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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慕博衍等了有一會,才說:“郡主大義,本王先行謝過?!彼⒉皇窃谝馐裁茨信@別,既然魏蓁蓁能幫上忙,又自己說了,那就這樣,只是魏弘那里……“郡主是千金之軀,而侯爺明日便要整軍出征,若是……本王希望為魏家……”若是魏弘出了什么事,魏蓁蓁再攪進(jìn)內(nèi)宮斗爭,他就真的是對不起魏家了。魏蓁蓁好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蓁蓁也想要跟兄長父輩那樣偌疆護(hù)國,只是如今此愿是成不了了,但既然生在魏家,便不會失了祖上的榮光?!?/br>慕博衍沉默了許久,卻是點(diǎn)了頭,他說:“郡主,本王會與你共進(jìn)退?!?/br>魏蓁蓁嫣然一笑:“我以為這個世上一向是沒有空xue來風(fēng)的事的,如今看來,是我過于沒見識了。王爺,您與傳聞中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慕博衍也是笑,說:“郡主倒是與傳聞中的很像。”慕博衍,你身上的那枚玉是母親送給父親的,父親后來又給了哥哥,那時候自己還小,覺得父親偏愛哥哥,還撒過嬌。父親摸著她的腦袋說,那玉是一對,哥哥是要給他交心的那個人。所以當(dāng)魏弘身上的原本掛著的對玉只余了一塊,小的那枚不見了,還以為她有了個大嫂,不想今天在中興王爺身上看到了。中興王,忠武侯,哥哥倒是真的非難不找啊。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樣的人魏蓁蓁自然是清楚,既然認(rèn)定了一個人,想來什么都想清楚了。最后,魏蓁蓁說:“王爺,若是大難之后,哥哥有命回來,而您也安好,哥哥還勞您照拂了?!?/br>慕博衍盯著少女看,魏蓁蓁聽說王爺眼睛視物有限,可看向她的那道目光卻是灼灼,然后見英俊的王爺點(diǎn)頭,若有似無的應(yīng)了一聲“嗯”。明日就要出征了,從那日殿前請兵,便一直在忙,終于要到日子了。魏弘在府里坐了一會,外面的天漸漸黑了。那夜離了王府,便沒有再騰出時間去看他。今晚稍微是空了一下,可也已經(jīng)快申時了。從后園進(jìn)去,走到墨淵居的門口,魏弘見燈還亮著,進(jìn)了院子,整個院子很空,他一路去,都沒見到人,走到屋子里,慕博衍坐地那里,好像在等著誰。魏弘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慕博衍站起身子,面對著他,看著他,然后對他笑。魏弘走過去,抱住那個人,慕博衍在懷里動了動,他窩在那青絲脖頸間,悶悶的開口:“別動,就讓我這么抱抱你?!?/br>慕博衍真的沒有再動,讓他抱著,很長很長時間,他才放開。魏弘看著他,那眉眼,那唇,那一絲一發(fā),他要將這個人深深刻在心里,但沒過一會他就低下了頭,再這么看下去,只怕他會舍不得離開。雙目低垂著:“博衍,明日就不要來送了?!?/br>魏弘原本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但最后卻覺得什么都不能說,擁他入懷,然后轉(zhuǎn)身便走。慕博衍看著他的背影,想著魏蓁蓁說的那一句,一下了便沖口而出:“我等你回來?!?/br>魏弘的身子頓了一下,走了。第50章暴露將軍跨馬而上,皇帝雖說身子不好,但也還是站在城門樓上餞別了三軍。太子則代皇帝一直送大軍至城外。景承宇看著自己的幼弟,第一次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手足,發(fā)現(xiàn)一直輕視的這位,卻是一群兄弟中最像父皇的,他笑一笑:“疆場刀劍無眼,只怕這一去生死難料?!?/br>景云愣了一下:“皇兄言重了,弟弟在此等兄長凱旋歸來。”景云倒是一貫謙虛,在他面前直到此刻都未端出自己的架子,若是這個人不是太子,不與他爭位,若他們未生在皇家,他倒是想要試試看兄友弟恭是怎樣一副場景,只是對上那張臉,他卻是什么都想象不出??磥?,他二人注定是成不了好兄弟。景承宇想著若是這一仗他能回來,那一定要跟這個弟弟好好的爭斗上一番。景承宇的高頭大馬往景云那邊靠了幾步,馬頭相抵,景承宇靠著景云的耳邊:“當(dāng)你大哥那么多年,也沒什么表示,如今我就送太子一份禮物?!倍叺驼Z幾句,然后拉著馬韁,大喊一聲:“開拔!”向前奔去。景云看著將軍盔甲金光,紅袍烈烈,一路狂奔,他這個大哥,單看這一面,也的確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只是他最后說的那些,景云看著那背影,看著三軍漸遠(yuǎn),對著光的眼瞇了瞇。姚安歌跟在慕博衍身側(cè),立在山頭,看著浩浩大軍一路而去。那黑黑點(diǎn)點(diǎn),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慕博衍看著他們,這數(shù)萬士兵出發(fā)了,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會有多少是無恙的。姚安歌自是不清楚慕博衍的想法,卻也是知道他的心思,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去建功立業(yè)的,又有多少人是去惘送性命的,不管如何,卻都是為了這國這家。景承宇跟魏弘到了上谷,匈奴攻到上谷已經(jīng)兩月有余,卻始終不得再進(jìn)一步,完全沒了一開始長驅(qū)直入的迅猛。何志奇此人,雖說也是有些將名,但都是虛名,何況在被敵人一路鞭打邊失十城的情況下,不可能會在上谷堅守至援軍到來。魏弘的眉頭不可見的皺了一皺。景承宇卻并沒有多想,倒是慶幸上谷的堅守,這樣也給他多加了幾分信心。魏弘見了何志奇,出了帳,吩咐了張墨幾句。后半夜,待張墨回來,回稟完,魏弘的眉頭擰成了結(jié)。在軍中待了三天,細(xì)細(xì)觀察了那幾個人,思慮再三,修書一封,封了口印了蠟,將信交給張墨,叮囑道:“找個穩(wěn)妥人,連夜給中興王送去,要快。”當(dāng)密信送到慕博衍手中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六日。按時間算,怕是魏弘一至上谷就送來了這信??隙ㄊ谴笫?,不然不會如此急切。慕博衍將信看完,整張臉都木然了。他將信遞給姚安歌,等姚安歌將那信看了,串起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將書信捏在手里,看著慕博衍:“北湘王景豫?!?/br>慕博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直都忽視的這個二皇子,想誰都沒有將他放進(jìn)自己的眼中。姚安歌覺得還是很奇怪,真是會是景豫?可他是怎么做到的?“景豫的封地離上谷不遠(yuǎn),漁陽郡是他的屬地,雖說派遣幾位家將前去關(guān)口助陣也并無不妥,只是侯爺說那幾位竟能幫著何將軍苦守上谷,硬生生將匈奴給抵住了,如此將才跟在北湘王身邊,還不止一個,若是說他沒有反心,安歌你信?”慕博衍看著那信箋,淡淡道,“安歌,動用所有力量,查查這個離京多年的二皇子都在忙些什么?!?/br>姚安歌用盡渠道去探查景豫的所有行跡,身邊的人,在封地內(nèi)行的每一件事,然后在一個午后,將所查所見講與慕博衍。“景豫,誰人想到會是他。可若是他,所有一切便都對上了。北湘王離京多年,再確切的消息只怕也不會有人信,怎么會不去查探。”慕博衍冷著臉,