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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嘛!”有幾個(gè)退后一步搖頭的,“我還是回家抱自己婆娘吧,對著個(gè)爺們兒可硬不起來。”剩下幾個(gè)躍躍欲試,“咱也來享享城里老爺享過的福?!?/br>豁牙上來扯開吳鸞的衣襟,端詳著,“看著細(xì)皮嫩rou的,閉著眼真能當(dāng)女人使呢!”吳鸞急紅了眼,“誰敢動老子一根指頭,老子跟你們拼了?!?/br>眾人不理他,解開他胳膊上綁的繩子,按腿的按腿,扯衣裳的扯衣裳,斜眼兒還拍拍他的臉,“動你又咋了?反正你也是伺候人的主兒,讓哥幾個(gè)舒坦了還能饒你一條活命。”幾個(gè)人存了戲謔之心,沒想著真做什么,畢竟有的連女人都沒碰過,更別提碰一個(gè)男人,不過是耍弄吳鸞取樂。路老三袖著手在一旁看熱鬧,胡老大冷眼看著也沒管。待按住吳鸞,見他扭動掙扎,敞開的衣衫下露出白皙晶瑩的肌/膚,瞬時(shí)激起那幾個(gè)人的獸性,竟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本來不想做什么的,此刻是真想做點(diǎn)兒什么了。吳鸞這回是真的怕了,掙扎著滿地打滾,卻如何敵得過這么多人。眼瞅著被幾個(gè)人抻直了手腳,心底一片冰涼。第11章虎落平陽忽聽一個(gè)聲音道:“住手!”眾人抬眼看去,卻是一直沉默的云絕發(fā)出的。斜眼兒歪頭道:“怎么?還舍不得你的相好?”云絕面上平靜無波,“解開我手上的繩子,再打盆清水來?!?/br>“反了你了,指使誰呢?當(dāng)咱們是你屋里的使喚丫頭,還給你打水!看老子打不死你!”豁牙揮著拳頭上前。路老三挑挑眉毛,“不知這個(gè)病秧子耍什么花樣,解開他的繩子,再打水給他便是,咱們一屋子的人,他就是長了翅膀也休想逃出去!”豁牙和斜眼兒一個(gè)解繩子,一個(gè)打水。云絕活動一下僵硬的手腕,伸手自盆中捧起清水撲在臉上。“喂,你干什么?”吳鸞急叫。云絕側(cè)臉瞥了吳鸞一眼,目光清亮如水。吳鸞一下子紅了眼眶。云絕洗去臉上的黃色藥水,又揭去眼角眉梢的粘紙。再抬頭時(shí),如美玉雕成的臉龐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仿佛這世上所有的光亮都投射在他的臉上。屋里落針可聞,所有的劫匪呆立著,大氣兒都不敢出。云絕舉袖試掉臉上的水珠,淡淡道:“你們搞錯了,他是公子,我才是下人?!?/br>豁牙咽了咽口水,說話都有些漏風(fēng),“你說誰是公子就誰是???你穿著綾羅綢緞,他穿著粗布衣裳,銀票也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我們老大都說了,富家公子都是讓隨從帶著錢的?!?/br>“今日出城游玩,公子為了圖新鮮有趣,才扮成仆從。”云絕微微一笑,“況且,你們看我們兩個(gè)誰更像以色侍人的男/寵”眾人目睹云絕臉上綻放出的笑意,齊齊倒抽了口涼氣,只覺得天地萬物都不如眼前人的一笑傾城。斜眼兒的眼神都直了,流著哈喇子道:“老大,這世上還真有這等神仙一樣的人物,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了,兄弟們不跟您搶,您先來!”吳鸞目眥欲裂,見劫匪盯著云絕,比自己受辱更加難以忍受。他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一把揪住胡老大的衣襟,怒吼道:“別動他,有什么沖老子來!”眾人被他的氣勢震撼住,都忘了解救他們老大。路老三喃喃道:“邪門,原來男人間也能有這份情義!”看向胡老大的目光多了幾分內(nèi)容。胡老大上下打量著吳鸞,“你先把衣服穿上,老子我對你這樣的小白臉兒沒興趣。”吳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大敞遙開,尷尬中趕緊放開胡老大,手忙腳亂地掩上衣襟。云絕直視著胡老大,聲音清越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有道是‘盜亦有道’,強(qiáng)搶民女尚為人所不齒,更何況侮辱一名男子。再者,但凡富家公子都是有背景的人物,胡老大你不過是求財(cái),犯不著為了一時(shí)之快,徒惹許多麻煩吧?!?/br>吳鸞總算聰明了一回,跟著道:“對對對,你保證我們平安,我給你加錢?!彼斐鰞筛种冈诤洗笱矍盎?,“兩萬兩銀子?!?/br>胡老大瞇著眼睛思索了片刻,向一眾嘍嘍揮手道:“回家睡你們的婆娘去,還能生出娃來。在男人身上浪費(fèi)那精氣神兒做什么!”扭頭向吳鸞和云絕問道:“你們兩人誰去取銀子?”二人同聲:“他去!”路老三覺得不保險(xiǎn),“萬一引來官府人怎么辦?”二人再次異口同聲:“絕不報(bào)官!”路老三都撐不住樂了,“倒是一對兒有情有義的?!?/br>胡老大指著吳鸞道:“你報(bào)上你家住址,我派兄弟去。得了銀子自會放了你二人?!?/br>吳鸞想了想,自然是不能讓他們?nèi)ズ罡?,老祖宗那么大的年紀(jì)了,經(jīng)不起嚇。再說,家里都是女眷,不頂事兒的。那些個(gè)狐朋狗友更是靠不住。若說讓劫匪去皇宮找皇后娘娘取銀子,他們一害怕當(dāng)場撕票了怎么辦?名頭太大了也不是好事。思來想去,只能找未來的岳家了,他們不愿意柳亦寒做望門寡,就會積極施救自己這個(gè)準(zhǔn)女婿。等自己回去再還岳家銀子便是。吳鸞道:“取紙筆來,我手書一封,你們?nèi)ゾ┏枪倜焙牧?,找他們家的少爺柳亦儒,將信交給他,他自會籌備銀兩?!?/br>信尾署名時(shí),吳鸞沒敢寫自己的大名,只落下“晏清”二字。寫完信,胡老大讓一個(gè)腿長跑得快的瘦子去城里柳府。又重新綁了二人將他們關(guān)到一間堆滿雜物的柴房。打開柴房門,豁牙在吳鸞后背上猛地推了一把。吳鸞雙手被反綁在身后,“啪”地一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拍在了地上。他一時(shí)爬不起來,呻/吟著在地上翻個(gè)身,迎面云絕也被推了進(jìn)來,正拍在吳鸞身上。吳鸞被撞得七葷八素,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云絕的唇擦過吳鸞的臉頰,頭埋在他的頸窩,一時(shí)也是掙扎著不好爬起來。頸間一股溫?zé)岬暮粑?,吳鸞心中泛起一絲異樣,連身上的疼也顧不得了。云絕從吳鸞身上滾落到旁邊的地上,吳鸞身上一輕,倒有幾分悵然若失。豁牙在門口警告道:“老實(shí)待著,敢?;ㄕ芯痛驍嗄銈兊耐?!”又囑咐一個(gè)二十郎當(dāng)歲的小個(gè)子,“看牢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柴房門被從外面鎖上,二人掙扎到墻邊席地而坐。柴房里沒有窗戶,只有幾縷光線從木板的縫隙照射進(jìn)來。吳鸞環(huán)視破破爛爛的柴房,垂頭喪氣道:“都怪我,早知道帶上侯府的侍衛(wèi)了,如今落到這步田地,還連累了你。”云絕平靜道:“無妨,國舅爺不必自責(zé),說起來是我出的主意來城外找煙花坊,害得國舅爺虎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