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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留下了一句相當哲學(xué)的話。 申屠川沉默了,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季聽過來后便覺得他怪怪的,但是沒有多想,等阿姨結(jié)算完便主動拎袋子。申屠川平靜的付款,然后從她手里把袋子搶走。 “兩大袋子呢,我拎一個。”季聽不想給他。 申屠川還是搶了過去:“有我呢,你干什么活兒?” “喲——年輕真好。”阿姨拉了長音打趣。 申屠川第一次被季聽以外的人不帶惡意的鬧,對方還是個歲數(shù)不小的阿姨,他的耳根瞬間紅了,大步往超市外走去。 季聽一看就知道阿姨是在打趣什么,不由得笑笑后追了過去,也跟著試探:“阿姨是不是以為咱倆是情侶???” “……嗯?!鄙晖来☉?yīng)了一聲。 季聽揚眉:“她剛才應(yīng)該就鬧你了吧,你怎么說的?” 申屠川心中一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經(jīng)過斟酌:“我當然直接跟她說清楚了,我們是朋友,不是什么情侶,怎么能亂說呢,這是在玷污我們的友情?!?/br> 一直想玷污他們友情的季聽:“……” 兩個人之間突然沉默下來,在申屠川越來越緊張、以為自己哪里說錯露出把柄時,季聽訕訕道:“確實,純潔的友情不容玷污?!彼懔怂懔?,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幫他把高中時期平安渡過,其他的事就以后再說吧。 申屠川聽到她也這么說,放心的同時又隱隱覺得失落,明白自己那些悸動,真的只是自己的而已。此刻他經(jīng)過阿姨的點撥,加上初高中學(xué)的有限的生理知識,已經(jīng)明白自己會出現(xiàn)那些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內(nèi)心齷齪,而是荷爾蒙作祟。 所以他的感情還是純潔的,只是變成了跟性有點關(guān)系的愛情,而不是原先他以為的友情。想通這一點的申屠川甜蜜又痛苦,甜蜜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痛苦的則是他的心思或許永遠都無法說出口。 說出口就會有被拒絕的可能,而看季聽現(xiàn)在對他的感情,拒絕的可能要遠大于跟他在一起的可能,而他無法承受任何有關(guān)她的失敗,所以維持現(xiàn)在的穩(wěn)定便好。 申屠川走在季聽身側(cè)落后半步的位置,眼底滿是愛而不可言的少年憂愁。 等回到家后,他便將情緒收斂得一干二凈,親自下廚給季聽做了頓飯。季聽吃得開心,臨了滿足道:“還是你在好啊?!?/br> ……那我可以一輩子都在嗎?申屠川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知道即便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也并非他想的那個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他更加珍惜和季聽在一起的時光,不做題練手感時,便給她做各種好吃的,還一手包攬了家里的全部家務(wù),要不是季聽強烈反對,恐怕他連貼身衣物都幫她洗了。 季聽看著勤勞的田螺王子,不由得直嘆氣。這么好的男孩子,可惜眼睛不太好,不然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堅持要跟她保持純潔的友誼?沒看到她眼睛都綠了嗎?!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xué)的前一天,兩個人去買了必備的學(xué)習(xí)用品,季聽看著逐漸熱鬧起來的公寓感慨:“之前清凈的時候想熱鬧,結(jié)果現(xiàn)在熱鬧了,感覺還不如清凈的時候?!?/br> “所以我們要換個更偏僻的地方住嗎?”申屠川認真問。 季聽頓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說話:“知道為什么咱倆住一起這么久了,你還在我地上打地鋪嗎?” “為什么?” “因為這個公寓是離學(xué)校最近的,住在這里我可以多睡很多覺,所以我找房子也只在這里找,沒找到大的,你就只能留下湊合了?!奔韭犚荒樥J真。 申屠川失笑:“明白了,那我們繼續(xù)住?!惫贿€是睡覺比較重要啊。 “明天該上學(xué)了,想想就覺得痛苦?!?/br> 申屠川聽出她心情不好,于是開口安慰:“沒關(guān)系的,再有半年我們就結(jié)束高中生活了?!?/br> “是啊,還有半年那么久呢,這么一想簡直想原地輟學(xué)?!奔韭爣@了聲氣。 申屠川不知所措的站在她旁邊,猶豫一下道:“今天我們早點睡,明天肯定不會困了,你不要輟學(xué)好不好?” “……我就是開個玩笑,都上這么多年了,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奔韭犑Α?/br> 申屠川這才放下心來,眼睛晶亮的點了點頭:“你真好,今天我給你做紅燒小排吧,多吃點,明天乖乖去上學(xué)?!?/br> “……”不得不說,這孩子安撫人心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然而不管這天吃得有多滿足,等到第二天早上要起床的時候,季聽還是痛苦萬分。 早已經(jīng)收拾好站在她床邊叫人的申屠川,此刻也是十分不解:“你昨天晚上偷偷玩手機了?” “我什么都沒干!”季聽說著打了個哈欠,“只是一想到現(xiàn)在起來是去學(xué)校,整個人就不好了?!?/br> 申屠川無奈的看著她,直到她自己不好意思躺著了,這才催促她起來。 兩個人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而且是把第一節(jié)課都錯過去的那種,到班里時剛好撞到準備出來的班主任,班主任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便直接回辦公室了。 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剛放輕松進到班里,班里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之前還愿意跟季聽打招呼的那些人,此刻都目光躲閃,仿佛生怕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一般。 ……這也太詭異了,季聽自打跟班里人熟悉后,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這么膈應(yīng)的感覺。她下意識的看向申屠川,只見申屠川眉眼淡淡,又變成了機械冷漠的樣子,她心頭一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李文,那個被狗咬傷、此刻出院了的人,此刻正坐在他們兩個人的座位上。 “喲,看這是誰啊,這不是申屠川大學(xué)霸嗎?聽說我不在這幾天,你直接占了我的位置,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崩钗牟[起眼睛,臉上被一道猙獰的疤痕貫穿,疤痕已經(jīng)長好,顯然是無法修復(fù)了。 季聽蹙了一下眉頭,剛要走上前去,申屠川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她愣了一下急忙跟過去,就聽到李文在身后嗤笑:“懦夫,還敢坐老子的位置,活得不耐煩了?!?/br> 季聽擔(dān)憂的跟在申屠川身后,然后就看到他前往的方向是……辦公室? “老師,”申屠川敲了敲門,等到班主任看向他時,他面不改色的開口,“李文占著我的位置耽誤我學(xué)習(xí),還出言辱罵我。” 季聽:“……”她還以為怎么了,合著是跑來告狀啊,真是……干得漂亮。 班主任一聽耽誤她的寶貝好學(xué)生學(xué)習(xí),當即就毛了:“不是已經(jīng)給他安排座位了嗎?當著我面倒是挺聽話,合著是為了下課找同學(xué)麻煩,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算賬?!?/br> 班主任說著,冷著臉去教室了。季聽一臉欣慰的看著申屠川,申屠川頓了一下,表情中多了一絲忐忑:“我不怕他……”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