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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驚嚇還在后怕中,于是腳步加快,朝重華宮飛奔去。由于柳屹跑得飛快,容北在他懷中有些顛簸,他不自覺地勾住柳屹的脖子。這一舉動讓柳屹渾身一震,心跳加速,之前因擔(dān)心他的安危,一直未細(xì)想,此時意識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在自己懷里,還主動勾住自己的脖子,他的腦海頓時炸開一樣,各種感觸轟來,如果此時容北睜開眼,定能看到柳屹耳根子都紅了。但柳屹更擔(dān)心他的身體,抿唇定了定心神,繼續(xù)朝重華宮奔去,還好不太遠(yuǎn),他把容北放到龍床上時,太醫(yī)們已經(jīng)在一邊候著了。“快給陛下檢查!看哪里受傷了。”柳屹恢復(fù)了往日的冷峻,此時冰冷地命令那些太醫(yī)。“柳相,寡人無事!”容北之前被平放到床上,此時坐了起來,只想這些人趕緊離開,他需要靜一靜。柳屹一聽,頓時回過身,見他坐起,就想過去把他按回床上躺好,一想此時人多,只好說道:“陛下!還是讓他們檢查一下吧!龍體為重!”“好吧!”容北此時對柳屹的感覺特別復(fù)雜,只好應(yīng)下,躺回床上,還主動伸出手讓太醫(yī)把脈。柳屹見他聽話,朝他微笑,容北一見他笑立刻移開目光,盯著紗帳。不多時,太醫(yī)匯報,容北身體無礙,柳屹放下心來,深深看了眼正盯著紗帳發(fā)呆的容北,他好后怕,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他該怎么辦!他還未及想太多,太后就匆匆來了,她聽聞這事嚇得臉色蒼白,也不擺駕了,直接拎著裙子,朝重華宮跑來。“皇兒,皇兒,你怎么樣?”太后一到直接無視眾人,坐到到容北床邊,關(guān)切地看著他。“讓母后擔(dān)心了,無事!”看著太后一臉的焦急關(guān)心,容北頓時想到如果葉青羽沒救下自己,后果他真不敢想象,他聲音哽咽,眼睛也有些發(fā)紅了。“你這孩子!這是要嚇?biāo)滥负髥幔壳皫兹丈?,今日又出這事!”太后用絲巾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當(dāng)她聽到宮人報告容北掉下浮世臺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嚇傻了,當(dāng)聽到被葉青羽救下時,有些感慨,這羽公子救了她的孩子兩次。得知容北掉下去后,柳屹奮不顧身地跳下去救他,眼里流出一絲滿意神情,心想先帝果然沒看錯人。“母后,真的無事,您別哭啊!”容北見她落淚,急的撐起身子,一手握住她的肩膀,朝一旁的太醫(yī)使眼色。“啟稟太后,陛下身體無礙,只是受了驚嚇,需要休息!”梁太醫(yī)恭敬地稟報。太后的心稍安,站起身對柳屹說道:“多謝柳相了,不過柳相乃國之棟梁,下次可不能做這等傻事!”“太后,陛下乃國之根本,微臣保護(hù)陛下義不容辭,九死亦無悔!”太后聽了很滿意,點了點頭,便吩咐他回府休息。柳屹退下后,太醫(yī)們也退了出去,寢殿就剩下她們兩個及秦三寧永了。太后坐回床沿,正想說什么,就聽到宮人來報,皇后來看望,而四妃已被禁足,無法出宮。“讓她進(jìn)來吧!”林詩情進(jìn)來時小臉上掛著兩行淚,她是愛容北的,此刻也是真情流露,太后見她如此也很滿意。容北盯著紗帳,不去看她,仿佛多看一眼,愧疚便會加一分。“陛下..”林詩情噎著聲喊了句,看著此刻干脆閉眼的容北,終于把所有的擔(dān)心,關(guān)心的話給咽了回去。太后看了看床上的容北,又看了看林詩情,微微搖了搖頭,林詩情是她親自挑選的,各方面都令她滿意,雖然多次有意撮合,但這兩人似乎沒什么進(jìn)展,她也很苦惱,今日容北出這事,令她覺得要皇嗣的事迫在眉睫了。“看來哀家要放大招了!”太后目露幽芒,心中暗道。“皇后,隨哀家到長華宮?!碧笮χ鹆衷娗榈氖?。“可是..”林詩情望著床上的容北,她不知道容北有沒有受傷,一顆心還懸著。“放心,他沒事了,休息會兒就好了?!碧罂闯鏊男乃?,更加滿意了。“是!”看到她們終于都走了,容北坐了起來,把所有人趕走后,抱著被子,陷入沉思。柳屹今日的表現(xiàn),及前世的種種讓容北心中斷定了十之七八,柳屹對自己是有情的,他以前那么強(qiáng)勢莫不是要引起自己的關(guān)注?只是他們終究是君臣,柳屹怎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柳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丞相。容北又想起了葉青羽,想起他抱著自己時,美好到要飄起來的感覺,他撓了撓頭,瞇了瞇眼,莫不是被宋穌說中了,他確實對葉青羽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這可如何是好,葉青羽雖然雖然不在朝了,但他依舊是自己的臣民,只是他總不自覺地被葉青羽吸引,那種感覺他也說不出,仿佛在他身邊就很安全,很親切,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更像是一種漫長時間相伴后才有的安心。雖然葉青羽跟夢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那片白茫茫杏花林中的白衣白發(fā)的背影有所不同,但最近他總是出現(xiàn)兩個身影重疊的幻覺。胡思亂想了很久,容北啊了一聲,仰頭狠狠砸在枕上,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上。“容北,你怎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皇帝,你是母后的依靠,是全國百姓的王,這是你的責(zé)任?!?/br>憋了很久,他終于掀開杯子,吐出一口濁氣,眼珠烏溜溜的,扁著小嘴,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嘟囔著:“可是,真的很想把他留在身邊啊!”*柳屹出了重華宮,并未立即出宮,他靠在重華宮青灰色的墻角,整個人沉浸在深深的后怕中。若不是撐著墻,他此刻恐怕要站不穩(wěn)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種嵌入骨髓的恐懼與痛苦,仿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般,特別是容北掉下去的那刻,那種失去他的刻骨心痛。“為何陛下說浮世臺是養(yǎng)病的好地方?”此刻柳屹重新想起這句,但又想不通。“如果他這次真的出了意外,我該怎么辦?”一想到這,柳屹臉色立即更加蒼白,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他第一次意識到對容北的感情已是如此之深,以前他有條不紊地靠近,因為他知道容北始終在那里,他每日至少可以見上一面,可現(xiàn)在突然想到,容北有可能突然就不在了,就像他今日從浮世臺掉下去一樣。突然他又想到了葉青羽,多虧他出手相助,雖然他當(dāng)時有把握自己能救下容北,可是萬一不能呢?他不允許這萬一存在,所以對葉青羽是感激的,甚至想現(xiàn)在就當(dāng)面致謝。只是又想到,從此后,容北會把葉青羽當(dāng)成救命恩人,而且他是那么令人驚艷的存在,柳屹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他發(fā)現(xiàn),自從葉青羽出現(xiàn)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