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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背對他們的文才,忽然有些唯恐天下不亂著。連他們都聽得懂賈璉是借著教賈赦來嘲諷文才恃才傲物。文才聽著背后響起的聲音,氣得面色都憋紅了一分。先前賈璉那打量過來的神色,別以為他不知曉!但問道韻卻不忍自己愛徒受了詰難,況且賈璉小小這話說得也通透,故而轉(zhuǎn)身開了口,和著稀泥道:“此言倒也妙!難怪賈璉你不但能自己榜上有名,也讓賈赦浪子回頭。說起來,我與你父倒還有一段師生情誼,想當年奉命教導(dǎo)其功課,我是胡子斷了頭發(fā)白了?!?/br>“胡說八道!”賈赦冷哼一聲,也不顧賈璉的眼神,道:“現(xiàn)在我出息了,你說是我?guī)煾?。那你先前怎么沒教好我呢?這說明,你壓根不是個好老師!要不,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證明自己!”“笑話!問先生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底下的書生聞言,個個慍怒起來。問道韻倒是奇了,“老夫還需要證明?”“那當然啦!”賈赦眼里露出狡猾的目光:“我兒子可是把我從一個紈绔子弟,還是個太醫(yī)院認證的三歲頑童教導(dǎo)成了秀才公!你不是天下第一的書院山長嗎?有本事就教我啊!讓我一路從鄉(xiāng)試考到殿試!到時候你還沒準能對你以前的老朋友說,看,那個上書房的肄業(yè)生,勞資教他考中狀元拉!對著其他書院,哈哈哈哈哈大笑!”“敢不敢證明?”賈赦神氣十足,湊近問道韻,咄咄逼人道:“不敢就算啦,我去問問其他書院山長??隙ㄓ袠芬馐瘴业?。”眾人恍恍惚惚,居然還能這樣免考,還能這樣拜師?這……這臉皮也太厚了些!樓上,司徒樂手肘推推他爹:“您老是不是半路出家,導(dǎo)致學(xué)藝不精,錯診了?”化身溫大夫多年的忠義親王殿下溫柔無比問道:“小藥藥啊,孟母三遷為了什么?”說完也不等司徒樂回答,忠義親王自問自答道:“學(xué)習(xí)的氛圍!現(xiàn)在這些未來的棟梁們,哎,連上書房的肄業(yè)生都斗不過!”“主要是你們臉皮太厚了些?!彼就綐泛敛豢蜌獾溃暰€卻是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樓下一臉得意洋洋,活像大公雞的賈赦,道:“爹,什么時候讓我見見赦叔啊,總覺得他分外親切。”忠義親王聞言,視線下意識的掃眼賈赦,干笑一聲,道:“你……寶貝女兒,你當著爹的面,說這話是不是太傷我心了?”“您老自己拿著針補補!”司徒樂道:“快看,問先生回復(fù)了!”樓下的問道韻失笑的看看賈赦,一臉真摯道:“赦少,您莫不是忘記自己已經(jīng)拜得溫相為師?而溫相他乃青北書院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作為他的弟子自然可入內(nèi)進學(xué)?!?/br>“免考?”賈赦無比亢奮的問重點。“……說得你進上書房考過試一般?!眴柕理嵢滩蛔⌒睦硗虏垡痪?,但開口卻是鄭重?zé)o比點點頭,還道:“自然。這賈璉乃小三元,其若進青北書院,按照規(guī)矩,我們也會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依他之性,恐怕提的也會是此事?!?/br>賈璉笑得有些無力。賈赦這性子,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接下來一段時間,讓他讀書,難于上青天!“璉兒你跟我爹一樣,好厲害!”賈赦徹底歡脫了,忙請著問道韻一行上樓上雅間,道:“你是不是喜歡璉兒這畫!把他關(guān)小屋子里,給你畫一天一夜!”===見人上來,司徒樂身形閃了閃,待小二引著一群人走進雅間后,目光掃眼底下呆若木雞的眾書生,頗為憂心道:“爹,他們這樣會不會高調(diào)了些?那些書生有些羨慕嫉妒,都快寫臉上了?!?/br>“這是榮國府祖孫幾代血汗付出的回報?!敝伊x親王不急不緩道:“不要把簡單的問題復(fù)雜化。有上書房的基礎(chǔ),還有溫相的賢名,眾人只會覺得賈赦父子兩理所當然榜上有名。最能引起人嫉妒鄙夷的不過是賈赦為何將一副好牌打爛?!?/br>“所以,等他們了解到賈史氏的偏心眼后,沒準還會同情赦叔他們一分?”司徒樂想了想幾乎全京城都知曉的秘聞,嘴角彎了彎。“聰明!”忠義親王輕笑了一聲,拍拍司徒樂的手,道:“這就是天然嫡長帶來的好處!樂啊,為父不爭卻也是爭!欺負到你頭上,呵呵?!?/br>“爹!”司徒樂聞言一顫,神色擔(dān)憂的看向忠義親王,道:“您的心愿莫過于游山玩水,走遍神州大地。這都十幾年過去,現(xiàn)在……”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了。當今孫子都有了,新一輪的皇位爭斗都露出苗頭來了。“父親,孩兒只愿你能夠安享晚年。說實在的,那些斗爭,我都厭惡的很。”“沒事,有那頭狼崽子在?!敝伊x親王意味深長道:“為父既當?shù)之斈锏酿B(yǎng)著你,簡直含辛茹苦,嘔心瀝血,煞費苦心,自然要護你一生喜樂安康。”“爹,你說啥都好!可是……”司徒樂一臉肅穆:“我得給您老潑盆冷水。他姓賈,又若被人知曉跟你有師徒關(guān)系,除非賈璉當女婿黨,借助你的那所謂正統(tǒng),否則他就算狼子野心,也能蹦跶多久?皇帝一句話,誰會重用他?”“你的那位皇帝叔叔最近在忙啥?”忠義親王循循善誘,問道。“找人研究前朝恒太子筆跡,又在尋和尚道士批命。據(jù)說最近各地來報,本屆科舉,出現(xiàn)好幾個小三元,文武都有!可把他美壞了。”“那封信是假的。”忠義親王嘴角勾了勾,帶著股自豪:“若我沒猜錯的話,是那頭小狼崽子設(shè)計的。就算他最后沒中狀元,這屆科舉他起碼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一個賈,被皇帝厭棄,或者被他那些得權(quán)的好親戚算計?!?/br>司徒樂:“…………爹,你就吹吧!自己的徒弟,相當半個兒,照著吹我的份例來,我理解我理解?!?/br>他爹什么都好,尤其是在吹自家寶貝女兒上,把他一個鴛鴦繡成球的手藝愣是能作出一篇來贊美,每天閑來就作畫,這一年一年下來畫本一堆一堆的,他都能翻到自己幼年扎兔子頭的畫冊,整整三本!“這肯定是真的。我的感覺不會錯?!敝伊x親王鄭重道。“嗯?!?/br>“藥藥,相信爹!”忠義親王道:“不信?你去找你皇爺爺,就說你要自己相郡馬!我們?nèi)デ啾睍寒斚壬?。?/br>“皇帝叔叔樂意?”“他現(xiàn)在哪有空管這個?剛早上接到情報,你秦王叔叔一打獵打到后金部落,金歸順了。”忠義親王漫不經(jīng)心說道。司徒樂:“……爹,你干的?”這開拓疆土,功在朝野,皇祖父還能壓著不讓秦王回京?忠義親王笑笑,眼底閃過殺意:“誰叫他注意打到你頭上?當孤真性子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爹,您好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