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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許叫我!”“你今早打擾我好夢了?!毙∪藚⒂智昧艘幌?。蕭翊問:“做的什么夢?”沈流光清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道:“我夢見自己正在狠狠欺負(fù)你,你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兒地叫哥哥。”蕭翊忍著笑,揉揉人腦袋。沒想到蕭翊的反應(yīng)這么平淡,沈流光戳戳人,忍不住問道:“你怎么沒有反應(yīng)?”“這有什么,”蕭翊淡淡道,“據(jù)說夢境與現(xiàn)實(shí)是相反的?!?/br>竟然有這種說法?沈流光愣了兩秒,機(jī)智道:“其實(shí)我夢到的是自己被你欺負(fù)哭了!”蕭翊湊近人,嘴角勾起:“真的?”“當(dāng)然,”沈流光揚(yáng)起臉,瞇著眼道,“明早還叫不叫我起床?”蕭翊忍著笑:“如果還叫呢?”“那我今晚就再做一個更過分的夢,”沈流光惡狠狠道,“夢見自己被你——”說到一半有些羞恥,但畢竟夢境與現(xiàn)實(shí)相反。小人參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狠狠心,硬著頭皮道:“被你翻來覆去折騰無數(shù)遍……”蕭翊忍著笑,在人嘴角啄了一下,雙唇稍微分開了一些,眼里帶著點(diǎn)揶揄:“知道么?其實(shí)還有這么一種更準(zhǔn)確的說法——”黑暗中,小東西眼睛亮亮的,等著人繼續(xù)說。蕭翊刮了刮人鼻子,慢悠悠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br>沈流光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蕭翊在人耳邊道:“原來你每天都想著被我翻來覆去折騰?。俊?/br>沈流光臉騰得變紅,腮幫子鼓鼓的,嘴張了張,氣得說不出話。蕭翊摩挲著人的側(cè)臉,眼里含笑:“讓本王看看這是誰家養(yǎng)的小色人參?”沈流光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往被子里縮。蕭翊挑起人下巴,聲音里全是惡趣味的調(diào)侃:“怎么這般饑渴?”沈流光躲避不成,直直對上人促狹的目光,臉更紅了,整個人就像被火爐烤著一樣。半晌后,索性硬著頭皮道:“我就饑渴了怎么著!”說完后,就不爭氣地紅著臉。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窘樣,沈流光忙捂住人眼睛,聲音提高了一個度,試圖從氣勢上戰(zhàn)勝人:“不許再說話,你家王妃命令你睡覺!”“嗯?!笔採慈讨Γ怨蚤]眼。沈流光這才松開手,快速在人嘴角親了一下,閉上眼睛。“晚安?!笔採磁踔说哪?,交換了今晚第五個晚安吻。第34章房間里,百里鶴清清嗓子,含蓄道:“聽說王爺和那位小公子最近進(jìn)展挺快?!?/br>“嗯?!比萃醯钕聦ΜF(xiàn)狀挺滿意的。百里鶴斟酌地開口:“還聽說王爺是下頭那個?!?/br>蕭翊:“……”“真的?”老人家驚恐地看著人。蕭翊冷靜道:“我們還沒進(jìn)展到那種程度?!?/br>“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百里鶴胡子一吹,恨鐵不成鋼道,“這么久了,竟然還沒吃到?”蕭翊:“……”百里鶴迫不及待地逼問:“所以這么久了,你真的沒有吃到?”蕭翊冷靜道:“我們不說這些——”“真的沒吃到?”老人家很激動。容王殿下黑著臉:“哦。”“我——,”百里鶴忍不住就掄了人一下,看著自家不爭氣的王爺,教訓(xùn)道,“好好的走什么禁欲風(fēng)?”容王殿下:“……”百里鶴略帶嫌棄地看著人:“那做到哪一步了?”蕭翊:“……這樣問真的好嗎?”“有什么不好的——等等——,”百里鶴頓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只是親親抱抱?”蕭翊輕咳一聲。百里鶴痛心疾首地?fù)u搖頭,開始和人掏心窩子:“想當(dāng)然師父我年輕的時候,俘獲了多少人的心!那么多人爭著搶著要給我做新娘子……”蕭翊面露鄙視:“吹得過頭了吧。”“兔崽子!”百里鶴眼睛一瞪,“自己進(jìn)度這么慢,還不聽別人的經(jīng)驗!”蕭翊打了個哈欠:“師父您繼續(xù)?!?/br>“給你藥,”百里鶴懶得和人多說,拿出個黑色的小藥丸,神秘兮兮道,“吃了這種藥,起碼能診出三種病。”“……,”蕭翊隨手將那粒藥扔進(jìn)嘴里,幽幽道,“別人吃藥都是為了治病,本王吃藥是為了生病。”“那也比成天被人惦記著強(qiáng),”百里鶴不客氣道,“若不是你身子虛,渾渾噩噩沒有志氣,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蕭翊搖搖頭,喝了口茶,將藥咽了下去。每隔一段時間,宮里就會派固定的御醫(yī)給二皇子診治。這日黃昏,皇后身邊的安公公帶著御醫(yī)前往容王府探望。按理說閑雜人等應(yīng)一律退下。但小人參軟磨硬泡,又親又抱,給蕭翊說了一大堆好話。蕭翊拗不過人,只得讓人躲在簾子后。整個診治過程,御醫(yī)面色凝重,眉頭就沒有舒展過。“怎么樣?”一旁的安公公問道。“這……”御醫(yī)垂著眼,艱難開口,“王爺爺?shù)纳碜庸窃讲盍恕?/br>安公公嘆了口氣,滿臉擔(dān)憂。“不礙事,”蕭翊輕咳一聲,“天氣冷了罷,每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沈流光躲在暗處,聽到人的咳嗽聲,心疼死了。安公公低著頭:“娘娘宮里新得了一些貂毛,一直念叨著給您送來。奴才待會兒就派人送到王府?!?/br>“勞母后費(fèi)心了,”蕭翊淡淡道,“我這身子骨也不知道還能撐多長時間。”這人怎么說話呢?沈流光咬著唇,鼻子一酸。“唉,”安公公嘆了口氣,“王爺放寬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剛好御醫(yī)寫好了藥單子,安公公瞟了一眼,朝那御醫(yī)點(diǎn)點(diǎn)頭。御醫(yī)低著頭,恭恭敬敬道:“王爺照著單子抓藥,一日兩次,均飯后食用,切忌心煩氣燥?!?/br>安公公沉著臉訓(xùn)人:“每次都是這么幾句話,你是怎么辦事的?”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腿抖個不停:“小的……”“不怪他,”蕭翊給人解圍,輕描淡寫道,“是本王任性,沒聽醫(yī)囑?!?/br>安公公滿臉愁容:“王爺這樣下去可不行?!?/br>“嗯,”蕭翊皺著眉,咳嗽了兩聲,“會注意的?!?/br>安公公:“那小的將藥放下了,王爺記得喝?!?/br>待人走后,蕭翊躡手躡腳過去,將藏在簾子后頭的人圈在懷里。“怎么了?”蕭翊感覺到懷里人有些不對勁。小人參紅著眼眶:“混蛋?!?/br>“嗯?”蕭翊說著就低頭去瞧人的臉。“蕭翊你就是個大混蛋?!鄙蛄鞴鈵炘谌藨牙?,聲音里帶著些哭腔。蕭翊怔住,伸手去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