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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有些事打聽一下?!睅兹诉M入路邊的茶樓,掏出幾個銅角,塞給了伙計。 事情很快明白了。 江淮和閩浙的商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大佬們的命令,不和杭州做生意,眼睜睜的看著杭州的絲綢茶葉被其他省份的商人卷走,叮當作響的銅錢進入別人腰包? 這顯然不可能。 商人們是充滿智慧的。 這些和杭州做生意的,全部是直隸山東甚至東北的商號,李鴻章們可管不了他們。 但只要和這些商人聊天,就能發(fā)現(xiàn),打著東北旗號的商人,滿口的蘇州話。 總不能不許江淮地區(qū)的人,去東北商號討口飯吃吧。 滿清的商人,就這么遵紀守法的做著買賣。 “那個洋人……”街上一個洋人領著十幾輛馬車,招搖過市。 伙計探頭一看,道:“哦,那是賣機器的德國商人。” 現(xiàn)在杭州德國商人德國教授德國(軍)人多得數(shù)不過來,隨處可見,洋人多了,就不稀奇了,如今連個跟在洋人后面看稀奇的小孩子都沒有。 “史量才,快記下來?!逼渲幸粋€叫老張的,催促著。他們就是來自的記者,他們將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親眼看看這個被兇殘的革(命)黨統(tǒng)治的杭州。 “聽說,杭州知府很會殺人的。”記者們問著。 “那是,這叫殺得人頭滾滾啊?!被镉嬅硷w色舞的道,“看那排大樹,你們幾個是來遲了,上個月,樹上還吊死了十來個人?!?/br> 記者們嚇了一跳?!斑@么多?都是什么人?” 吊死的人,都是以前在這附近勒索搶劫的小混混。 “就這么點罪,就吊死了?”按照大清律,頂多是打板子。 胡知府兇殘啊,從來沒有打板子關(guān)大牢的意思,頭一天公布禁令,第二天就開始在街上抓人,先是苦役十日,再犯,直接就殺了。 杭州的小混混,鴉(片)煙館,高利貸,妓院,很快就沒了。 “那百姓們還有活路嗎?”記者繼續(xù)追問,雖說這些行當都黑的很,丑陋的很,但是,為了活下去,做這些事的苦命窮苦人家,總要有條活路吧。 有啊,有啊,那些青樓女子,都安排到胡家新開的紡織廠里去了。 杭州現(xiàn)在有的是新開的工廠,只要肯吃苦,有的是地方賺錢養(yǎng)家。 但那些手上有人命的,全部被砍了。 伙計報了幾個鼎鼎大名的強盜悍匪,有記者驚叫:“金香帥,他是俠盜啊,他也被砍了?” 伙計微笑,這個小偷偷東西也就罷了,大不了砍手,可他還偏偏四處留情,又好管閑事,手上不清不楚的有了幾條人命,拒捕的時候,剛亮出寶劍,還沒來得及展示少林劍法,就被革(命)黨亂槍打死了。 聽說,胡知府知道金香帥的少林劍法后,還大發(fā)雷霆:“以后遇到會少林功夫的,不論男女老幼和尚尼姑,全部抓活的,我要切片!” 記者們嘆息,盜亦有道,只要大節(jié)不虧,有些小小的錯漏,何必將這些俠義人士全部打死,太偏激了。 伙計笑:“說到這個,和你說另一件事?!?/br> 某天,胡家胡老太太游西湖,在孤山見了蘇小小的墓,胡老太太感慨道:“唉,紅顏薄命,這女人的一生啊,真是從睜開眼睛,就是苦難?!?/br> 又走幾步,見到了武松墓,地上頗有些香火的痕跡,想起蘇小小墓的凄涼冷清,胡老太太大怒:“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反倒受人敬仰了?來人,給我砸了它!” 從此,西湖少了一處景觀。 史量才搖頭嘆息,胡家的人個個兇殘。 梁山好漢雖然多有砍死無辜,劫掠鄉(xiāng)里,甚至還有吃人rou的家伙,但是,提倡的是替天行道的俠義精神和反抗精神,不能只看表面,胡家不過是一群商人而已,哪里懂得這個道理。武松真是太無辜了。 鄰桌立刻有人冷笑,梁山好漢是替天行道,少年,你到底看過沒有,可別腦補啊,至于歷史上的宋江李逵等人,一群漢jian而已,不提也罷。 史量才自然不服,立刻開戰(zhàn)辯論。 老張微笑著看著,這些人似乎懼怕胡靈珊,懼怕革(命)黨,卻又偏偏滿不在乎的樣子。 “怕?自然是怕的,胡靈珊動不動就殺人的!聽說她每天都要吃人心的,還有那些革(命)黨,殺人不眨眼的?!辈铇堑娜寺犃诉@個問題,膽戰(zhàn)心驚的道。 “那你們還敢亂說,就不怕被胡靈珊抓了。”老張問。 “抓?這倒不會,胡靈珊還算有點信用,只要是府衙公告沒有禁止的事情,就沒人會抓你?!辈杩蛡兌夹α?,“再說,罵她的人還少了嗎?也沒見她抓過誰?!?/br> 史量才點頭:“這是懂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還算有點見識?!?/br> 老張搖頭,他不是記者,只是卻不過中老友的面子,帶著幾個年輕有為的后生,到杭州摸摸底,另外,他也有其他心思,想親自看看。 多年的復雜經(jīng)歷,讓老張看問題的角度,與志氣滿滿的史量才完全不同。 胡靈珊任人誹謗,老張不覺得是氣量,望著那一排大樹,想象著樹下那一條條人命,老張隱隱覺得,這僅僅是胡靈珊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而已。 “倒是有些梟雄氣魄?!崩蠌埼⑿χ?/br> 嚴格的說,拱宸橋還在杭州城外,等進了杭州,老張一行,又見到了不同的景象。 “快看!他的腦袋……”史量才驚訝的指著某個青年。 那個青年剪掉了辮子。 留發(fā)不留頭的滿清,竟然剪了辮子,并且堂而皇之的在街上亂走,就不怕掉腦袋嗎? 有路人鄙視:“這是柏林大學杭州分校的學生?!?/br> 起因很簡單,有根長長的得辮子,做實驗的時候,太礙事了,竟然有學生在化學實驗課上,不小心被酒精燈點了辮子,所幸沒有出人命。 胡靈珊一臉鐵青:“一群白癡,來人,把他們的辮子都剪了!”嚴謹?shù)膶嶒炇铱刹皇情_玩笑的地方,沒有那長長的,帶著臭味的辮子的存在空間。 凡是柏林大學的學生,一律不許有辮子。 自然有人覺得,這是滿清的招牌,這是祖宗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