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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有尾巴!”本來已經(jīng)打定主意忽視她的申屠川,聽到她這句話后忍不住懟了。 季聽還非常認(rèn)真:“我沒有尾巴,但有尾巴骨啊,你仔細(xì)找找,能找到的。” 申屠川愣了一下,接著仔細(xì)想了想純?nèi)宋舶凸堑奈恢?,臉上迅速染上一片薄紅,耳朵也支棱起來:“你臉皮怎么這么厚?!哪有你這樣的女人!” “我怎么了啊,只是想讓你消消氣而已?!奔韭牸傺b無辜,心里卻偷笑。 申屠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還不滾?!”這句話一說出來,思路立刻暢通了,“對,說好了我讓你幫忙涂藥,你就會離開我家,現(xiàn)在你該實(shí)現(xiàn)諾言了,趕緊走!” “我已經(jīng)離開了?!奔韭犝J(rèn)真道。 申屠川耳朵抖了抖,不耐煩的開口:“你什么時(shí)候……”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yàn)樗蝗环磻?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她站在自己屋子外,算是已經(jīng)離開他家了。 季聽猜出申屠川已經(jīng)明白了,不由得笑笑:“所以我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諾言啦?!?/br> “你在耍我?”申屠川的臉色冷了下來。 季聽頓了一下,微微嘆息:“沒有,我只是……小川,其實(shí)我這次來找你,不止是因?yàn)槲覀兌嫉搅嘶榕涞哪挲g,還因?yàn)椴柯淅锏膼喊园哉剂宋业姆孔?,我如今孤苦伶仃一個人,除了你這里,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去哪了?!?/br> 申屠川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就算你沒有家了,也不用纏著我吧?像你這樣的純?nèi)耍S便到了哪個部落,都可以給族長做老婆?!?/br> “胡說八道什么吶,我是你老婆!”季聽哭笑不得的教訓(xùn)。 申屠川輕嗤一聲,然后就沒動靜了。 季聽趴在門板上仔細(xì)聽著,一時(shí)間有些擔(dān)心,難不成自己又說了啥討嫌的話,他又生氣了?這么想著,她又往門上靠了靠,整個重心都放在了門上。 當(dāng)門突然打開時(shí),她猝不及防的摔了進(jìn)去,申屠川下意識往后躲了一下,她就徑直摔到了地上,要不是雙手撐住了地,非要拿臉剎車不行。 “喂!我是什么臟東西嗎你躲我那么遠(yuǎn)?”雙手火辣辣疼的季聽沒好氣的問。 申屠川沒見過身手這么笨拙的人,本想出言諷刺兩句,但對上她充滿怒火的眼睛后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等她站起來了,他才繃著臉丟給她一塊東西。 季聽急忙拿住,這東西十分堅(jiān)硬,黑乎乎的外殼下透著一點(diǎn)紅色,她看了幾遍都沒看出是什么東西:“這是啥???” “不要算了?!鄙晖来ê谥樔Z。 季聽急忙藏到身后:“要要要,這是什么東西???” “烤rou,”申屠川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你拿著這塊rou離開吧,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上三天,那里有一個混居的寡婦部落,里面都是女人,你以后可以住在那里。” “……什、什么部落?”季聽?wèi)岩勺约旱亩洹?/br> 申屠川重復(fù)一遍:“寡婦部落?!?/br> “這個世界還挺合理的,那是不是還有鰥夫部落啊……不對,我跟你討論這個干嘛,我不去,我男人又沒死?!奔韭犚荒槦o語的看著他。 申屠川冷眼看她:“你愛去不去,總之我不會和你結(jié)為伴侶,也不會收留你,如果你不去,就把rou還給我。” “那還給你,我不要了。”這rou烤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 申屠川見她一副打定主意要賴著自己的模樣,當(dāng)即黑下了臉:“也別進(jìn)我家?!?/br> “不進(jìn)就不進(jìn),”季聽說完兩三步走到了外面,然后回頭認(rèn)真看著他,“我現(xiàn)在不在你家,你是不是就不會趕我走了?” 申屠川和她對視三秒,氣急敗壞的關(guān)上了門,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掃來掃去,似乎被季聽搞得十分煩躁。 而門外的季聽卻笑了,因?yàn)樵陉P(guān)門的瞬間,她的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到他絨嘟嘟的耳朵上。雖然這個世界的男配警惕心強(qiáng),不肯輕易讓人靠近,可由于外形太過犯規(guī),做什么都透著一股可愛勁,跟他說話都成了一種享受。 只可惜現(xiàn)在的他太討厭自己,每次說不幾句話他就強(qiáng)行終止交談了,想進(jìn)行下一次‘友好’會晤,還得等他順完毛。 季聽嘆了聲氣,繼續(xù)坐在地上等著,此刻太陽已經(jīng)從天邊落下,大地昏黃一片,隨時(shí)要陷入黑暗。沒了陽光之后,空氣微微有些涼,季聽拉緊身上獸皮制的衣裳,心里忍不住抱怨。 或許是因?yàn)樽x者怨念快要清空的原因,她這幾回穿越不穩(wěn)定不說,身上的衣裳還越來越簡陋,比如此刻穿的,就是幾塊獸皮縫在一起,雖然不會走光,可穿著也不擋風(fēng)??! 季聽嘆了聲氣,往門口挪了挪,借著身后的房子總算擋了點(diǎn)風(fēng)。申屠川一直控制不住的注意她的動靜,以為天黑了她總要走了,結(jié)果這人又倚在了門上,一副要跟他斗爭到底的樣子。 他氣哼哼的把烤rou砸到桌子上,拿出鋒利的石片切下一塊,開始享用他的晚餐。 季聽聽到屋里哐當(dāng)一聲,還以為申屠川掀桌子了,正要詢問,遠(yuǎn)處就傳來幾個少年推搡打鬧的聲響,她蹙眉看了過去,只見幾個高大的獸人正互相推著往這邊走,顯然是沖著她或者申屠川來的。 “你怎么在外面坐著,申屠川不在家嗎?”一個獸人自來熟的問。 “我出來看星星,”季聽提高了警惕,沒有說自己是被申屠川趕出來的,“你們有事嗎?” “沒、沒有……”帶頭的獸人有些緊張。 他身后的小伙伴立刻幫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純?nèi)?,所以一起來看看,這位是我們部落最強(qiáng)大的獸人勇士之一,他想和你交個朋友?!?/br> 說是交朋友,但看帶頭那位臉上的紅云,就知道他的真實(shí)目的是什么了。季聽覺得好笑,雖然她一直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可從來沒有像在這個世界一樣,走兩步就能遇到一個‘追求者’。 獸人的聽力都非常敏銳,她知道此刻他們的對話屋里的某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于是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的拒絕:“還是不了吧,抱歉?!?/br> 幾個年輕獸人頓時(shí)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拒絕一位強(qiáng)大的獸人勇士。其中一個稍顯瘦弱的獸人忍不住問:“為什么?難道是因?yàn)樯晖来???/br> 他話音未落,獸人們就哄笑起來,顯然是覺得這種說法很好笑,剛才搭話的獸人更是笑罵:“別鬧了,就那個連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回去的廢物,純?nèi)嗽趺纯赡苁且驗(yàn)樗芙^咱們的勇士,估計(jì)是真的不喜歡交朋友而已?!?/br> 其他獸人都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舉止間滿是對他的輕蔑。季聽怔怔的看著他們,總算明白她在摸了申屠川的尾巴后,他為什么會那么生氣了。 他從出生起,這個部落里的每一個人都在表達(dá)對他耳朵和尾巴的惡意,他在這種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