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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喝杯酒吧?!?/br>坐在夜宵攤上,甄浩開始一杯又一杯地倒酒。自己一杯,楊斌一杯。楊斌忽然想起,上一次兩兄弟這樣面對面坐著喝酒是什么時候呢?好像還是甄浩那相好剛回來那會兒,不過今天的氣氛已經(jīng)和那時候大不相同了。楊斌一言不發(fā),默默地陪著甄浩干了幾杯烈酒。幾輪下來,已經(jīng)有了些恍惚的醉意。甄浩突然笑了笑:“楊斌,我知道你也挺難受的。現(xiàn)在這個情況……”楊斌看了甄浩一眼,嘆了口氣。甄浩又給楊斌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對我也挺失望的?”“沒有?!睏畋筝p輕晃了晃頭。然后看了看甄浩,猶豫著說道:“甄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兒,你說出來吧。你知道,我最不習(xí)慣你這樣?!?/br>甄浩笑笑,抿了一口苦澀又帶著刺鼻氣味的酒精,“我就覺得,又搞砸了。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而且我還……拖累了你。”楊斌舉起酒杯和甄浩碰了一杯,壯烈地喝下:“甄哥,創(chuàng)業(yè)從來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有最壞的心理準(zhǔn)備。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還有機會翻盤?!?/br>話音一落,甄浩盯著楊斌看了好一會兒,眼神里帶著些閃光的東西,半餉后,甄浩忽然笑出了聲,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怎么了?”“楊斌,你真的,比我有能力,心態(tài)也比我好,比我更適合做一個合格的老板?!?/br>“甄哥……”甄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意識有些朦朧起來:“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你就一直留有疑慮,最后拍板打壓你的疑心的人卻是我……”“甄哥,”楊斌臉色變差了一點,“我從來沒有過責(zé)怪你的念頭!”甄浩伸出手,一時忘記了幫楊斌滿上,獨自喝了幾杯。周身的酒精味愈發(fā)濃重起來。“我知道?!闭绾谱⒁曋掷锏木票?,眼眶變得有些酸澀起來,“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我也擔(dān)心景風(fēng)……我其實很害怕他對我也失望?!?/br>“哥夫……不會的,”楊斌有些著急地推了幾下甄浩的肩膀,“你還不了解他的為人嗎?哥夫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甄哥,你不要這樣!快振作起來?。 ?/br>甄浩嘆了口氣,仰頭呼出口氣,張開嘴卻說不出話。“抱歉”兩個字笑容在寒冷的空氣里。又是昏昏沉沉的半個小時,沉默地喝酒,直到頭疼欲裂,身上的寒氣侵蝕上來,再也拿不動就被,甄浩才最后開了口。“不早了,今天……先回去吧?!闭绾破鹕?,對楊斌鞠了一躬,“走吧?!琰c休息?!?/br>楊斌皺緊了眉:“甄哥!”甄浩抱起外套,楊斌上前想拉住他,扯了一下卻沒扯動。只好站在原地看著甄浩的背影逐漸遠去。“甄哥……你快振作起來吧,我們還有機會重來?!?/br>楊斌逐漸收回目光,擔(dān)憂的話語留在了嘴角。易景風(fēng)在家里等到十二點,甄浩還是沒有回家。剛想換上衣服出門找人的時候,門口的鑰匙聲突然就響了。易景風(fēng)一愣,隨即馬上關(guān)燈爬上床背過身。甄浩悄聲開門進來時,易景風(fēng)已是一副熟睡的模樣。甄浩輕輕放下了外套,伸出手卻沒力氣再換衣服,一個腿軟就倒在了床上。模糊著意識,甄浩小心翼翼地蹭近一些,隔著被子摟住易景風(fēng)的腰,閉上眼沉沉地睡去。易景風(fēng)感覺身后裹著一身寒氣的人不動了,才伸出手把人塞進溫暖的被窩里,伸出手包裹住甄浩冰涼的手掌,帶著復(fù)雜的心情吻了吻他被凍紅的眼角。74一起面對甄浩第二天收到了楊斌的短信,說是動用私權(quán)給他放了一周的假,讓他在家陪著哥夫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整理完了心情再回來上班。甄浩看完了短信,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揉揉眼睛,窗外晃眼的陽光灑在臉上,腦袋卻是一片空白,后腦還隱隱地泛著昨天酒醉留下的疼痛。前一夜穿著的皺巴巴的襯衫衣褲已經(jīng)被人換下,但周身刺鼻濃郁的酒精味還是引來甄浩一陣生理性反感。身邊已經(jīng)空了,甄浩起身換好衣服,忽然意識到今天是周六。“景風(fēng)?”甄浩光著腳走在木質(zhì)地板上,抬頭往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醒啦?!?/br>聲音卻是從廚房傳來。甄浩走近幾步,溫和的光線透過廚房的落地窗給一邊忙碌著的清秀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易景風(fēng)裸露的后頸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此刻正拿著鍋鏟圍著圍裙用心地對著菜譜炒青椒炒rou。“怎么不穿鞋?”易景風(fēng)回頭看了一眼,對他笑了笑,唇角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弧度,“午飯馬上就好,你先去刷個牙,一會兒就能吃飯了?!?/br>甄浩一時站在了原地。忘記了回應(yīng)。易景風(fēng)關(guān)掉了電磁爐,把菜倒進盤子里,回頭看了甄浩一眼:“怎么?還不適應(yīng)賴床到中午十一點???”甄浩搖搖頭,錯開了目光,揉了揉宿醉疼痛的腦袋,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拿著牙刷的時候,甄浩才恍惚地想起剛才忘記跟景風(fēng)說聲“早安”,也忘記說“謝謝”了。景風(fēng)特意幫自己換了衣服、做了午餐,本來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開心一些才是的。但是腦袋真的疼。多久沒有一覺睡到中午了?保持了十多年的早睡早起的習(xí)慣,竟然也被打破了。甄浩洗漱完畢,在餐桌旁坐下時,易景風(fēng)正在廚房拿碗筷,一邊接著電話:“嗯嗯?什么啊,下午又有一個會?”易景風(fēng)遞給了甄浩一個碗,然后自己在他對面坐下,一邊講電話一邊皺緊了眉頭:“查不查人?不查人我直接翹了?!?/br>甄浩抬起頭看了易景風(fēng)一眼。易景風(fēng)看著他,安撫性地?fù)]了揮手掌,然后繼續(xù)說道:“行,那你記得幫我打個掩護,謝了?!弊詈蠼Y(jié)束了通話,把手機放在一邊,笑了笑:“來,吃飯吧。”甄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啞著嗓子開口道:“下午不去開會了?”“嗯……不太想去。”易景風(fēng)撓撓頭,“周六的會沒什么人愿意去,也不太重要。沒事呢,你不用擔(dān)心?!?/br>甄浩看著易景風(fēng),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易景風(fēng)看甄浩一副詞窮的表情,體貼地伸手給他夾了一筷子rou:“喏,嘗一口吧。我按新菜譜做的?!?/br>只是,易景風(fēng)把關(guān)心和溫柔表現(xiàn)得越明顯,甄浩的愧疚感就越加沉重。甄浩的手放在桌上,卻沒有拿起筷子的欲望。明明知道于情于理這時候都應(yīng)該至少吃幾口,但是……“我……沒胃口……”甄浩壓著嗓子,詞句像是從口中擠出來一般生澀干枯。易景風(fēng)停頓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