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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的本色,說道:“……室長您不會是想要成為這孩子的‘另一個社會’吧?!難不成您真的打算當(dāng)他的父母?” 宗像禮司笑瞇瞇地摸了摸下巴。 “哦呀?不行嗎?” 伏見默了片刻,似乎是槽點(diǎn)太多不知從何吐起。過了兩秒鐘,他作出了選擇。 “那倒沒有。只不過要在室長身邊開始這段人生,我對這孩子有點(diǎn)同情罷了?!?/br> 這時候被晾在一旁的柳泉忽然笑瞇瞇地開口了。 “伏見君的地圖炮還是這么犀利啊……” 伏見一愣?!肮?!” 柳泉仍然端著之前秋山遞給她的水杯,安坐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一張桌子旁邊,即使看到了宗像禮司開門進(jìn)來,她也并沒有立刻走過去。 她露出這種鯊魚一般的笑容,好像忽然提醒了伏見似的。 伏見沒好氣地掀了掀眼皮,總算很夠義氣地提醒了一句室長大人:“……如果您想要收養(yǎng)這個孩子的話,最好還是先問一問坐在那邊的柳泉君的意見吧?雖然說單身狀態(tài)下要收.養(yǎng)孩子的話其實(shí)不用這么麻煩……” 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插刀的家伙啊。簡直就像是生怕大家覺得他太好一樣。柳泉笑瞇瞇地想道。 室長大人露出神秘的微笑,并沒有回應(yīng)伏見的話,卻忽然一伸手把一個小小的金屬手環(huán)啪地一聲扣在小嬰兒的左手腕上。 “這是抑制異能的道具。就是把我們地牢里拘留‘權(quán)外者’用的手枷加工成了適合小孩子佩戴的飾品形狀?!彼魺o其事似的把話題十分自然地引開了。“那個手枷本來就是黃金氏族研發(fā)出來的東西,我今天去七釜戶花了一整天時間也是為了商量能不能把它應(yīng)用在適合嬰兒使用的異能抑制器具上……” 伏見:“哦?!?/br> 柳泉:“哦?!?/br> 宗像禮司笑瞇瞇地又評價了一句:“雖然他們的王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非時院’的能力還是非同凡響啊……完成的速度也很快,不愧是老怪物麾下的人啊?!?/br> 伏見低聲又吐槽了一句:“……所以說請您先正視一下之前的問題好嗎……” 柳泉:【好氣哦然而還是要保持微笑.jpg】 宗像禮司就仿佛沒有察覺到室內(nèi)詭異的氣氛似的,自然地繼續(xù)往下說道:“在他成長到可以自行控制異能——或者德累斯頓石板遺留下來的影響和異能完全消失——之前,這個手環(huán)多少還是會派上些用場的?!?/br> 伏見翻了個白眼,沖著柳泉投去一瞥,那目光的意義很明確,就是“我已經(jīng)盡力幫你了然而室長就是這么個畫風(fēng)我可沒辦法”。 柳泉微微一笑,用一種比室長大人的語氣更加自然而然的口吻說道:“……沒辦法了,原來性格不合啊,這可糟糕了——” 伏見:?。。?/br> 伏見一瞬間就瞪圓了雙眼——像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可不多見——然而他旁邊的室長大人仍然表情如常,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細(xì)框眼鏡。一道光芒劃過鏡片。 “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他的父母了。”宗像禮司平靜地說道,突然伸手從伏見懷中接過了那個小嬰兒,還舉高了幾次,逗得那個小嬰兒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SCEPTER 4對一切‘權(quán)外者’都有管理之責(zé)。假如他真的會被父母遺棄的話,單純地送進(jìn)孤兒院里也并非解決的好方法……而且我們都不知道德累斯頓石板的影響力到底哪一天會徹底消失,在那之前,讓他作為一個普通孩子生活在普通的孤兒院里,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也難以管理?!彼槐菊?jīng)地嚴(yán)肅說道。 然后下一秒鐘他居然轉(zhuǎn)向了伏見。 “你說對嗎,伏見君?” 伏見:“……哈?!問我嗎?!” 伏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室長大人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臉上那副【嘖真麻煩啊為什么每次你們兩人爭執(zhí)都會波及我這個無辜人員啊】的表情更加明顯了。 “嘖,那種事……怎么都好吧?!彼笱芩频碾S意回答道,一副極不耐煩的神情,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但很快又咽回了那種有害的沖動。 室長大人微笑。 ……下一刻又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向了柳泉的方向。 “那么,你覺得呢,信雅君?” 柳泉:“……” 室長大人這個臺階給自己架設(shè)得自然極了,她隔空放出去的、可大可小足以生事的一招【性格不合】就這么被他輕輕松松地化解了——表面上說公務(wù),實(shí)則暗藏私貨的行為和對白,可是室長大人的拿手好戲。她以前陷在雷同的套路里也不止一次兩次,只是這一次她原本就是想借此機(jī)會給喜歡一手遮天的室長大人一個下馬威的計(jì)劃又一拳打進(jìn)了棉花里。 你跟他談?chuàng)狃B(yǎng)小孩子的問題必須要征求另一半的同意,他就跟你扯一些什么權(quán)外者的管理之重要性;你跟他談事關(guān)雙方的問題必須尊重另一半的意見,他就跟你扯什么【我是因?yàn)轭A(yù)料到你會觸景傷情所以為了不讓你難過就自行決定了我這么做都是因?yàn)橄矚g你啊】之類的事情。 ……好氣哦然而還是要保持微笑。 柳泉還沒有回答,淡島世理就推門而入。 “室長!這個孩子的母親找到了!現(xiàn)在就在外面!” 室內(nèi)的三人都微微一怔。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居然是室長大人。 他重新舉高了一下那個小嬰兒,小嬰兒因而又發(fā)出一陣咯咯的笑聲,顯得很開心似的。 結(jié)果室長大人居然跟那個小嬰兒說起話來了。 “有人來接你了呢……你有什么打算嗎?” 伏見:“……有詢問他意見的必要嗎……您這是不打算把孩子還給人家嗎?!?/br> 室長大人抱著那個小嬰兒,任他抓住自己的領(lǐng)巾。 “哪里,我只是打算聽取一下當(dāng)事人的意向。” 伏見實(shí)在忍不住自己吐槽的沖動。 “您剛剛說著要領(lǐng)養(yǎng)他的時候好像連柳泉的意向都沒打算聽取吧……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么多事來了……”他嘟噥著,又瞥了一眼臉上的微笑板正得像個鐵面具一樣的柳泉。 “那副笑容真可怕啊……室長你都沒感覺到嗎?!?/br> 室長大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伏見的低聲吐槽一樣。 “在我看來,意向就是指——被扔下的人,也一樣有舍棄對方的權(quán)利?!彼卣f道。 ……一瞬間竟然給人一種他的氣場霎那間飚破兩米八的錯覺。 下一秒鐘他就十分自然地把話題又圓了回來。 “所以我并沒有詢問信雅君的意向——因?yàn)樵谖铱磥?,信雅君是不可能被扔下的吧?”他表情十分平靜地繼續(xù)說道,就好像自己完全沒察覺到這句話里有多少引人深思的狗糧成分一樣。 以淡島和伏見的情商,當(dāng)然足以判斷出室長大人貌似無意地給他們?yōu)⒘艘话压芳Z。他們兩人一瞬間都露出了消化不良似的表情。 柳泉還沒來得及配合地露出感動的表情,就被室長大人的下一句話弄得黑線了。 “說起來……當(dāng)初被扔下的是我才對吧。”他微笑著轉(zhuǎn)向柳泉,一臉純良無辜的神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