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7
來越大。駱遠不再跟朱清越交手,安心站在遠處讀條擺陣輔助韋廣華的輸出,戰(zhàn)局果然如韋廣華所說,賀北光沒能熬過他的連續(xù)攻擊,最終無奈倒下,朱清越很干脆地按了投降。駱遠心情復(fù)雜,慚愧地道:“第三局還是你來安排?”韋廣華笑著說:“駱隊你安排吧?!?/br>這個年輕人情商很高,并沒有因為贏下一局比賽而得意,反而給駱遠留足了面子。但駱遠心里很清楚,第三局想贏,必須繼續(xù)用韋廣華以暴制慢的策略,直接無視朱清越,以最快的速度殺掉前排賀北光。駱遠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就繼續(xù)按第二局的打法吧。”韋廣華笑道:“嗯。”第二局這種直接干脆的打法,朱清越一看就知道不是師兄的風(fēng)格,而這種打法,確實是對付他跟賀北光的最佳手段。陣容劣勢太大,想要彌補并不容易,如果朱清越換成是治療,或許可以加血拖十幾分鐘慢慢拖到贏;或者將小賀換成其他的輸出隊友,朱清越也可以輔助隊友盡快秒掉對方建立優(yōu)勢,但賀北光一個rou盾,不管怎么輔助本質(zhì)還是個rou盾,靠秘籍打出的傷害不夠看,沒了環(huán)境的加成,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勝機。朱清越很理智地判斷出局勢,第三局用陣法輔助將戰(zhàn)局拖長,再抓對方的失誤,尋找反擊的機會。不過,駱遠及時冷靜下來,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失誤,韋廣華的進攻依舊給力,比賽時間長達十五分鐘,雙方互耗,最終是賀北光先死,朱清越很干脆地按下投降。來到舞臺中間時,朱清越很有風(fēng)度地伸出手,微笑著說:“恭喜師兄?!?/br>駱遠:“……”聽到這話,駱遠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他本來想,只要自己贏下比賽,就能證明自己比師弟強。但他心里很清楚,今天他雖然贏了比賽,但他依舊沒能贏朱清越——他們贏的只是賀北光,靠的也只是門派優(yōu)勢。駱遠跟師弟握了握手,一句話都沒說便轉(zhuǎn)身離開大舞臺,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沉重。韋廣華開玩笑道:“駱隊,贏了比賽,你為什么還不高興?”駱遠皺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他走在前面,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韋廣華心中好笑,總覺得駱遠是自己在跟自己鬧別扭,鉆進牛角尖里把朱清越當成必須要打敗的敵人,可惜朱清越根本沒把這當回事。明明是當師兄的,卻比師弟更加幼稚。當然,別人師兄弟間的過節(jié)韋廣華也沒資格去管閑事。回到后臺時,在走廊里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靠著墻壁抽煙,煙霧繚繞間,男人英俊的面孔若隱若現(xiàn),駱遠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立即僵直脊背,叫道:“師父……”韋廣華識趣地說:“駱隊,你們聊,我去一下洗手間?!?/br>等他走后,楚彥才低聲道:“你跟我過來。”駱遠跟在師父的身后走進旁邊的小會議室,楚彥摁滅了煙,將煙頭丟進垃圾桶里,淡淡問道:“今天贏了你師弟,有什么感想?”“……”駱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按照之前的想法,贏下比賽后他應(yīng)該當面嘲諷朱清越幾句,并且在師父面前得意地說自己才是師父最好的徒弟,可是此刻對上楚彥淡淡的問話,駱遠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彥笑了笑,道:“你不敢說出口,是因為你很清楚你并沒有贏他。這一場比賽,是韋廣華贏了賀北光,并不是你贏了朱清越,相反,你輸給了清越,不管是心態(tài)、反應(yīng)、大局觀、技能預(yù)判……甚至是風(fēng)度。”駱遠:“……”聽到師父一針見血的話,駱遠頓時臉頰一熱,慚愧得無地自容。因為,師父的話讓他根本沒法反駁。楚彥看著他,突然問道:“上回我就跟你說過,清越?jīng)]有繼續(xù)我當年所創(chuàng)的輔助陣打法,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知道為什么嗎?”駱遠這才抬起頭來,低聲問道:“為什么?”楚彥說道:“因為清越累了?!?/br>駱遠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師父。“我知道他累了?!背娙讨奶?,壓低聲音說:“六年前你意外離開,我讓不到十六歲的他臨時頂替你上陣,面對各種質(zhì)疑的聲音,他只會躲起來哭,他那么小就被我逼到隊長的位置上,受盡冷嘲熱諷,這才漸漸變成如今這樣總是帶著微笑的模樣?!?/br>駱遠:“……”楚彥頓了頓,接著說:“三年前,我離開清沐戰(zhàn)隊,將隊伍徹底交到他的手上,這幾年他帶著成績不好的清沐戰(zhàn)隊,堅持著我傳下來的輔助核心戰(zhàn)術(shù),在神跡聯(lián)盟摸爬打滾,輸了一次又一次——你能明白他在無數(shù)次被強隊打崩時,還要笑著面對記者的心情嗎?”駱遠:“……”楚彥轉(zhuǎn)過身看著窗外,背對著駱遠低聲說道:“清越所承受的,遠比你知道的要多,他也遠比你看到的更尊敬我這個師父,所以在我走后,他才會帶著清沐戰(zhàn)隊堅持三年。”“你根本就沒法想象,這三年,他是在怎樣艱難的環(huán)境中,費盡心思去尋找不到10%的勝機?!?/br>“他是清沐的隊長,所有的壓力和責(zé)任都在他的身上,而這三年,我這個師父在做什么?我在忙著我的生意。你這個師兄又在做什么?你在忙著照顧你的家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幫過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去責(zé)怪他?”駱遠:“……”楚彥回過頭來,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駱遠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駱遠,如果真要清算師門這筆賬,我可以明確的說,朱清越并沒有對不起我,更沒有對不起你,而是——我們兩個對不起他?!?/br>駱遠猛地紅了眼眶,師父的這一番話,如同當頭一棒,讓他徹底地醒悟過來。第一天小組賽輸給陳江何月組合的時候,駱遠心里很難受,但是,朱清越這些年輸過多少場比賽?他獨自帶領(lǐng)著成績不好的清沐戰(zhàn)隊撐了整整三年。這三年,無數(shù)的日日夜夜,他反反復(fù)復(fù)地面對失敗,再從失敗中爬起來,苦思冥想地尋找獲勝的契機,清沐戰(zhàn)隊能夠在強隊如云的甲級聯(lián)賽中保留席位,不至于被降級,全靠朱清越強大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和堅韌的心理素質(zhì)在支撐。換成是別人,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清沐解散是他的責(zé)任嗎?他已經(jīng)盡了全力!如楚彥所說,他很累,累到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累到自己狀態(tài)下滑沒法繼續(xù)在神跡打比賽了,才會無奈地選擇割舍。而駱遠這個當師兄的,當年關(guān)鍵時刻離開俱樂部回家,讓不到十六歲的朱清越臨時頂替他出道,他沒有對清沐戰(zhàn)隊做出過一絲一毫的貢獻,他有什么資格去責(zé)怪朱清越?又有什么立場去質(zhì)疑朱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