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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木雨準備回家時,遲疑了一下又對方言道:“言哥兒,我知你家境況不太好,但晚上還是趁早點上油燈,這樣烏漆嘛黑的,做什么也不方便?!?/br>待到第二日,方言拿了一塊以前繡的帕子,便跟著木雨去了繡坊。這繡坊在良柳縣二街西側(cè),街的對面便是繡品店的后門。正門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書繡坊二字。繡坊占著個兩進的院子,外院住著曹管事、廚娘以及看門的老頭和幾個護院。內(nèi)院則有東、西兩個廂房,東面的廂房是餐廳,西面的廂房是客房,里面住著些簽了契的繡娘。坐北朝南的正屋里,則是會客的大廳和婉娘的臥室。東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個小房間,一個是繡娘們繡花的地方,另一個則是婉娘的書房。方言與木雨隨著小廝進了正屋的大廳。雖然已進冬日,這屋里卻暖的很。只見主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三十歲左右,頭發(fā)盤的一絲不茍,上面插著一根金步搖。她右手執(zhí)茶杯,左手拿著杯蓋,低著頭喝茶,隱約可以見一雙秀眉微彎。上身穿一件交領(lǐng)黃色寬袖上衣,下身著一件深藍色襖裙。下首坐著一個男子,管家模樣。木雨進門后,喚道:“婉娘、曹管事?!庇殖读顺斗窖缘囊滦洌窖员愀辛巳?。那婉娘將茶杯放下,對著曹管事道:“你且照常來罷?!闭f罷看了看方言和木雨,沒再言語。曹管事看了看方言,問道:“你可是蕓娘家的哥兒?”方言點了點頭,后發(fā)覺不大禮貌,便又道:“蕓娘是我娘,我叫方言?!?/br>“恩,”曹管事點了點頭,“可帶了繡品來?”方言忙上前兩步自懷中拿出帕子遞了上去,那帕子是棉布的,上面繡著喜上眉梢圖。那曹管事看了看繡圖,又仔細看了看針腳,點了點頭,評價道:“繡活尚可?!?/br>將帕子還給了方言,“且伸出手來我看看,”曹管事又道。方言依言伸出手來,手心向上,曹管事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道:“你且跟木雨一樣,領(lǐng)了繡活回家去做吧!”原來這繡坊里有兩種繡娘,一種跟繡坊簽了契的,吃住在繡坊里,都有較高的技藝,做的繡活大多要運到府城去賣的,報酬固定,自是不低,偶爾還有賞錢。另一種則像木雨一樣,自繡坊領(lǐng)了繡活回家去做,限期交工,這種繡活多是在本地賣,報酬自然要少一些。那曹管事見方言手心紋路深且亂,便知他是做慣了家務的,不適合簽契。已近年底,繡坊要出些新繡品以供售賣,方言跟隨木雨去領(lǐng)了繡活。繡活都是由繡紡指定的,需要用到的布料和針線繡坊都可以提供,但剛開始需要押些銀錢。因著方言的母親曾在這里做過繡活,又有木雨擔保,方言便領(lǐng)到了布料,針線、繃子家里尚有。出了繡坊的門,方言松了口氣,他這就算繡工了!木雨看了看方言的表情,問道:“言哥兒,過了晌午,我去你家一起做繡活可好?”方言忙點頭,“自是再好不過了,我已有一陣沒有做過繡活,還有很多地方要問你,你可莫閑我煩?!?/br>木雨聽到方言如此道,便板起了臉,揮了揮手,裝模作樣道:“你若有不會之處,盡管來問!”說罷,二人都笑了起來。過了晌午,方言先是在家中的棉布上練了練齊針、套針等針法,待感覺熟悉了才在領(lǐng)回的布料上繡了起來。二人時有交談,更多的時候都在做自己的事。交友莫過于如此,相對無言,仍不覺尷尬。繡了一下午并翌日一上午,繡活已見雛形。待過了晌午,方言便背上筐,筐里放著一個木桶,木桶里裝著半桶多水。手里拿著柴刀,方言便又上了山。老翁曾告誡方言莫要再往高處去,他年輕時曾隨那獵戶見過幾個陷阱,甚是厲害。方言便在老翁曾經(jīng)燒炭的地方將東西放下,按著老翁教的法子,砍了需要用的木材,將一根一尺多長的木頭立在土里,然后將大量的樹枝、木頭立著靠在旁邊,圍成一堆。然后拾了些樹葉扔在木堆上面,形似個小土包,又將以前老翁燒的土灰用水和成泥,鋪在樹葉外。在土堆的上面留個洞點火,土堆的底部則挖幾個小洞,留待一會兒看火勢著到了哪里。弄完這些,方言自上面的洞扔了些干草、樹枝,點了火。不知是方言沒經(jīng)驗,還是找的樹枝、草葉比較濕,剛點了火,就冒起黑煙,嗆的方言一陣咳嗽,臉也熏黑了。燃燒草葉、樹枝時間比較長,方言只能蹲在那里等著,待從下面的小洞外能看見火焰時,便用泥將所有的洞都封上。這之后又等了半個多時辰,見天已經(jīng)不早了,便準備將土扒開取木炭。冬天里本就日短夜長,在林子里又樹高遮光,才申時三刻就有些黑了。將土扒開,稍微晾了一下,方言伸手撿了撿,許是第一次燒,不太熟練,燒成的木炭有十之二三,即使這樣方言也甚是開心。抬手蹭了蹭臉上的飛灰,方言將燒成的木炭一個個撿到筐里,待撿完以后站起身來,抻了抻手腳,便聽見有人大喊:“鬼啊!”聽聞喊聲,方言抬頭向山上望去,便見一個東西滾了下來。那東西滾的過程中還知道抱著頭,待滾到方言站的這處平緩的地方時,忽然伸手抱住了一棵樹,那東西又瞅了方言一眼道:“鬼??!”便一頭磕在了樹干上,躺在那里不動了。方言看了看那東西,心想:會說話應當是個人,不過大白天的哪里來的鬼,莫不是瘋的?趴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活的,在這躺上一晚可能也得凍死。方言便撿起了地上的柴刀,慢慢的靠近那個人。待到近前,才看清那人五官硬朗,額頭上有些紅。抬手試了試,還有氣,應是暈了過去。在他旁邊滾落了一把弓并幾只箭,想來這人應該是個獵戶。方言試著拍了那人兩下,也不見醒,便發(fā)了愁,馬上就要天黑了,他還有半筐燒好的炭、木桶,若再帶著個人,可怎么下山??!看了眼那個人,方言無奈,或許命中注定要救他一命吧。方言將筐、木桶和弓箭藏在了旁邊一處低矮的地方,將柴刀別在腰間,便去拽那躺在地上的人,拽了一下,沒拽動。方言將那人扶起靠著樹坐,自己蹲了下去,將那人的胳膊抬起搭在自己的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了兩次才站起身,那人的腳還拖在地上。平日里方言下山也就兩刻鐘不到,今日走了近半個時辰。回到家中,天早已黑透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