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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地圈住了那人肩膀,低頭下去輕輕啃咬了一口。“先生你……”那人肩頭明顯顫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尹春秋忽地就沒了氣,撤手嘆道:“歸歸啊……你這樣沒有防備之心的么?我都快將你扒光了?!?/br>“……”劉承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明白了這人是幾個意思。原來是對自己起了色心了。尹春秋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似擔(dān)憂,實是調(diào)侃:“別人占你便宜你都不知道,我可怎么放心……”“先生。”“嗯?”“不會的,沒人會這樣調(diào)戲我,除了你?!眲⒊泻芎玫夭刈×俗约盒牡啄屈c氣憤,將那些制人的招式給使了出來。近身相搏尹春秋怎會是他的對手,不需幾下便被他制住打橫抱起,輕輕放倒在床上。劉承憤懣地道:“先生說教我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教的嗎?”發(fā)泄一般狠狠地朝他下唇咬了一口,劉承便立刻轉(zhuǎn)移陣地。他發(fā)現(xiàn)尹春秋頸間有一根紅繩,便咬住了那根繩子,把藏在層層衣物之下的東西往外拉了出來。紅繩上掛著的,是一把鑰匙。劉承對這鑰匙再熟悉不過,畢竟這是自己親手送出去的。他勾起那鑰匙看了半晌,忽然就心軟了。“你想怎么樣?”他是很真誠地在詢問,聽在尹春秋耳里卻好似埋怨和委婉拒絕。看著尹春秋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劉承搖頭笑道:“不是想摸嗎?隨意摸?!?/br>不只是想摸好嗎……還沒開口說出來,他便被劉承吻住了唇。極淺的一吻后,那人又開始在自己頸間逡巡啃咬。尹春秋看他像只小犬一樣地在自己身上動作,放軟了聲音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是你太不解風(fēng)情……”劉承對他的撒嬌視若無睹,親親人臉頰便直起身來,命令似的道:“睡覺。”而后轉(zhuǎn)身吹了燈火。黑暗之中,尹春秋聽到身側(cè)之人躺下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人氣死了。“你說的要給我揉揉呢?”尹春秋不死心地趴到人耳邊,委委屈屈地輕聲耳語,似乎連語調(diào)都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劉承輕笑一聲,將人摟進(jìn)懷中,在人耳側(cè)噴灑著熱氣:“揉哪里?曲骨?會陰?”“……”尹春秋猝不及防,臉上一熱,閉嘴安分了。之后,城外的村子里,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第二日一大早,便已經(jīng)不只是幾戶人家中毒了。誰也找不到下毒者的蹤跡,水源、食物都一一檢查過,并無異樣。一點人為的痕跡都找不到,看起來像是真的因為阿細(xì)被救起來,褻瀆了神靈,引起了龍神震怒一般。剩下的人暫且搬離了這個村子,這個村子幾天之內(nèi)便人去樓空,只剩下那些中毒之人與族中巫醫(yī)、守衛(wèi)。族中巫醫(yī)能做的也只是暫且壓制毒性,然而等到下一次朝陽升起時,中毒的人就會更多,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人可以為他們運力壓制體內(nèi)毒素了。尹春秋和江浮玉花了兩日時間,擬了解藥之方,卻苦于藥材不齊,難以試驗。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月亮又一點點滿了起來,下一次月圓將至。第33章神諭中毒之人,常常因為忍受不了那劇烈的痛楚而自殘。因而他們不僅得耗費內(nèi)力為他們壓制毒素,還得帶著傷藥繃帶過來,在城西一耗就是一整日。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那日阿細(xì)掉進(jìn)城中圣井的事在這城西傳開了。原本這事親眼所見之人不多,在見阿細(xì)無事之后都沒人說什么。族中長老一派要將神女獻(xiàn)祭給龍神,一派又說神女身份尊貴,又需封印那禍?zhǔn)缾盒M,龍神定然是弄錯了。他們爭來吵去不可開交,到底是老族長舍不得神女,將那些人都警告了一遍,也將此事刻意瞞了下來。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最終還是傳到了城西村民的耳朵里。人人都相信,是因為那兩個漢人違抗龍神旨意,將神女從圣井里救了上來,才會讓他們遭受現(xiàn)在的災(zāi)禍。于是,漸漸地,城西的人看劉承和尹春秋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江浮玉因為是個漢人,還跟那兩人走得近些,也跟著遭了殃。東天剛剛冒出朝陽,光輝徐徐滲透在村中每個角落。每日到了這時,尹春秋和劉承便會過來,江浮玉也早已帶上了自己的藥箱子,到了這些傷患之中。他們?nèi)杖者^來城西幫族中巫醫(yī)壓制中毒之人體內(nèi)毒素,卻能感受得到,自己一天比一天不受人待見。村民們的小聲議論被他們聽在耳中,他們不聞不問,也未作解釋。反正解釋了也還是會被懷疑,倒不如不說了。今日,人人對他們退避三舍。劉承抓住尹春秋搖晃的身形,皺眉看向那個哆嗦著推開了尹春秋的老人。也不知他是哪里來的力氣,方才竟然將尹春秋推得險些沒能穩(wěn)住身形。“觸怒龍神的人……別假惺惺了!”蒼老的聲音里充滿怨怒。江浮玉離得遠(yuǎn)些,聞言險些沒能抓穩(wěn)藥箱。觸怒龍神的人,他們每日到這里行醫(yī),在這些人眼里,卻是觸怒龍神的人么?他看得見那老者眼中的憤怒和厭惡。若是那老者還能有力氣,恐怕此刻對尹春秋動手也沒什么令人驚訝的。尹春秋眼中冷光閃爍,他倒也不是生氣,他從來都不會隨隨便便為人動一動自己心底的那一點點情緒。半晌他冷笑道:“你是要追隨你的龍神,還是要身上好受一些?”老人不言不語,只慢慢拖著傴僂身軀走開。尹春秋沉下臉,方才的一問,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好意。“先生……”劉承嘆了一聲,今日這樣對他們的,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人了。還有很多人見到他們,是拼命避開。尹春秋知道劉承想安慰自己,便朝他笑了笑。他不像江浮玉他們,他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既然死都不愿讓自己救,那就讓他去死好了。什么醫(yī)者仁心,他從來都沒有過,難得做好人別人還不領(lǐng)情,他可不會求著人家讓自己救。他輕輕拍拍衣袖,轉(zhuǎn)身便走。劉承也隨之而去。江浮玉料想尹春秋此刻心中不快,忙過來想拉住他,讓他別生氣,卻連碰都沒能碰到他一下。只得無奈地走到那老人身邊,道:“阿爺,這些毒是有人故意下的,不是龍神降怒了,等藥材一到,就可以治好了?!?/br>老人理也不理他,江浮玉嘆口氣,只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不要在意。正要運功為他壓制體內(nèi)毒素,卻也被老人一把推開。“不要碰我!”老人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朝他怒吼。他的目光駭?shù)媒∮裆碜用腿灰唤D悄抗馍?,怨毒,如同涂了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