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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嚇得轉(zhuǎn)身去找,卻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再小心地從水里看,依舊沒有。奇怪地砸砸嘴,仰面倒下呼呼大睡的時候,他不知道,那雙眼睛出現(xiàn)在樹干另一處,帶著笑意。這雙眼睛就這樣看著他,從檀欒初生靈智懵懂無知地長在了銀龍帝君的本命龍血樹上,到九天雷殺過后一次次為他落淚,再到數(shù)十萬年等著他的神魂被星芒修補完整。直到現(xiàn)在,兩人跌落在龍血樹旁遍布洞府的紫色花海中。深深擁吻。原來,你是我等了數(shù)十萬年的小紫花。原來,你是我偷偷戀慕了數(shù)十萬年的銀龍帝君。第39章第37章玄武日常背鍋“帝君……”啪……滴落臉畔的淚凝成一朵冰花。“這是我欠你的?!?/br>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曾經(jīng)的他冷心冷面,無欲無求,將這小紫花千萬載的陪伴視為理所當然。歷劫成神,心中卻仿佛缺了什么?;腥淮笪驎r,已永遠失去了真愛。思念與悔恨在每一天的期盼等待中,深入骨髓,百般折磨。自毀之日,幽冥中誰在問:用龍神之位換一個不確定的機會,值得么?——你不懂。沒有值不值得。抬眼輕撫面,從來不哭的人哭起來往往更動人。檀欒想幫他擦去淚水,可碰到那冰涼時自己也忍不住了。淚珠如露,滾落鳶尾花般的眼眸。呼吸交纏,帶著咸味的吻。那曾經(jīng)壓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是這人的淚水啊。一次又一次,卻只為當初他隨口編就的一個理由。青白散落一地,溫暖的懷抱。那漫天星塵,溫泉般的舒適,是這人全部的生命精華所在。甘作游魂數(shù)十萬年,于風中尋覓遺失的愛人。找到我的,緊擁我的,守護我的……都是你啊。“嗯?!毙∝堖湎蜃類鄣娜苏归_柔軟的身體,一絲一毫的愛意也能引起他由心而發(fā)的顫抖,愈發(fā)惹人疼愛。便給他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情人間的一切。被握住的那一瞬,臉上落下一個輕吻,“知道那天你是從我身上哪兒冒出來的嗎?”拉著纖瘦的小手撫上自己同樣的地方。輕喘一聲,轉(zhuǎn)頭看見,龍血樹每條枝干都很粗壯。“知道每次你抱著樹干蹭的時候我是什么感覺嗎?”點過眉心、鼻尖、下巴尖,而后是……胸膛最柔軟的那處。如他常做的那樣,用自己柔嫩的花瓣來回輕撫,偶爾還調(diào)皮地輕咂幾下。檀欒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天龍血樹會瘋狂舞動枝干了,如他不自覺繃緊的軀體,如他合攏顫抖的雙腿一般。似是知道他想說什么,“不要?”耳邊的輕笑讓小紫花柔嫩的花莖完完全全立了起來,緊接而來狂風暴雨般的疼愛讓他不堪承受,咬著手背嗚咽出聲。腿倒是顫巍巍地搭在那強壯的雙肩上。手背撫上一片溫暖,輕拍兩下,摩挲著與他十指相扣。堂堂銀龍帝君已無暇用言語調(diào)戲他,但種子早已很好地種下了。檀欒想起,當那雪花落到龍血樹枝干上的時候,他是怎樣舔了又舔、吮了又吮。有溫暖的大手依靠、傾瀉身心所有的激動,咬著的手背終于慢慢搭在散落在紫色花海中的墨發(fā)上方,目光迷離如秋水,飛霞兩抹繞白鷺。想起,他生病時,高高在上的銀龍帝君是如何用手指甚至用唇舌,親自幫他清理根莖。望著穹頂潭水,仿佛彼此也變作了其中之一,盡情嬉戲,溫柔搖動。身心如此契合,以致于渾身軟得早已無力做些什么,全部心神都用在感受上。如手背上輕撫的指尖,他的帝君輕觸到了讓整朵小紫花都不由顫抖輕哼的那處。腦海再現(xiàn)聚寶樓上方炸響的煙花,眼前一黑,仿佛神魂都被這愛潮打散。而他仍不停隨著對方的節(jié)奏晃動,龍血樹冰晶倒影中,半人半龍的美麗生物與他緊密交纏。意識回歸的這一刻,檀欒才明白為什么他一點痛苦都沒有,聽到回蕩在洞府的潺潺,以及他自己發(fā)出的、曾經(jīng)覺得詭異的那種嗓音。想起,離開那天,他因突然發(fā)現(xiàn)了紅線團該怎么解開激動的“嗯、嗯嗯嗯!”,也想起了聞香樓金世鑫對九塵意有所指的那四聲“嗯嗯嗯嗯”。龍身已越變越大,直到恢復了人的形狀,再保持不了過于高難度的動作,九塵這才離開悉心疼愛了許久的那處,起身緊緊擁住他的小紫花,再無顧慮地縱情搖擺……————————————分割線————————————被傳入九幽冥域中的所有人都經(jīng)歷了、或者即將經(jīng)歷自己的心魔。命理相連,也許會跟自以為“陌生”的人共患難,恍然原來有人一直默默守護著自己;也許會再次重溫當初發(fā)生過的事情,情真越顯;也許會作為旁觀者,得悉自以為“很了解”的人的真面目,方才明了往日心眼未開,是如何傻得可笑可憐、可悲可嘆……緣分難得,只盼別是孽緣才好啊。會經(jīng)歷什么、需要多長時間、出來后落在大陸哪兒,并不是一定的。但沒敢跳進劫雷中的那些人,才真是八字都沒一撇、想都不要想。還未從親眼目睹了一大群人被劫雷轟得灰飛煙滅的震撼中反應過來、感慨幾聲、嘲諷幾句,時空轉(zhuǎn)動,他們再度回到了第一層。之前有西山陣法在,還沒發(fā)現(xiàn),樹大好乘涼的?,F(xiàn)在西山、古寺的人一下子被雷轟沒了,才知道之前人家?guī)退麄儞趿硕嗌傥kU。看著仙家、白家、單家三對老頭子老奶奶就輕輕松松輪換著支持住了偌大一個陣法,那種毫不費力的樣子,好像是個人就能上一樣。然而到了他們這頭卻是再怎么努力都沒用,不會就是不會,根本沒辦法變出個朵花兒來。神劍府聚集了很多煉器宗師,也有會煉防御性法寶的,也就是說除了西山外還是有人懂防御性陣法的。那這看起來似乎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誰還不會依樣畫葫蘆咋滴了?他們一開始也覺得自己完全兜得住,沒問題。西山人布陣舉重若輕。眾弟子一聲輕喝、飛劍齊出便是一個凌厲的劍陣,可攻可守。五本家更是飄然若仙,拂塵輕掃再度搭在臂彎時,以自己為陣基的氣陣便將所有人籠罩其中。所以當宗梟大佬在大家的保護下發(fā)力了半天,防御陣法泡泡一會兒縮一會兒漲隨時像是要消散,很明顯是沒法兒用的時候……大家都很奇怪。這宗梟也快渡劫的人了,可怎么就這么弱呢?還不如我上呢!沒等有心嘗試的人挽起袖子真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