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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病情判斷至關(guān)重要。 “來了來了。” 心電圖室外頭傳來李偉民的喊聲,“老王,你趕緊給認認這是什么藥酒?” 被李偉民稱為老王的赤腳醫(yī)生是個草藥世家出來的郎中,在他們這群人當中屬于年紀比較大的一位,家里頭有些祖?zhèn)鞯姆阶訉τ谥委煾鞣N慢性病頗有療效,在當?shù)剜l(xiāng)間很受歡迎。 老王身材微胖,被李偉民一路連拖帶拽著跑到心電圖室,整個人都要喘不過氣了。 李偉民卻完全不給他休息的機會,直接拿著玻璃藥酒瓶逼他看:“快快快,要救命的?!?/br> 老王大汗淋漓,一張臉紅得發(fā)紫,他先是眼睛看,又伸過鼻子去聞,一樁樁的報著藥名。 余秋對中藥所知有限,只聽他沒報一樣就搖搖頭:“不對呀,這幾種藥性子都很溫和,不會中毒的?!?/br> 眾人跟xiele氣的皮球似的,感覺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老王抓著藥酒瓶,又伸過腦袋去深深地嗅。 李偉民不耐煩:“行啦,別饞酒了,回頭你到我們家,我請你喝酒?!?/br> 老王搖搖頭:“這里頭好像還有味藥,給泡散了看不出來?!?/br> 余秋追問:“你覺得像什么?” 老王遲疑道:“有點兒像附子,不過我家不太用這個藥,我也不太熟悉?!?/br> 余秋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附子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回陽救逆第一神藥,能夠回陽救逆、補益陽氣、祛寒止痛。” 老王話還沒說完,余秋就發(fā)出了驚呼:“我知道了,你說的是烏頭!烏頭泡酒,一喝就走。他是烏頭中毒?!?/br> 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是哪兒覺得不對頭了。患者的手,這人的骨關(guān)節(jié)有明顯的變形,看著極為粗大,這是關(guān)節(jié)病變的表現(xiàn)。烏頭又常用于風(fēng)濕性疾病治療。 只是現(xiàn)在的人常年干體力活,有風(fēng)濕病的人數(shù)不少,余秋已經(jīng)見怪不怪,所以看到對方的手時,沒能引起她足夠的警覺。 為什么藥酒里頭有烏頭的味道,卻沒有草藥的樣子?因為一般中醫(yī)都會將烏頭做成小藥丸給病人吃。 烏頭本身就有毒性,需要久煎,并且經(jīng)常跟甘草一類的具有主解毒功能的藥一塊兒煎。根本就不可以泡酒喝。 這人將烏頭丸直接泡在藥酒里頭,□□濃度過高,所以喝著就直接中毒了。 烏頭中毒會導(dǎo)致嚴重的心律失常,心電圖表現(xiàn)有的時候類似于洋地黃中毒。每年都有人因此而喪命。 “趕緊的,洗胃吧?!敝茚t(yī)生直搖頭,“是藥三分毒,哪里能隨便亂喝呢。趕緊的,把水給他掛起來,盡快將毒排出去?!?/br> 經(jīng)過患者弟弟身旁時,他突然間似笑非笑,“你哥哥有風(fēng)濕病,你怎么不說呀?” 那穿著藍布工裝的弟弟低下了頭,什么都沒說。 現(xiàn)在病人這種情況,自然是離不開心電圖機的。 余秋跟陳敏只得兩手空空的返回婦產(chǎn)科,怎么著也得跟龔老師她們說一聲。 出心電圖室的時候,余秋特地夸了一句還在邊上躍躍欲試的李偉民:“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還想不到這一茬?!?/br> 李偉民冷不丁挨了表揚,而且還是女同學(xué)的表揚,頓時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說話都要咬到舌頭了:“沒沒沒什么,我我我也是醫(yī)生啊。” 陳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原來李偉民是個結(jié)巴呀,他以前還隱藏的挺好。真不容易,一般的結(jié)巴都不愛說話,生怕被人聽出來嘲笑,林偉民的心態(tài)實在不錯。 李偉民這回要跳腳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你才是結(jié)巴呢?!?/br> 陳敏滿臉無辜:“那你自己聽聽,你明明就在結(jié)巴嘛。” 可憐的小李醫(yī)生還想為自己的名聲奮斗,飯吃了一半就被拎過來的老王可沒這個耐心,直接拖著人走:“吃飯吃飯去,就你廢話多?!?/br> 李偉民同學(xué)只得頂著口吃的黑鍋,滿腹委屈的跟著老王走了。 余秋跟陳敏則返回婦產(chǎn)科病區(qū)拿自己的搪瓷缸,順帶著和龔醫(yī)生她們說一聲。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那病人是離不開心電圖機了。 唉,縣醫(yī)院的設(shè)備還是太少了,就這點兒機器真不夠用。 她們回到婦產(chǎn)科的時候,龔大夫剛好去產(chǎn)房里頭看新來的大肚子。 余秋目光掃過原本是雜物間的臨時加床,病房里頭靜悄悄的,只張楚茹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的母親不知道去哪兒了。 陳敏拉了下余秋的胳膊,小聲道:“他好可憐啊?!?/br> 開了這么大的刀,家里頭居然一個人都不過來照顧她。 余秋嘆了口氣,敲了敲房門走進去:“你現(xiàn)在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張楚茹直挺挺地躺著,眼睛木呆呆看著天花板,嘴唇上下蠕動:“沒有?!?/br> 她還沒有術(shù)后通氣,現(xiàn)在禁食禁水,原本跟花瓣似的嘴唇干裂的都要出血了。 余秋拿著棉簽蘸了水給她涂抹嘴唇,小聲道:“你可以稍稍的抿點兒水,再過個把小時就可以少喝點兒水了?!?/br> 陳敏在邊上小聲嘀咕:“你也真是的,就是告訴你媽,也不要直筒筒地說呀。看吧,吃大虧了?!?/br> 她從小做壞事告訴家長的時候,都是要講究策略的。 張楚茹兩只眼睛一輪不輪,身上一點兒活泛勁都沒有:“她自己看到的?!?/br> 陳敏有些尷尬:“你媽識字呀,她知道妊娠是什么意思啊?!?/br> 其實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明白妊娠跟懷孕之間的關(guān)系的。 “我媽是老師,她當然認識?!?/br> 這下子陳敏尷尬了,主要是張楚茹母親的形象跟她印象當中老師的模樣差距太遠了。 田雨看著都要比她更加像位老師。 “你們家其他人呢?”余秋看向死氣沉沉的年輕女人,“總要有個人在這兒照顧你。” 張楚茹說話聲音非常虛弱:“我爸爸在外頭修鐵路?!?/br> 余秋點點頭,她算是有點兒明白為什么張母的個性如此強硬了。因為這個家庭父親的角色實際上是缺失的,母親在絕大部分時間要身兼雙職。 “其他人呢,比方說你的兄弟姐妹?!庇嗲镎Z氣委婉,“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肯定需要人照顧。” 張楚茹木木的:“我沒有兄弟姐妹,我家只有我一個?!?/br> 陳敏驚訝地喊出了聲:“你家就你一個?你是獨生女?” 天吶,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家里頭只有一個女兒,難道不應(yīng)該跟寶貝疙瘩蛋似的嗎?為什么她媽還這樣對她。 張楚茹微微動了下腦袋,目光落在吃驚不已的小陳大夫臉上:“你家有兄弟姐妹幾個?” 陳敏期期艾艾:“三個,我還有弟弟meimei。” “那你真幸運。”張楚茹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我真羨慕你,你一定活得很自由?!?/br> 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