開,登徒子似的,浪蕩?!绷鐝夭荒蜔┑匕呀崎_,隨口道,“你被貶了,永州司馬。”說罷開了門,淡然走了出去,與眾守城將軍談抵擋狄族之事。

江知看著柳如徹走出去,人瘦了一圈,臉色蠟黃蠟黃活像難民,走起路來還有點不穩(wěn),想必是晝夜不停趕過來,在馬車上顛腫了腿。

“我的錯,干嘛折磨自己呢?!苯÷曌哉Z,“我多心疼啊?!?/br>
只可惜,終究還是被皇帝逮住了把柄貶了官。

功敗垂成,不高興。

晚上,柳如徹挑燈伏案,研究地形地勢,托腮思考戰(zhàn)局。

江知叫人端了幾盤拌好糖醋的羊rou驢rou進(jìn)來,還打了盆熱水放在床邊。

“相爺,過來吃點飯洗洗腳歇會。”江知笑瞇瞇地招呼柳如徹。

柳如徹還記恨著白日里的仇,不理不睬。

江知挑眉,“呦,相爺脾氣又大了?!?/br>
見柳如徹?zé)o動于衷,江知沒了耐心,走到書案前抄起柳如徹的腿,把人橫抱起來走了兩步往床上一扔。

“瘋了啊你!”柳如徹揉揉摔痛的腰,“誰叫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滾出去?!?/br>
江知一把抓住柳如徹的腳,扒掉鞋襪輕輕泡進(jìn)水盆里,“水涼不涼,要不要加熱水?!?/br>
柳如徹耳尖紅透,偏過頭去小聲嘀咕,“不…不涼。”

江知對柳如徹的柔軟態(tài)度很滿意,兩手緩緩揉按著柳如徹的雙腳,一邊笑了聲,“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又白又細(xì)的小腳丫子,一點繭都沒。光讀萬卷書沒用,你得多走走。”

柳如徹被說得無地自容,臉上燒火似的燙,腳上又被熱水泡得紅嫩。

江知給柳如徹擦干了水,托著柳如徹腋下把人往床里抱了抱,自己坐到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柳如徹揉捏浮腫的小腿。

“如徹?!?/br>
柳如徹心里正羞著,忽然聽江知低低叫了一聲自己。

“干…干嘛…”

“這么著急跑來,是擔(dān)心我嗎。”江知往柳如徹身邊靠了靠,嘴唇貼在柳如徹耳后輕聲問。

“是皇上的意思,我不過奉命而已?!绷鐝芈曇粼絹碓叫?。

“你承認(rèn)一下會死嗎?”江知皺眉,拿臉拱了拱柳如徹的脖頸,伸出舌尖在柳如徹耳垂上舔了一下,再整個把柔軟的耳垂含進(jìn)嘴里咬吸。

“……別舔了…”柳如徹心如亂麻,腦海里一片空白。

江知笑笑,“從前我染個風(fēng)寒,你都要派人往我府上一趟一趟送藥呢?!?/br>
柳如徹低下頭,“那是從前。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早就絕交了么?!?/br>
“好了好了?!苯蚜鐝赝鶓牙镆粩?,把柳如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那么絕情?!苯粗鐝氐氖挚嘈?,“我試過好多法子,不光忘不掉你,還讓自己心里更疼?!?/br>
柳如徹沒再掙扎,靜靜靠在江知身上。

江知說,“如徹,以后能不能別裝陌生人了,朝堂對罵也行,私下里互相整治揭短也行,我就想跟你說話?!?/br>
柳如徹掙扎不開又怕門外有人聽到,小聲道,“你能不能別纏著我沒完沒了?!?/br>
江知抓住柳如徹纖瘦的手,一根根手指相互扣住,“如徹,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