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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得那么專注,那么仔細(xì),生怕錯(cuò)過了一個(gè)細(xì)微的表情,一個(gè)細(xì)小的動作。當(dāng)白靖芳終于走向他所在的位置時(shí),杜夢樓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微笑著站了起來。然而白靖芳并沒有看著他,那人只是與接連站起的懷虛弟子們推杯換盞,笑語寒暄。眼瞧著白靖芳再次起步走向下一桌,杜夢樓急忙繞過眾人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白靖芳語含詫異地回望向他,“杜兄?”杜夢樓卻是沒有在意這故意疏離的稱呼,他從袖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那串藏好的“糖葫蘆”,遞到了白靖芳的面前,輕聲道:“給你的。”白靖芳瞧著那“四不像”的一串野草莓,想這人該不會用這作為賀禮?他幾乎是覺得好笑,便搖了搖頭道:“多謝,杜兄的美意我心領(lǐng)了,這個(gè)還請杜兄收回?!?/br>“你不喜歡?”白靖芳看他一眼,無可奈何道:“今日是在下成親之日,還請杜兄看看場合,莫要開一些不合時(shí)宜的玩笑?!?/br>杜夢樓皺起眉頭,拉過白靖芳的手硬是要將“糖葫蘆”塞進(jìn)他的手心,“拿著。”兩人一陣推搡,早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包括坐在最前方的白青夏與霍成君。白青夏沉著氣,靜靜關(guān)注著兩人,今日是愛子大喜之日,若是些小誤會,他作為父親并不想出手干涉。白靖芳和杜夢樓是年輕人,他們自己若能解決,白青夏身為長輩便該有如此的胸懷,否則他一旦介入,小事也會變成不大不小,難免要破壞氣氛。而霍成君根本事不關(guān)己,雖然其中之一是他的徒弟,可他從來也就沒有過師父的樣子。白靖芳明明一身精純內(nèi)力,只怕只手就能死上十幾個(gè)杜夢樓,可此刻卻竟是與他糾纏得難解難分。一個(gè)要給,一個(gè)要拒,兩雙手推來擋去,簡直像是打鬧的頑童。似乎是站在一旁的某人實(shí)在忍無可忍,竟從斜地里一掌將杜夢樓推了出去。這些人也知道毒圣的徒弟不會武功,所以那一掌并未使上內(nèi)力,可習(xí)武之人的力氣總是不小,杜夢樓連退數(shù)步,竟是被身后的椅子絆得跌坐在了地上。“做什么!”白靖芳幾乎是要發(fā)怒地朝身旁看了一眼,然后兩步上前扶起了杜夢樓。那些人從未見過白靖芳近乎失態(tài)的模樣,一時(shí)間都有些怔然,想那杜夢樓對他糾纏不休,他不生氣,卻反而怪起了幫他解圍的人。杜夢樓撐著白靖芳的手臂站起來,心中卻十分的高興,他牢牢握著白靖芳的手,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蘆”在方才的碰撞下掉出去了兩顆,原本就寒酸的小果子,如今更是可憐兮兮地茍延殘喘在竹簽之上。杜夢樓看了看“糖葫蘆”,他覺得白靖芳并不會嫌棄,所以又送到那人面前,道:“你以前喜歡的,現(xiàn)在不會不喜歡。你不要怕,我?guī)阋黄鹱??!?/br>白靖芳聽不懂杜夢樓的話,他自方才的憤怒中清醒過來,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那么的無可奈何,又那么的無動于衷,“杜兄,你又在開玩笑了。今日是——”“我不會開玩笑!”杜夢樓微微斂眉,一瞬不瞬地望著白靖芳的眼睛,輕聲道:“你不要成親,你喜歡的人是我,從來都是我!”“簡直胡鬧!”巴掌猛地拍上桌子,白青夏淡然而溫和的面龐上是明顯的怒氣。白青夏起身朝杜夢樓走去,結(jié)果卻被霍成君當(dāng)場阻攔!“谷主何必如此動怒?!被舫删龣M臂在白青夏身前,微瞇雙眼道。白青夏將目光送向霍成君,勉強(qiáng)壓抑住激動的情緒,道:“此寡廉鮮恥之人在我兒大喜之日滿口胡言亂語,白某人倒想問問,毒圣是如何管教得愛徒!”霍成君似笑非笑,冷然道:“如何管教徒弟是我霍成君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過問?!?/br>白青夏與霍成君對峙在后,白靖芳和杜夢樓也于廳前僵持不下。“我說過我喜歡你?”白靖芳神色輕松,拳頭卻是握得死緊。杜夢樓眼中一亮,立刻點(diǎn)頭道:“說過?!?/br>白靖芳靜靜看著他,那眼里也不知隱藏了些什么,仿佛薄冰下的巖漿,冷得徹骨,燙得驚心。他忽而一笑,困惑道:“是我不記得了,還是你自作多情?”杜夢樓沉默下來,緊緊抿起了唇。“我不記得說過喜歡你,我只說過你是個(gè)怪人,沒想到你不僅怪,還喜歡作怪?!卑拙阜汲榛厥郑瑓s是接下了那串“糖葫蘆”,拿在手心中瞧了瞧,又看向杜夢樓,道:“我視你為貴客款待,不記得有何怠慢之處,你卻要在我婚禮之上胡鬧。你這樣,很教我為難。”言罷,白靖芳將“糖葫蘆”隨手扔在了桌上,對杜夢樓道:“看在毒圣的面子,我不會與你計(jì)較,也請你適可而止?!?/br>杜夢樓看著白靖芳,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白靖芳也看著杜夢樓,似乎卻是不想再見到這個(gè)人。兩人靜靜地對視,卻再也不是曾經(jīng)無聲的交流,因?yàn)樗麄儽舜苏l也“不認(rèn)識”對方。杜夢樓緩緩垂下眼簾,他的面孔像是泥土所塑,僵硬而麻木。片刻后,杜夢樓抬起腳步,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沒有人出聲阻止。快要跨出廳堂時(shí),杜夢樓背對著白靖芳輕聲道:“傻子,我不要你了?!?/br>杜夢樓走得并不遠(yuǎn),他在懷虛谷的入口停下了腳步,坐在了一顆路邊的大石上。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谷中零星的燈火,坐了很久,久得月落星沉。這一次,他沒有理由再騙自己了。白靖芳不是雪舟,這世上再也沒有他的小傻子。杜夢樓站起身,重新向前走去……他忽然不記得當(dāng)初是為了什么才要拼命地從寒玉潭逃出,如今他能到達(dá)的地方卻依舊只有那里。四年的時(shí)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相遇別離,情生情滅,一切又回到了原點(diǎn)。仿佛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杜夢樓曾想,只要能動,他會一直走下去,可原來他也有邁不動腳步的一天。天地之大,他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去尋找。杜夢樓告訴自己,雪舟死啦。還想什么?不想了。3838、第38章...第三十八章自離開懷虛谷的一日算起,轉(zhuǎn)眼三個(gè)月一晃而過。霍成君是在白靖芳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