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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日朝堂上表叔的那番話是彥兒特地讓他說出來的?”李稷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后心下更為驚訝了。 一而再,再而三,看來,顏彥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啊。 李琮點點頭,顏芃這點還好,雖說資質(zhì)平庸了些,但為人誠實,也耿直,不貪功不貪權(quán)。 “可惜,今日朝堂上大部分臣子贊成的是兩不相幫或聯(lián)合女真滅遼,和彥兒meimei的言論背道而馳了。不過父皇,這件事您一定要慎重,彥兒meimei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diào)她自己的觀點?!崩铕⒊姓J(rèn)顏彥的那番話有道理,也說服了他,可若想說服朝堂上的那些人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能說服他父皇了。 “你是怎么想的?”李琮問兒子。 “兒子覺得彥兒meimei那番比喻很有見地,女真和蒙古這會之所以想滅遼滅西夏,為的就是稱霸整個北部草原,也不排除他們想入主中原的可能,所以兒子贊成聯(lián)合西夏和遼國對付蒙古和女真,我們可以和他們談條件,這么做要穩(wěn)妥些,再或者,我們兩不相幫。”李稷斟酌著說道。 “我說,彥兒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她的話能聽?”太后懷疑道。 至此,她總算明白兒子來找她的目的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揭露(一) 李稷聽了皇祖母的話駁道“彥兒meimei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從小聰慧,過目不忘,學(xué)什么都快,小時候幫我代筆寫的小詩就受到了先生的夸贊,那會她才多大?可惜姨祖母走早了,想必是沒有護(hù)著她的人,她才開始藏拙,否則,憑她的本事,那些大大小小的花會哪有別人的份?不說別的,上次顏彧送給祖母的那柄團(tuán)扇就是彥兒代筆的。◢隨◢夢◢小◢” 接著,李稷把那天和妻子一起進(jìn)顏府無意中發(fā)現(xiàn)顏彧作弊的過程學(xué)了一遍,“聞一知十,多半那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太好過,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技能藏起來,怕?lián)趿藙e人的路,非但如此,她還得盡可能地幫助顏彧揚名?!?/br> “不能吧?我瞧著鵬飛為人還實誠,彥兒能擋誰的路?那會她都已經(jīng)定親了。”李琮不太相信顏芃會苛待顏彥。 太后倒是信了這話,“原來是這樣,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過生日那天讓她當(dāng)場畫一幅水果圖,她不肯,說要帶回家去畫,你當(dāng)時還出言嘲諷了她幾句,那會我就覺得不太對勁?!?/br> “祖母的記性真好,當(dāng)時我本來想揭穿她,可一看彥兒把蛋糕端出來替她解圍,我也就不忍心為難她了,彥兒meimei太厚道了。” “如此說來,舊年彧兒的那件繡品恐怕也不是她自己畫出來的,還有那針腳當(dāng)時也看得有些眼熟,如今想來,保不齊還真就是彥兒繡的,彧兒這孩子也太虛榮了些?!碧髶u搖頭,明顯有了幾分不喜。 “只怕不是虛榮這么簡單,我聽說陸家向顏家提親了,想要求娶顏彧,我知道陸鳴那人一向自視甚高,喜歡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未必不是兩人做了一個局逼彥兒meimei退的親,我倒是想看看,陸鳴知道真相后會如何?”李稷冷笑道。 “你從何處聽說陸家向顏家提親的事情?”太后嚇了一跳,她這邊還想千方百計地先瞞著,哪知孫子早就知道了。 “自然是從表叔那,前兩日在宮里碰上表叔,表叔把這個難題推給了我,希望能借我的口來說服祖母和父皇,我才知陸家原來藏了這樣的心思?!?/br> “你如何咬定這件事是陸鳴做的局而不是意外?”李琮問。 他還真沒細(xì)思過這個問題,主要是這些時日他一直在思量北邊的戰(zhàn)事和南邊的水患,顧不上這些小事。 李琮的話音還沒落下,太后也開口問“你打算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我倒是想瞧瞧,陸鳴知道真相后后悔的一天?!闭f完,李琮看了眼父親,“父皇,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那天陸鳴把陸呦帶過去本身就毫無道理,陸家什么時候讓陸呦出來見過人?陸夫人找的那個理由也太牽強了些,說是讓陸呦見見世面,以后好說一門親事,她怎么不想想,那些世家公子見了陸呦的啞和傻,哪里還會愿意把自己的meimei嫁給他?” “不許再說那小子傻,那小子一點都不傻,彥兒說正在敦促他的功課,那小子也是過目不忘,彥兒準(zhǔn)備明年開春給他找個先生調(diào)教調(diào)教,一年后參加科考。” “此話當(dāng)真?”太后聽了這話最高興了。 “是,我問那丫頭,打算如何利用她的那身才華,她說相夫教子,還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崩铉俅胃锌?。 “不知彥兒meimei可有合適的先生人選?”李稷問。 “這件事她不希望我們插手,她說想憑著那小子自己的能力去拜先生,看看可教不可教。”李琮一下就洞悉了兒子的意圖。 “這就好,這就好?!碧竺δ罘?。 再說顏彥從宮里出來,急急忙忙地趕到自己的飯莊,見一屋子的人正坐在一起聊天說笑,忙不迭地告罪。 “彥兒,皇上找你說什么了?”馬氏先問道。 “就是問那天我和叔叔說的那番話,皇上不相信是我說出來的,想親自考考我?!鳖亸┮贿呎f一邊走到了陸呦身邊。 彼時陸呦正和顏芃、顏彬幾個說話,當(dāng)然了,主要是他們問,他答,很簡短,但也基本能猜到他的意思。 “然后呢?皇上沒有夸夸你?”顏芃問。 “夸了,問我這些年念了些什么書,平時喜歡做什么,也問我這一個月在陸家過得好不好,夫君有沒有欺負(fù)我,還說讓夫君去太學(xué),被我拒絕了。”顏彥笑了笑。 “太學(xué)?”馬氏不淡定了。 同樣不淡定的還有顏芃,他比馬氏更清楚進(jìn)太學(xué)的都是些什么人,連顏彰都沒有資格呢。 當(dāng)然了,也可能和顏彰年齡偏小有關(guān)系,但不能否認(rèn)的是,顏彰的資質(zhì)隨他,平平。 “這么好的機(jī)會干嘛要拒絕?”顏彧問。 “怕你姐夫不適應(yīng)?!闭f完,顏彥看了眼青玉,“準(zhǔn)備好了嗎?” “好了?!鼻嘤顸c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很快,青玉和青云各端了一個泥爐進(jìn)來放到兩張桌子上,爐子里是一爐炭火。隨后,青碧和青苗各端了一個雙耳鍋進(jìn)來放在了泥爐上,緊接著,青玉又轉(zhuǎn)身從灶房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