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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起來。似乎是覺得扔掉浪費。鐘弦殷勤地從筷簍里再取一雙新筷子遞給他,并搶過他手里斷掉的半截筷子揮手拋出,動作干凈利落,那半截筷子準(zhǔn)確從敞開的餐館大門飛出去,打到餐館老板的屁股上。那老板正背對著門而立,此時受驚回頭,怒目掃視一圈后,因為覺得都是客人而不得不忍下疑問,拍拍肥大臀部,繼續(xù)去端盤子。“約法?這是不能說的嗎?很平常的事吧?!辩娤叶⒅噾洠Σ[瞇。“你的話題都是些什么鬼。以后不談私事?!?/br>“呃?!辩娤夷樕弦廊粧熘?,“另外兩章呢。”店老板端著拖盤忽然來到他們身邊,好像差點失手似的,拖盤“哐當(dāng)”一聲砸到桌上,但拖盤上的兩碗面卻連湯都沒灑出一點。鐘弦向那老板伸出拇指,“好功夫!”老板皮笑rou不笑地點頭,轉(zhuǎn)身走了。鐘弦將其中一碗面推到鄧憶面前,說:“男人之間還能有什么隱私,不都是那么點事。沒必要遮遮掩掩,小心壓抑出毛病?!?/br>鄧憶指了指面條?!坝眠@個堵上你的嘴?!?/br>“不是約法三章么,另外兩章呢?”“下次告訴你?!?/br>“你的隱私看來不少。”鐘弦笑的雙肩都抖。他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大科的號碼。鐘弦沒多想就接聽。“老大,出事了?!彪娫捔硪欢耍罂坡曇舾蓾??!案呓?jīng)理說你電話打不通。怎么回事?HY那個項目,玻璃幕墻掉下來了……砸了人……”鐘弦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對面的鄧憶,那個家伙似乎沒注意到他在接電話。鐘弦拿著手機站起來,走出面館。“慌什么,慢慢說。”每當(dāng)此時,他都必須是所有人的定心丸。不管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安定?!安A粔臀覀冇惺裁搓P(guān)系?!?/br>“高采購說我們提供的墻體龍骨不穩(wěn)定。這事麻煩大了,得趕緊解決。你看怎么著。今晚去一趟,看拿多少錢合適?”“拿什么錢。幕墻玻璃不是我們供的,幕墻廠家會去解決。就等著?!?/br>“怎么能等呢?”大科難以理解。“施工方擔(dān)不起責(zé)任,會想辦法去解決。我們靜觀,他若再找你,你說我去國外旅游了。下星期再看結(jié)果?!辩娤艺f。“好吧。聽你的。還有,你的手機怎么回事呢,能接我電話為什么接不了他們的?HLHA那個工地說石膏板中期抽檢不合格,懷疑摻了次品。這個怎么處理,也等到下周嗎?”大科語速快到鐘弦?guī)缀趼牪磺?。這個家伙一緊張就帶出江浙方言。“這個馬上去處理?!辩娤衣晕⑺妓髌?,“拿三千塊錢去辦。兩千給于采購,讓他說出誰是監(jiān)理負(fù)責(zé)人,就找說的最算的那個,一千塊錢包個紅包在那監(jiān)理離開工地的時候想辦法塞給他。這事你能辦好吧?”“沒問題。一千太少了吧?”“就給一千,八百也行。多了不要給?!辩娤艺Z氣堅決,仿佛成竹在胸,這是讓同伴安心并不搞出亂子的最好方式。“好。聽你的。”大科長長舒了一口氣。鐘弦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返回餐館,輕松優(yōu)閑的樣子坐回位置上,繼續(xù)微笑地看著鄧憶。那個家伙面條竟然快吃完了,堪稱神速。31吃過面后,他們繼續(xù)剩下的路程,半小時后,大切諾基駛進LH區(qū)。在荔枝公園后面的同德街與無名小街交叉的一處幽靜的路口,鄧憶停下了車子。“我到了。謝……”“客套話別說!”鐘弦打斷他?!拔覀冊瓉黼x的不遠,不請我去你家里坐坐嗎?”“這是我父母家?!?/br>“正好拜見一下咱爸媽?!?/br>鄧憶懶得理他,打開車門下車徑直走了。鐘弦也下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坐回駕駛位,他看著鄧憶一直走進茂密樹蔭下的路口,一個穿制服的年青保安端坐在路口旁的椅子上。那個路口通向一處鬧中取靜的優(yōu)質(zhì)別墅區(qū)。在這個地段的園林式別墅區(qū)安營扎寨,鄧憶的家境看來不錯,他所言非虛。鐘弦在心中暗自琢磨。鄧憶在路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鐘弦向他揮揮手,發(fā)動車子掉頭。這可真是難得的人物。出身不錯,卻沒有嬌生慣養(yǎng)的習(xí)氣。行為端正又能堅持自已。鐘弦越發(fā)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寶貝,一個生活的幸運兒。他的心思沒有在鄧憶身上停留多久。另一種思維便排山倒海地壓倒了他。他一邊開車一邊給大科打電話。“怎么樣了?需要我去嗎?”大科回答:“我正在按你說的辦。監(jiān)理的情況已經(jīng)搞清楚了。小于子會幫忙把他約出來。我現(xiàn)在去白石路的加油站等他們,今晚可以搞定?!?/br>“那辛苦你。事情辦完后,我們在莉莉瑪蓮碰頭。放松一下?!?/br>“好嘞?!贝罂坡曇粢炎兊妮p松,不似之前嚇的六神無主的狀態(tài)?!皩α?,銀湖中心來了幾個新人,據(jù)說132號小妹技術(shù)超絕,才18歲……”“今晚就去莉莉吧。”鐘弦打斷大科。知道他下面要說出一大段yin/穢不堪的話。“在莉莉泡妞還要費心思情調(diào),萬一碰到個心機妹的,玩什么欲擒故縱,逗了半天又不讓搞,算哪門子放松!”大科不滿?!澳闶遣皇悄I虧了,還是揮刀自宮了?”“你愛去不去?!?/br>“得得。你就繼續(xù)當(dāng)你的禁欲系美男吧。等我一小時?!?/br>鐘弦知道自己其實應(yīng)該回家休息,他的頭脹痛難忍,幾次惡心想吐。但他無法回家,那樣就要獨自面對內(nèi)心的恐慌。他會無處排解,只能繼續(xù)吃那些消除他記憶力的藥。時間還早,他一個人先去了酒吧占位子。酒吧里顯得安靜。他訂下一張靠近中間的卡座,獨自坐在昏暗之中等待,望著杯子里的蠟燭,聽著音樂聲,他卻更渴望能好好地睡上一覺。不夠響亮的音樂聲,還達不到狂熱的氣氛,驅(qū)趕不掉內(nèi)心的空洞與迷茫。幾個穿黑短裙的美女從他身邊走過去又走回來,對著他這邊張望并竊竊私語。他盯著她們看。其中有一個女孩長的很不錯,有點像林心如。裙子穿的超級短,好像一彎腰屁股蛋就能露出一截。提了幾次氣,發(fā)現(xiàn)頭痛的讓他毫無興致。他將頭轉(zhuǎn)向一邊,盯著幾個剛進來的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那幾個女孩到底還是沒有敢冒然上前。拿出手機,鐘弦開始翻看鄧憶的微信朋友圈。那個家伙這兩天都沒有更新內(nèi)容。他只好繼續(xù)向前翻,鄧憶的朋友圈大多是打網(wǎng)球時的照片,其它的內(nèi)容很少。鐘弦用手指向上滑動著屏幕,并不仔細(xì)看那些照片,鄧憶生活中的一幅幅圖畫在他手指上快速閃現(xiàn),就像在他手中倒放。忽然鐘弦感覺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