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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把羅剎牌當(dāng)了,還要怎樣?!?/br>他的眼中盛滿了恐懼。那是對死亡的恐懼。一不小心,他就會死。也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聲音,比霧還要縹緲。抬頭,似有煙霧從四周飄起,就連明亮的月都變得朦朧。那人以嘶啞的聲音道:“暫時用不到你。”玉天寶松了一口氣,既然以后還要用到他,起碼他現(xiàn)在不會死。他不敢對人說自己遇到了什么,因為之前跟著他來到中原的心腹都已經(jīng)死了。他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已經(jīng)深陷陰謀之中,但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寧愿當(dāng)個提線木偶,正如同過去的24年一樣。那聲音又道:“不管你用什么樣的辦法,在群英會開始之前混上武當(dāng)山?!?/br>竟然只有這一個要求。玉天寶抬頭,發(fā)現(xiàn)朦朧的霧消散了,彎月再度出現(xiàn),那光明亮的讓他有哭泣的沖動。皎潔的月光揮灑在玉天寶身上,他知道,自己活了下來。起碼今夜,活了下來。武當(dāng)福地名天下。從漢末至隋唐,武當(dāng)山皆為修仙學(xué)道者的隱居之地。山高,有云霧繚繞,頗有仙人羽化而登仙之意,葉城主抬頭,仙鶴正好從他眼簾中劃過。武當(dāng)山,是有仙鶴的。據(jù)說那是山上的道人養(yǎng)的。這年頭,只要是道士扎堆的地方,都會有仙鶴一二,即使地形不太適合,也能人工養(yǎng)殖。畢竟,都有道人了,怎么能沒有祥瑞?否則豈不是太不飄飄欲仙了?看著就不像是名門正派。馬車在武當(dāng)山山腳下停了,無論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來,都要用兩條腿爬上去。這是武當(dāng)山仙人留下的祖訓(xùn),時至今日,已經(jīng)不知道這里是真的出過仙人還是假的,但無論內(nèi)里怎么樣,有些規(guī)矩經(jīng)過幾百年的流傳還是保留下來了。上山,只能憑借兩條腿。一千多米高的山峰,不管來的是誰,都要自己上去。對葉城主一行人來說,爬山并不是什么難事,他們各個都年輕力壯,輕功又好,繞著山跑二十圈都沒有問題,更不要說只是小小的上山。嵐風(fēng)與朗月被留在山下,這又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他們武當(dāng)山的道士,不允許結(jié)婚,女人自然也不允許上山。□□裸的性別歧視。葉孤城并不是很爽,按照白云城的生存狀態(tài),誰敢小覷女人。婦女可頂半邊天,他白云城里練武的,都沒有哪個男人對嵐風(fēng)和朗月是不服的,就算是丁獨(dú)秀這等小丫頭一出門,見著他的男人也會走遠(yuǎn)一些。小姑娘的鞭子,實在是使得太精妙,也太可怕。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在別人的地頭上,還是多遵循為妙,他將肥肥的鴿子留給了兩婢女道:“有要事切記傳信?!?/br>鴿子雖肥,但飛起來的速度一點(diǎn)都不慢。兩婢女點(diǎn)頭,方才在山下客棧住下。以她倆的速度,如果出了什么事,闖上武當(dāng)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幾人都沒用輕功,反而用自己的兩條腿,一步一步踩在石階上,很是踏實地走了上去。雖然對武當(dāng)派無感,但對福地,葉孤城還是挺敬畏的。這世界上既然有了武功,有了內(nèi)力,那為什么不能有仙人。他踩在石階上,周圍有云霧繚繞,看上去竟然比武當(dāng)?shù)牡朗窟€要像仙人,陸小鳳側(cè)目看著,眼都直了。真不愧是葉城主!除了贊美,還能說什么?武當(dāng)山有七十二峰,山門所在的太和宮在天柱峰南側(cè),放眼望去先是朱紅色的墻壁與漆黑的瓦頂,有道人立于門口,迎接貴客。是武當(dāng)派的掌門梅真人。他的年紀(jì)與木道人差不多,但武功卻不及,也不只是因為受到疾病折磨還是煩心事太多,竟已顯出了佝僂之態(tài)。以葉城主的眼力也能看出,此人命不久矣。不過只有幾年可活。但武當(dāng)群英會辦得很不錯,這讓梅真人臉上的每一絲皺紋中都好像染上了喜意,他見到一起來的葉孤城、陸小鳳、花滿樓三人,行了一個道士的禮道:“葉城主、陸大俠,花公子,有請。”他抬頭,又看見了葉孤城身后的葉孤鴻,認(rèn)出此人是武當(dāng)派的徒弟便道:“還不快進(jìn)去見你師父?!?/br>石雁與葉孤鴻頗有半師之誼。葉孤鴻還沒有動,葉城主便出聲道:“不必,讓他跟著我便是?!?/br>梅真人笑容不變道:“好?!?/br>葉孤鴻的分量不輕,但是比起葉孤城等人卻差了很遠(yuǎn)。沒有必要為了一小人物得罪葉城主,倒不如順?biāo)浦蹜?yīng)了。梅真人來宮門口迎接,為的是葉城主陸小鳳花滿樓三人。其中,葉城主又是重中之重,陸小鳳和花滿樓就是葉城主的贈品。也是對陸小鳳和花滿樓了解,梅真人在喊人時才敢把葉孤城排在最前面,因為知道兩人并不止計較這種小事的人。能當(dāng)上掌門,梅真人不說別的,定然很會做人,也很會說話。他只是迎接三人,路上并不多說話,雖然三人名氣很大,但就江湖地位而言,其實還沒有他來得高,如果太過殷勤,反倒是折了身份。梅真人道:“西門莊主已經(jīng)到了?!?/br>話題起得很好,葉孤城當(dāng)時就眼前一亮,陸小鳳和花滿樓不知內(nèi)情,但葉孤城從對方無厘頭的傳信中卻知道,對方心中可能憋著一個秘密。說不定比西方魔教的羅剎牌來得還要更重要些。聞弦知雅意,葉城主道:“有勞。”梅真人嘴角的笑容真切一些。他喜歡與聰明并且知道變通的人說話。有些事情他不需要說出口兩人就知道什么意思。梅真人道:“西門莊主等諸位許久了。”陸小鳳笑著打趣:“西門莊主等的怕不是我和花滿樓而是葉城主才對。”他對葉孤城道:“我與花滿樓先去前廳?!?/br>葉孤城看了一眼興奮到無以復(fù)加的葉二公子道:“好,勞駕將舍弟一同帶上?!?/br>葉二公子眼中的小火花滅了。滅了也沒用,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有正事要談。葉孤鴻自己怕也知道,雖沮喪,也不多說話。西門吹雪在的房間很干凈,也很雅致。東西不多,只有一套紅棕木做的桌椅,窗臺上放著一盆蘭花。屋內(nèi),似乎又蘭花的芳香在隱隱浮動。這是很高潔,也很名貴的一種花。墻是雪白的,而桌椅,是近乎于黑的紅。東西雖然少,但都很貴重,武當(dāng)派傳承上百年,怎么會沒有些好東西?能夠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