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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海瑟薇竟然是個異型?。?/br>齊靈腹部上的紋路仿佛真的像是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同伴,熱感越發(fā)強(qiáng)烈起來,齊靈甚至都有些感到了燒灼般的疼痛。即使如此,齊靈依舊難以相信,本以為加上自己世界上僅存七個異型,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從未被人們所發(fā)現(xiàn),而且還距離自己這樣近?。?/br>這幾十年的時間,竟然就出現(xiàn)了兩個異型?。?/br>但是,海瑟薇留下了遺書?這是為什么?她是真的自殺了?還是她知道自己要消失了?齊靈無法確定,光憑一張幾年前的照片,要斷定一件概率太小的事情還不足以,但,為什么他會有如此的同感?齊靈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他實在是難以訴說,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一種無形的仿佛同伴之間的牽絆吸引住了他,他仿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可能同為異型的海瑟薇在失去親人和消失時的悲痛。片刻后,齊靈迅速地關(guān)上了相冊,放大光屏上剛才拍的照片,用色調(diào)辨認(rèn)功能識別了海瑟薇的異型之印,如果以純黑色為一百比例的話,海瑟薇異型之印的顏色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百分之五十八。齊靈撩開自己的衣服下擺,一掃自己的,僅僅只達(dá)到了百分之三十二。齊靈皺著眉頭緊盯著照片上的異型之印,他已經(jīng)十有八丨九地確信,異型化的程度會表現(xiàn)在異型之印的顏色上,說不定消失之謎也和異型之印的顏色程度有關(guān)——只是,齊靈根本沒法知道海瑟薇是在達(dá)到百分之幾的時候才消失的。離開的時候,齊靈站在門口遲遲不走,他轉(zhuǎn)過頭望著慈祥的伯格夫人,問:“伯格夫人,海瑟薇小姐她……”伯格夫人望著齊靈,等著他的下文。齊靈卻止住了,如果海瑟薇真是異型,她必定不會選擇告訴已經(jīng)飽嘗失去孫女之痛的年邁的父母,連齊靈自己,都對父母隱瞞了這么久。齊靈笑了:“海瑟薇小姐真是個美人,我先走了,再見。”從敬老院出來過后一直到回到住的地方,齊靈一直魂不守舍,艾飛問他他也沒說什么,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發(fā)了幾個小時的呆。齊靈難以抑制地感到一陣激動,除了他想必沒有人可以理解,這種得知自己離自己的同伴這樣近的喜悅??墒?,他也感到一陣悵然,難道他的消失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齊靈忽然道:“艾飛,我會消失的吧。”艾飛愣住了,齊靈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他都感覺有些恐怖。齊靈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懶懶道:“我消失了過后會到哪去呢?”艾飛:“干嘛突然說這個?”齊靈嘆了口氣:“沒什么,突然想到了而已?!?/br>即使消失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齊靈也想明白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至少也要在自己消失之前,做完那些事情——至少也要在自己消失之前,把安瀾拯救出來。齊靈想想,自己其實還剩了大把事情沒做,沒真正踏上過戰(zhàn)場啊,還沒參加顧曉宇和林逍的婚禮啊,還是個處男啊等等。齊靈一向很樂觀的,任何事都能讓他看到好的一面,不管怎么說,自己意外收獲了一個同伴,這也足以讓他高興好幾個月了。一個星期后的溫都大教堂案祭日那天,不少死難者家屬或者是前來祈福的人們都從四面八方趕來了地球的維納斯公墓,為了表示對死者最大的尊重,記者都只能在公墓外面報道。齊靈他們班被安排打掃公墓周圍的落葉和鮮花掉下的花瓣。即使是過了八年了,許多家屬還是伏在死者的墓碑上哭了起來。齊靈蹲在公墓的一棵榕樹背后,手里抱著掃把,看著每一個過來祭奠的人,他也看到了伯格夫婦,伯格先生坐在輪椅上,被伯格夫人推著,在孫女的墓前送上了花,祝福似的閉眼祈禱了一陣,兩人就慢慢地離開了。齊靈一直呆到傍晚,等到其他同學(xué)都離開了,他還是留了下來,在每一個墓碑前都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送上了自己的花。這時,齊靈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墓碑前,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一塊墓碑前,只是盯著墓碑在看,一動不動,既沒有獻(xiàn)花,也沒有說任何的話。齊靈也沒想去打擾那個男人,對方特意等到人都走后才來,一定是不想別人打擾,也就自己安靜地祭拜。等到齊靈到了男人所站的那塊墓碑前,那人還是一動不動,齊靈偷偷地望了他一眼,對方也就比自己大幾歲的年紀(jì),十分年輕。然而,讓齊靈略感訝異的是,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反而是充斥著一股局促而隱忍的神情,齊靈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男人放在身側(cè)的手正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齊靈心想,這人肯定還在對屠殺的事感到憎恨吧,也沒有多想,徑自就上前放上了花,朝著墓碑深深地鞠躬,然后雙手合十,閉眼祈禱。墓碑的主人叫查爾斯,齊靈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八年前他是當(dāng)時太星聯(lián)盟軍區(qū)的一名高級司令。只是齊靈沒想到,自己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忽然開口了:“你是誰?”齊靈一愣,他倒是沒料到還會有家屬這么在意來祭拜的人的身份,他轉(zhuǎn)頭去看他,男人微微地皺著眉,神情中有幾分不悅。齊靈道:“先生您好,我是帝尚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只是來悼念一下而已,打擾您了嗎?不好意思?!?/br>男人的目光停在齊靈身上的軍官制服和胸前的徽章上,問:“你是軍官?”齊靈略微詫異:“我是。”想不到男人的眼里忽地多了幾分神傷,他低頭望著查爾斯的墓碑,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凄然的笑容:“真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磿试附o這種人當(dāng)手下?!?/br>齊靈眉頭一皺,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查爾斯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但他還是道:“先生,請不要不尊重死者。”男人的眼睛灰暗無比,聲音沙啞而低沉:“我不是來悼念他的,我來只是想讓他知道,總還有人會記得他到底做了什么?!?/br>齊靈徹底地呆住了,他震驚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心里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但齊靈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重要。齊靈正色道:“先生,你什么意思?”而男人似乎并不想和齊靈提起這件事,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離開,齊靈上前迅速地拉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齊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