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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詭異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像他們在怎么努力,總有人天生幸運兒。“我是秦三寶,長春府秀才公,因慕名前來學(xué)習(xí)!”秦王回答得鏗鏘有力,特別自豪!因為除卻武功外,這還是他第一次不靠爹不靠哥不靠作弊(反正……反正他視力好,偶爾抄了幾道不會的術(shù)法題,那也是憑他的本事抄的?。┶A來的榮耀呢!要是讓上書房的老頭子們知曉,得有多感動啊!鄭副山長聽到這話,也有些感動,“這長春府離揚州可謂千里迢迢啊,你孤身一人前來?”“那當(dāng)然!沒人能跟得上我的腳程。”秦王看眼話語重又分松動的鄭副山長,忙不迭表達自己的向?qū)W之心:“我聽人說青北書院好都沒去,感覺太功利了,還是蓮花書院招收條件好!”鄭副山長看眼光著腦袋的秦王,默默嘆一聲,邀請著眾人先去書院里頭,這在外頭堵著山門,到底不像樣。來到了書院迎賓的大堂,鄭副山長寒暄幾句過后,不急不緩道:“如海兄,要不,就讓兩位秀才公以文會友一二,如何?”說實話,他還真不想收賈家的子弟。畢竟青北書院發(fā)生的事情還近在眼前??傆X得姓賈的,跟書院八字不合。嗯,他鄭副山長教易學(xué)的。鄭副山長敢以自己多年的執(zhí)教的師德為證,不用掐算,都能知曉,這兩前來求學(xué)的都是麻煩,一個小麻煩,一個大麻煩,不沾,方為上策。“就怕有人不敢喲。”秦王睥睨了眼賈珠,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鄙視。反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特別是想打人,好像記憶中有那么一個喋喋不休討人厭的身影。“請!”賈珠起身,擲地有聲道:“還請先生出題?!?/br>一見賈珠的怒容,林如海眉頭一擰,覺得賈珠有幾分年少氣傲,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人一上來便指言岳父。哪怕岳父在塞兒子上學(xué)這件事是眾所周知帶著分“流氓無賴”的行徑,可終究是不能辱沒先祖。賈珠此舉也在情理之中。“哈哈,因臨近鄉(xiāng)試,我們這邊搞了個趣味題的,包羅萬象倒也有趣。我便借花獻佛一番,不知兩位意下如何?”鄭副山長捏著胡子,笑意吟吟問道。“當(dāng)然好了?!鼻赝鯌?yīng)了一聲,賈珠也不甘落后應(yīng)下。林如海微笑頷首:“我亦也有所耳聞過,便是名滿揚州的鳳凰公子設(shè)計的?”“這是自然。”鄭副山長笑的一臉自豪:“如海兄謬贊了,謬贊了?!边呎f,邊示意書童去尋人。林如海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對盛名在外的鳳凰公子倒是有些不甚在意。因為不管其名聲如何,他出生商賈,哪怕是大鹽商之子,卻也杜絕了其青云路。蓮花書院收學(xué)子唯憑學(xué)子自身的資歷,倒是不拘是否有無功名。因此這商賈子弟也可入書院就讀。幾人寒暄了沒一會兒,便有書童來報胡涂學(xué)長前來。鄭副山長笑吟吟讓人進來,豈料一進門,當(dāng)即傻眼:“胡……胡……胡涂,你的頭發(fā)呢!”胡涂笑著拍拍頭:“三千煩惱絲剃掉了。衍慧主大師說我皈依佛門,能保我一生平安,我怕我娘擔(dān)心,就剃了。不過鄭山長,請放心,我這心還是屬于書院的。剃光了,也涼快!”鄭副山長來回反復(fù)呼吸好幾口氣,才緩緩吁出一口氣,道:“隨我來見過貴客?!?/br>胡涂自幼遭過一劫后,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前去揚州著名的萬安寺聽禪。這梯度了也好,也好。說完,鄭副山長看著齊齊呆愣的三人,歉意的一笑:“還望幾位見諒,見諒?!?/br>“你……你是不是家里還有兄弟?跟我年紀(jì)差不多大的?”秦王總覺得人分外親切,不由靠近,攬著人胳膊,道:“看,我也光腦袋,涼快?!?/br>“謝謝,家中獨子?!焙棵碱^皺了皺,抬手想要拿開秦王的手:“還恕在下直言,我苦夏,且不太樂意人靠太近?!?/br>“呵,小子,敢嫌棄我?!鼻赝跆鹆硗庖皇中嵝幔骸拔矣植怀簦@男人不都這汗酸味。你……你小子還敢動武?”“你也功夫不錯?!焙坑钟昧α艘环?。他自幼愛武,非但跟著寺中高僧習(xí)武,他爹娘還特意請了武師教導(dǎo)。“出去比劃比劃!”秦王抬手一拍胡涂腦門:“見過血沒?爺教你幾招!”“胡鬧!”鄭副山長呵斥了一聲,眼睛瞪著秦王,活像護著崽的母雞,驚秦王一怔,訕訕的松開了手。“見過林大人,賈公子?!焙坷砹死硪鹿谥?,不卑不亢的行禮。作為一個鹽商之子,對于掌管鹽商的巡鹽御史,還真得罪不得。他爹也早就收到了林家來了個京城侯門貴公子的消息,還讓他想辦法好生招待。“胡公子的令尊是胡運來胡大官人?”林如海問道。“多謝大人掂念。”胡涂不明所以,回了一句,順帶恭維了一下林如海治鹽之功。林如?;貞浟艘环}商中少有不大腹便便的胡運來,笑笑:“你倒是一派人才?!?/br>這胡涂還真不愧鳳凰之稱,俊美無雙,完全不夸張的說整個揚州城青年才俊中也難以挑出可比肩的,但是偏偏他這雙眼睛像極了他的大內(nèi)兄賈赦。賈赦歷來以容貌和家世傲然橫行京城。也許是他一時被這莫名其妙的秦三寶擾亂了神志,有幾分胡思亂想起來。畢竟胡涂就算得個鳳凰之稱,文武雙全又如何,哪能跟賈赦,這賈家兩府國公都寵著,連皇帝昔年都寵愛有加的真鳳凰相比。“恩。”賈珠矜持的點點頭,目光靜靜的看著胡涂的眼睛,帶著絲詭異的高高在上的傲然:“這鄭副山長,先前所言的趣味題是什么?”鹽商之子,呵呵。鄭副山長忙跟雙方解釋了一番緣由——此次相當(dāng)于入門考試。胡涂聽聞之后,唰得一聲展開一柄玉扇,不急不緩道:“兩位,請聽題。我念完需要多少時間?”賈珠一聽這問題,凝眸想了想,笑了一聲,朗聲道:“這兩本書包羅萬象,蘊含圣人知識,自當(dāng)要潛心研讀,哪怕是考上功名,也需實時捧在手心?!?/br>此話一出,鄭副山長看眼林如海,笑道:“令侄有向?qū)W之心,不錯不錯?!?/br>“可惜答案是錯的?!鼻赝跏智们米腊?,笑道:“你這小子審題不仔細啊。這胡涂剛才念完這兩本書,連一息時間也沒有?。∵@鬼精靈像我!”胡涂失笑一聲:“這位兄臺剛才沒見林大人的問話。我有爹我有娘。”“就不許外甥似舅?”“我沒舅舅!”“那這小光頭認我這大光頭當(dāng)師父啦。行吧?”秦王猛地一拍桌案:“否則你形如此桌!”胡涂看著秦王落下的那一掌,瞳孔微微一縮,立馬單膝跪地,毫不猶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