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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不動,但是眼角漸漸紅了。羅讓盯著余希聲的眼角,半晌一捶胸口,氣道:“我怎么就這么心軟呢?!?/br>余希聲小聲道:“我還是不想走,我也不想一個人在這?!?/br>羅讓再一次認命了,轉身蹲下,說:“上來?!北遣豢赡艿?,大庭廣眾,影響不好。就背吧。余希聲爬上羅讓的背,一只手拿著一玻璃杯,一只手勾著羅讓脖子,臉貼在羅讓后頸上。肌膚與肌膚接觸的一瞬間,羅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站起來,兩手伸到余希聲大腿下方托住,往前走了幾步,皺了皺眉,心想余老師也太瘦了,回頭要好好補補。腦中才冒出這個想法,羅讓就想扇自己,這是成受虐狂了嗎?看他這一晚上被折騰的,以后還想繼續(xù)啊。看了眼店外停著的面包車,再掂掂后背上的人,羅讓覺得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走出芙蓉飯店,左右看看,朝旁邊開著的小旅館走去,邊走邊對背上的人說:“小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再添亂了?!?/br>小旅館前臺就一老大爺,戴著個老花鏡,見羅讓背著個人進來,見怪不怪地說:“標準間六十,大床房八十,押金二十,身份證看一眼?!?/br>羅讓道:“怎么大床房還貴二十?”老大爺說:“你要標準間還是大床房?”羅讓道貌岸然地想,他要照顧喝醉的余老師,當然要訂大床房了,就說道:“要大床房?!?/br>老大爺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道:“大床房就八十,住不???”羅讓說:“便宜點兒?!?/br>老大爺乜了眼他背上的余希聲,說:“就八十?!?/br>余希聲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感覺到羅讓這里僵持住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問道:“怎么了?”“沒事?!绷_讓說,心想要是自己一個人,在哪兒窩一晚都行,但現(xiàn)在背著個余老師,再出去找旅館不現(xiàn)實,只好道,“好好好,就八十,你趕緊給我們開房吧?!?/br>老大爺露出了然之色,一邊找房門鑰匙,一邊說道:“錢和身份證拿來,加上押金,一共一百啊?!?/br>“知道了?!绷_讓說,然后低聲對余希聲道,“余老師,你在我內兜里找找,我錢夾在里面?!?/br>余希聲“哦”了一聲,勾著羅讓脖子的那只手伸進他衣服里摸來摸去。羅讓被余希聲摸得癢了,忍笑說:“別亂動,就在胸口。”“好的。”余希聲說著,抓住了羅讓的胸肌,問道,“是這個嗎?”羅讓:“……”羅讓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心說不能再讓余希聲這么亂摸下去了,再把他摸硬了他哪兒說理去?“別動了?!绷_讓道,深覺還是自力更生好,把余希聲往背上提了提,就用一只手托著余希聲的大腿,另一只手伸到懷里取錢包,途中和余希聲的手相遇了,便輕輕拍一下,低斥道,“別抓了,放我脖子上。”余希聲便收回抓著羅讓胸肌的手,重新勾住他的脖子。羅讓取出錢夾,單手打開,再要單手取錢實在為難,便遞到老大爺面前,道:“你看著取?!彼X夾里錢不多,不擔心露財。老大爺把他倆上下好生打量了一通,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抽走了一百塊錢,然后身份證也沒看,就把鑰匙交到他手里了。“三樓最里面一間?!崩洗鬆斦f,“安靜,吵不著人?!?/br>羅讓一開始沒明白老大爺后一句話的意思,直到他背著余希聲、拿著錢夾和鑰匙轉身上樓前,老大爺又叫住他,多囑咐了一句。老大爺說:“注意安全啊,馬路對面就有賣避-孕-套的?!?/br>羅讓:“……”羅讓嚴肅道:“我們不是?!?/br>老大爺笑道:“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什么沒見過呀?”羅讓揚起聲音:“真不是。”這時余希聲打了個哈欠,問羅讓說:“什么時候能睡覺?”羅讓聲音立馬小了下去,溫柔回答:“馬上?!闭f完,他就知道不好了,轉頭一看那老大爺,果然——老大爺“哼”了一聲,小聲嘟噥:“還想騙我?我吃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羅讓:“我們——”老大爺笑呵呵道:“知道知道,保證不說出去?!?/br>羅讓:“……”這是說不通了,羅讓想,算了,反正誤會再怎么著,也不能成真了。羅讓這么想著,卻覺得背負的重量沉了許多,心情十分復雜地上了樓。樓道里沒燈,很黑,余希聲顯得有些不安,摟緊了羅讓的脖子,說:“你能不能抱著我?”羅讓問他:“害怕?”余希聲道:“嗯?!?/br>羅讓說:“別怕,一會兒就到了。”余希聲在羅讓耳邊說話,還是那一句:“你能不能抱著我?”他和羅讓貼得太近了,口中熱氣就呼在羅讓耳廓上。羅讓全身都熱了起來。他有點受不住了。再這么玩他真得硬了。“好?!绷_讓深吸了口氣,轉過身,讓余希聲站在臺階上,自己站在下一級,等余希聲站穩(wěn)了,才放開手,轉過身,把錢夾塞回內兜里,鑰匙塞余希聲手心,囑咐道,“待會兒你開門?!?/br>余希聲點了點頭。羅讓就把他抱了起來,打橫抱那種。余希聲滿足了愿望就乖得不得了,一只手握著鑰匙,另一只手搭在他后頸上,腦袋貼他胸口。羅讓上樓的時候,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第一次抱這個人完全出于無奈,只想著抱個男人真倒霉,第二次抱他卻在這種情況下,他醉了,黑燈瞎火,四周無人,只有他們兩個,他老老實實窩在自己懷里,仿佛把自己當作了他的依靠。再想到這個人平日里總喜歡對自己充長輩,羅讓心中一動,一股幽幽的火從心底燃燒起來。他走到了三樓,繼續(xù)往里走,往黑暗深處走,身體變得guntang,大腦也混沌了。“到了?!庇嘞B曂蝗徽f話,打斷了羅讓的一切遐想。他如夢初醒般,茫然抬頭,在黑暗中隱約看見門板上房間號冰冷的金屬光澤,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羅讓啞聲道:“開門吧?!?/br>余希聲用藏在手心的鑰匙打開了門。一開門,羅讓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燈,將余希聲安置在燈光最亮的床上。燈火煌煌,照亮了黑暗。他松了口氣,這才敢把門關上。燈光仿佛給了他膽子,讓他驅除心中的邪念。余希聲坐在床邊,雙腳自然垂在地上,昏昏欲睡地低著頭,然后猛地往下一點,差點栽到地上。羅讓趕緊過來扶住他。羅讓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溫柔,他幾乎是憐愛地問道:“困了?”余希聲點點頭。羅讓不動聲色地取下他抓在手里的玻璃杯,無聲無息地放在床頭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