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還有什么資格大模大樣說自己是個適格的部下啊？”

    柳泉：?。?！

    仿佛是猝不及防地被感動了一下，她的臉上有那么一瞬間出現(xiàn)了空白的表情。

    藥研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等到她的回答，于是就那么轉(zhuǎn)身，飛快地往來時的方向奔過去，顯然是打算趕往城下町通知其他人大將所作出的決定。

    柳泉愣愣地盯著他的背影，幾秒鐘之后，她忽然搖頭失笑了一下。

    “……感覺好像莫名地被安慰了?。俊彼匝宰哉Z似的說道，重新轉(zhuǎn)回頭去，聚精會神地盯著下方街道上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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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3日：

    hhh今天居然變成了藥研的主場嗎【。

    那么明天就一定會有超燃的一章喲w

    而且，明天一定、絕對會零點就更新！歡迎大家到時收看【。

    711?【回歸篇?之四】?136

    不過, 這里始終沒有出現(xiàn)時間溯行軍。

    而新政府軍的攻勢也漸漸在減弱。在土方指出了他們陣型中的突破口之后, 這里的幕府軍和新選組的成員們似乎一下子有了死戰(zhàn)的方向，拼命攻擊那一點；在他們拼死的努力之下，新政府軍的陣型漸漸有了要潰散的兆頭。

    柳泉：？！

    這個時候，她又聽到了那把熟悉的聲線, 充滿了魄力和威嚴(yán), 在這種混亂的時刻，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信服和聽從。

    “大家！再加把勁！敵人馬上就要撐不住了！拿下這里之后，我們馬上就去摧毀他們的炮臺，宇都宮還是我們的！”

    柳泉：?。?！

    新政府軍仗恃的炮臺……在城下町，是嗎？

    單論劍術(shù)的話, 新選組可是當(dāng)年揚名京都的“壬生之狼”, 新政府軍一定不是對手……但新政府軍所仗恃的，就是他們先進的火器, 還有大炮——柳泉還記得當(dāng)年改名為“甲陽鎮(zhèn)撫隊”的新選組在甲府打的那場敗仗, 在戰(zhàn)斗中, 新選組的炮術(shù)師范結(jié)城無二三都逃命去了, 他們要以兩門火炮對戰(zhàn)新政府軍的九門火炮和被新式兵器武裝起來的一千人, 最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那場戰(zhàn)斗……雖然副長并沒有親身參加, 但是也知道他們之所以失敗的關(guān)鍵，是吧？

    ……真不愧是副長呢。

    真不愧是，足以統(tǒng)率“壬生之狼”的鬼之副長啊。

    柳泉慢慢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這下她就擁有了更好的視野——當(dāng)然她的整張臉也都從屋脊上探了出來——她的視線向下落到了正在街道上仿佛不知疲倦地英勇戰(zhàn)斗著、似乎無人可擋的新選組副長的身上。

    她的視線不知不覺地變模糊了。耳畔, 也仿佛傳來他的聲音, 在暮春的風(fēng)中, 由遠及近。

    【我一定會回來。你也要活著來見我。誰都不許死?！@就是誓約?！?/br>
    【你就算不想活也得給我好好活著！總是讓重要的同伴隨隨便便就死掉的話那么我們新選組都成什么了！】

    【你，就這么離開不好嗎？這里還能有什么東西值得你這么拼命??？】

    【……我很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在別處好好地活下去。一直活到很久以后，平安地度過這一生……】

    【那么多人已經(jīng)離開了，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還要回來？！】

    土方那沉痛的聲音在她記憶之中浮起，如在耳畔震鳴一般，讓她的心臟倏然漏跳了幾拍。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刻一般深刻地感受到，即使擁有著再多的回憶、再多的信念，但其實，他們是無法接近彼此的。

    此刻，只要她縱身躍下，就可以再見到他。就可以再站在他面前。就可以再像從前一樣，和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去面對這世上最強大、最冷酷、最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

    然而，街道上的土方下一刻的叱喝，卻將她猛然拉出了這個迷夢。

    “很好！趕快！島田，你就帶二十人在這里殿后，我和剩下的人立刻趕往城下町！”

    柳泉：！?。?/br>
    她猛力搖了搖頭，似乎想要甩掉剛剛那些浮現(xiàn)在心頭、不切實際的軟弱和感傷，以及眼中涌上的淚光。

    然后，她慢慢地伸展肢體、向前俯下了身，趴伏在屋脊上，將手中的步.槍架到了自己的右眼前，瞇起左眼——

    就在此時，那不聽話的大腦擅自行動了。

    【就算在離開多摩的時候，我也不會想到……在京都會遇見一個你這樣的姑娘啊?！?/br>
    副長含笑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腦海之中回響起來。

    【請留在我身邊，就像一直以來那樣?！?/br>
    柳泉扶著槍身、正在調(diào)整位置的左手一頓，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而她的腦海中，土方的聲音似乎仍然繼續(xù)。那種令人強烈地懷念著的、醇厚低沉的聲線，用一種溫柔得幾乎OOC的語氣，說出了已經(jīng)鐫刻在她記憶深處無法抹殺的話。

    【你的這雙眼睛，一直都注視著我?！?/br>
    【……自從你離開我之后，哪怕只是獨自站在那里，我都會覺得非常痛苦?！?/br>
    柳泉：?。?！

    她一貫引以為自豪的強大理智似乎已經(jīng)危如累卵、搖搖欲墜。雖然還維系著那一線清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跳下去沖到他的面前，放棄自己正在執(zhí)行的任務(wù)、背棄信任和追隨著自己的付喪神們而和從前一樣站到他的身邊；然而她持槍的雙手卻顫抖得愈來愈厲害，就像是她搖動的、心靈上的最后一道防線那樣。

    【我絕對會活下來，等著你回來。所以，你也要相信我，等著我。決不許死?！?/br>
    啊，這是……他們在箱館打算做決死一戰(zhàn)之前，擊金為誓時的誓約吧？

    【對我來說，最難以忍受的痛苦，不是你變成什么樣子，而是你再也不會站在我的身邊……你明白嗎？！你聽懂了嗎？！】

    啊啊。這是她在通往弁天臺場的樹林里中彈之后命懸一線，被迫喝下變?nèi)羲螅湍枪闪_剎之力相對抗的時候，副長為了鼓勵她，所說的話吧。

    ……她都明白啊。

    無論是他那逐漸動搖、逐漸變化著的感情，還是一往無前地追求著士道和信念的、堅定而強大的內(nèi)心……

    都是她，深深懷念著的，曾經(jīng)在她身上發(fā)生過的，最美好的事啊。

    她忽然伸出手去，不知道按動了槍身上的什么部位，咔噠一聲，退出了那桿步.槍里的最后一顆子彈。

    金屬制的槍彈微帶一絲冷意，在她攤開的掌心來回滾動了幾下，然后，靜靜躺在她的掌心。彈殼的表面，微微反射著午后的天空中傾瀉下來的一絲陽光。

    我，比誰都要希望您能夠一直獲得您想要的勝利——

    然而，現(xiàn)在不行啊，土方先生。

    新選組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我也……變成了一種您所完全不熟悉的樣子，并且，不得不走上一條，和您的方向迥異的路。

    因為——我還愛著這個……當(dāng)年您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努力維護的世界?。?/br>
    所以——現(xiàn)在我要去維護這個可憎的、最終吞噬了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